餘向晚驚恐不安地看著凌穆哲,她不敢哭泣,淚珠彷彿凝結(jié)在臉上,蒼白的嘴脣顫抖地說道:“凌穆哲,你……你放過他們,我聽你的話。”
“記住你的話!”凌穆哲鬆開手,冷漠無比地看著她。
餘向晚隨著凌穆哲從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看著他坐上車,她咬牙看了眼後面,她離開之後,浩然哥和小羽怎麼辦?
“上車!”凌穆哲看著餘向晚猶豫的模樣,冷聲命令道。
“我……”餘向晚懇求的目光看著凌穆哲,希望這個男人在離開的時候能放過祁浩然和華彤羽。
凌穆哲見餘向晚還不忘記爲(wèi)祁浩然和華彤羽求情,冷哼了一聲,“別讓我再發(fā)火,給我上車!”
餘向晚後退兩步,她覺得自己必須做最後的努力才行!
想到這裡,再也不顧凌穆哲的命令,轉(zhuǎn)身快步地跑出地下停車場,她要找外人求救!
凌穆哲看著餘向晚逃離的舉動,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鐵青著臉,咬牙切齒地說道:“把她給我抓回來!”
在車外的保鏢聽到凌穆哲的命令,快步地朝著餘向晚追去。
餘向晚用盡身體的極限想要逃離這裡,可是體力懸殊讓她和身後追趕她的保鏢漸漸縮小了距離,還沒有等她逃離這個地下停車場,她已經(jīng)被保鏢給抓住。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餘向晚憤怒地叫著,掙扎著。
一記手刀打在餘向晚的脖子上,她失去了意識……
當(dāng)餘向晚甦醒的時候,她已經(jīng)回到了凌穆哲的別墅裡,躺在黑白大牀上,她苦笑一聲,竟然又回到了這個牢籠裡面。
“笑?有什麼好笑的?”凌穆哲的聲音突然響起。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問話,順著聲音看過去,此刻的凌穆哲正坐在房間陰暗處,因爲(wèi)整個房間只有牀頭燈開著,怪不得她沒有看到這個男人。
“覺得你很可笑!”餘向晚冷漠的聲音對著凌穆哲說道。
凌穆哲聽到她的回答,從暗處走出來,一張冷峻的臉龐滿是陰霾,眼底盡是冰冷,看著躺在牀上看著他的餘向晚,努力剋制著心頭上涌的怒氣:“可笑?有什麼可笑的?”
“我不明白,我一個普通的女人,用得著堂堂的淩氏集團(tuán)的總裁大費(fèi)周章地把我抓來,爲(wèi)了不讓我離開,不惜拿我的朋友威脅我,我真不知道,我的魅力有那麼高!你做的這一切,不覺得可笑嗎?”餘向晚嘲諷萬分地看著凌穆哲,她手臂撐著牀起身。
“普通的女人?餘向晚,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的身份?”凌穆哲走到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的身份?我能有什麼身份?凌總,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難道你就不能把話挑明?”餘向晚真的實(shí)在不知道她爲(wèi)什麼會被凌穆哲抓住。
“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是我不要你,你也不許和別的男人有瓜葛!”凌穆哲霸道地對著餘向晚說道。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這句話,她呆住了,什麼叫她是他的女人?要不是她被這個男人抓了,她根本就不認(rèn)識這傢伙好不好。
“聽到我說的話沒有?”凌穆哲的身子逼向餘向晚,手箍住了她的脖子
。
餘向晚屏住了呼吸,她覺得,似乎她不答應(yīng)凌穆哲,這個男人就可能掐斷她的脖子。
可是,她不想答應(yīng)這個男人!
“凌穆哲,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女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我強(qiáng)調(diào)這個,我們沒有關(guān)係,沒有關(guān)係,一點(diǎn)關(guān)係都沒有!”餘向晚怒吼地叫了起來,不懼怕這個男人扭斷她的脖子。
凌穆哲聽到餘向晚的這句話,他的呼吸粗重,因爲(wèi)怒氣,他的雙眸泛著血色,此時,在餘向晚的眼裡,他就如同面孔猙獰的惡魔一般。
餘向晚不說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明白,一而再、再而三地害怕下去,她就永遠(yuǎn)成爲(wèi)這個男人籠中的金絲雀,一點(diǎn)自由都沒有。
她強(qiáng)忍著懼意,倔強(qiáng)地直視著凌穆哲。
凌穆哲剋制想把這個女人活生生掐死的衝動,此時的他就如同即將噴發(fā)的火山一般,血液再翻騰,看著這個和他反抗的女人,真想毀掉她的一切。
他想到這裡,突然將餘向晚拽進(jìn),堵住她的嘴巴。
餘向晚感覺到嘴脣上傳來刺痛,很快,一股血腥味蔓延嘴邊,這個男人,他是禽獸啊!
餘向晚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有想到凌穆哲會咬傷她的嘴脣!
血腥的味道刺激了發(fā)狂的凌穆哲,他顧不上餘向晚的反抗,侵佔(zhàn)著她的一切,她的味道甜蜜無比,和過去一樣,不曾改變,這樣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放過?
放開她!
餘向晚想要發(fā)出聲音,可是她的嘴被堵住,她無法發(fā)出一絲聲音,此時的她只感覺到口腔中盡是濃郁的血腥味,血腥味在他們的嘴脣中瀰漫,讓她感覺到渾身上下無比難受,胃一陣陣地翻騰起來。
餘向晚猛地拍打著凌穆哲的胸膛,想要讓這個傢伙放過她,她好難受,快要窒息了。
凌穆哲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異常,鬆開她,只見一縷血絲在兩個人的嘴脣間拉開,讓凌穆哲的眼眸一沉。
恢復(fù)自由的餘向晚顧不上此時她還坐在牀上,側(cè)頭,一手捂住心臟,先是乾嘔,而後,在牀上吐了起來。
“你……”凌穆哲看到餘向晚的動作,先是愣了一下,而後他的憤怒席捲而來,這個女人她竟然覺得他的吻噁心!
這是多麼的厭惡他纔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
當(dāng)年的她並不是如此,每天一個早安吻是她對他的愛,而如今,她竟然覺得噁心!難道從前的愛都是裝出來的,一切都是演戲,每天的一個吻只是她的功課,那是不是每次他離開之後,這個女人就會跑去嘔吐?
凌穆哲想到這裡,他的胸腔如同遭到重?fù)?雙眸佈滿冰霜,強(qiáng)烈的憤怒從心臟深處滋生,砰一下在身體裡面炸開。
“餘向晚,我真想掐死你!”凌穆哲咬牙切齒的聲音對著餘向晚說道。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聲音,好不容易反應(yīng)過來的她擡起頭,看著怒氣中的凌穆哲,說道:“你殺了我吧。”
“你以爲(wèi)我不敢?”餘向晚的頂撞讓凌穆哲額頭的青筋凸起,猩紅的眼眸含著殺氣。
“你怎麼不敢?”餘向晚嘲諷地看著凌穆哲,“你都無視法律,殺人在你的眼裡不
就如同掐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嗎?”
餘向晚無懼的模樣讓凌穆哲呼吸粗重了起來,他覺得他會在下一秒掐死麪前這個和他作對的女人。
凌穆哲的目光突然落在餘向晚吐出來的穢物,他臉色更加難看,像拎小貓一樣,驀然將餘向晚拎起來,甩到一旁的沙發(fā)上。
餘向晚猛地被凌穆哲一甩,她的腦袋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只聽到頭頂上傳來凌穆哲壓抑著怒氣的聲音。
“你給我老實(shí)地待在房間裡,再有一絲反抗,我不僅僅殺了你,我會讓祁浩然下地獄陪著你。”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話語,掙扎地起來瞪著凌穆哲,還沒有等到她說話,只聽到凌穆哲接著說道。
“別質(zhì)疑我的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別把我對你最後的耐性給耗完!”凌穆哲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他真擔(dān)心,如果再留在這裡一刻,他會剋制不住怒氣,將這個女人給生吞活剝了,這個女人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她,再也沒有一絲溫順,他真懷疑,當(dāng)初她的千依百順是不是僞裝出來的!
這個想法,讓凌穆哲感覺到憤怒,同時心頭還有一陣疼意。
餘向晚看著門被凌穆哲大力地關(guān)上,她虛脫地倒在沙發(fā)上,顫抖的手摸著受傷的嘴脣,此時她的口腔裡面還殘留著血腥的味道,不用看鏡子,也知道此時她的嘴脣一定血肉模糊了。
她真的不明白,她怎麼會招惹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就如同從十八層地獄裡面走出來的惡魔,讓她心畏懼,想到剛纔那個血腥的吻,她的身子就不由得顫抖起來。
她該什麼辦才能逃離這個男人?還有,她該怎麼辦才能把祁浩然和華彤羽給救出來。
一股無助感在她身體裡面蔓延,她欲哭無淚,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離開後,凌穆哲仍覺得怒火難消,煩躁的拿起手機(jī),撥打了好友的電話,“十分鐘之後我要在尊皇見到你!”
他說完這句話,不等電話那頭的好友反應(yīng),猛地掛斷了電話。
“給我好好看住這個女人,再讓她離開這裡一步,你們?nèi)冀o我滾!”凌穆哲離開別墅之前,冷冷地對著別墅的保鏢下了死命令。
凌穆哲說完這句話,駕著他的限量級跑車離開了別墅。
別墅的女管家看著凌穆哲離去,猶豫了一下,快速地上了樓,輕輕地敲了一下凌穆哲的房間門,卻聽不到裡面的人有一絲迴應(yīng)。
女管家緊張萬分,生怕裡面的餘向晚會出事,立刻扭開房間門。
房間裡面昏暗無比,她緊張地掃視了房間裡面一圈,當(dāng)她看到沙發(fā)上抱著膝蓋的餘向晚,她頓時舒了一口氣。
“少夫人,您還好嗎?”女管家緊張地上前,關(guān)切地對著餘向晚說道。
餘向晚聽到聲音,擡起頭,當(dāng)看到是誰的時候,她有氣無力地說道:“林姐,你怎麼過來了?”
當(dāng)林姐看到餘向晚嘴脣紅腫受傷,她倒吸了一口氣,“這是少爺做的?少爺怎麼會那麼狠?”
餘向晚聽到女管家的話語,她別過臉,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狼狽的模樣,“我沒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