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沒有出聲，心砰砰砰地亂跳，等他一放開，憑著知覺轉身，剛走了一步，一頭撞在牆上。

額頭上一陣澀痛，她頓在那裡，呼吸有些促，果然，總是會在他面前做一些蠢事，愚不可及的。

那幾天，她被那些人關起來的時候，也能自己摸著牆角找到門，摸到門扶手，現在……

她低頭，咬著下脣，揉了揉因爲有些僵硬的臉頰。

傅止深眸色眸色一緊，走過去，看了一眼她紅紅的額頭，“撞疼了？”

卜綿綿揪了揪他的袖子，點頭。

傅止深看到不是很嚴重，鬆了一口氣，呼吸一陣深濃，剛和她說別逞強，她就撞牆。

他抽了一口煙，低頭看到卜綿綿緊緊攥著的手，捏住，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打開了，捏住她的手出了衛生間，到了客廳，按著她坐在沙發上，拿開遙控器打開電視，看到有好聲音四的重播，將遙控器扔在那裡，坐在一邊抽菸。

卜綿綿咬脣，聽著音樂，心情似乎漸漸好了許多。

過了一陣，他站起來出了病房，鎖死了門，到了眼科醫生的辦公室，確認好手術時間，打電話給關少晨，“週五送過來。”

話音一落，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回到病房門口，聽到裡面有哼歌的聲音，他站在門口，沒有動，一邊抽菸一邊聽著。

傅止周和周瑜明兩個人過來，看到他站在那裡出神，抽菸的姿勢格外嫺熟，兩人互望了一眼，發現人家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他們的存在，正在認真聽裡面沒有一點節奏感也算不上好聽的歌聲，面面相覷。

“哥！”

“傅止深！”

聽到傅止周和周瑜明的聲音，傅止深蹙了蹙眉頭，不悅地掃了一眼，“來做什麼？”

“看看小嫂子。”

“看看綿綿。”

傅止周和周瑜明幾乎異口同聲地出聲。

傅止深抽了一口煙，夾在指間打轉，聲音淡冷地出聲，“沒什麼看的。”

傅止周和周瑜明看得一愣一愣的，明明他們是老菸民，結果一個新菸民抽菸的姿勢比老菸民還有格調，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傅止深沒有理會身後的兩個人，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聽到裡面的聲音沒有了，推開門，走進去，坐到了卜綿綿身邊。

卜綿綿聽到了外面的聲音，紅透了臉，剛纔是因爲沒有人，她跟著哼哼，想到她唱歌老走調，還被三個男人聽到了，坐在那裡，渾身不自在。

周瑜明輕咳了一聲，“綿綿，我來看看你。”

卜綿綿朝著周瑜明一笑。

傅止周不知道說什麼，腦子一短路，看向卜綿綿，“小嫂子，歌詞挺好聽的，怎麼不唱了？”

“……”卜綿綿咬脣，歌詞挺好聽的，好會說話。

她坐在那裡，紅了臉。

傅止深擡頭冷瞥了一眼傅止周。

傅止周站在那裡，話鋒一轉違心地出聲，“唱的也好聽，小嫂子，你要是去好聲音，四個導師一定都爲你轉身。”

“……”周瑜明看向傅止周，額頭上飄過幾縷黑線，某些人逢迎拍馬的水平是越來越有水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