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站在那裡，看著傅止深，心裡一陣抓狂，果然，害人不成反害己。

許久，傅止深聲音清冷地問，“怎麼不喝？”

卜綿綿伸手去端杯子，裝作不小心，故意打翻在茶幾上，連忙說了一聲對不起，從旁邊拿了衛生紙，心裡默默地祈禱，這件事到此而至，她以後再也不這麼幹了！

傅止深眸色沁涼地看著卜綿綿，“不要有下一次。”

卜綿綿第一次覺得傅渣渣這個人還是有點良知的，看向他，使勁地點頭。

傅止深冷瞥了一眼，“現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哦，馬上。”卜綿綿速度很快地走向樓梯的方向，突然想起她弄壞了他三顆釦子，停住腳步，又硬著頭皮走向傅止深的方向。

傅止深看向卜綿綿。

卜綿綿咬了咬脣，“剪釦子的時候，我沒有注意，你…你西服袖子上的三粒釦子掉到了地上，摔壞了……”

傅止深蹙緊了眉頭，“扣錢。”

心塞！想到西服袖子還被她剪破了，卜綿綿嚥了一口唾沫。

不過在縫釦子的地方，縫上去就看不到了，所以這個，她選擇了默不吭聲，傅止深應該不會發現吧？

看傅止深冷著臉坐在那裡許久不說話，她囁嚅地出聲，“不知道一粒釦子多…多少錢？”

傅止深坐在那裡，嗓音沁涼，“不貴，三粒最多不過一千塊。”

一粒鈕釦幾百塊錢，還叫不貴？

卜綿綿偷偷瞟了一眼傅止深，厚著臉皮一笑，“傅先生，您這麼有錢，一千塊錢也要扣我嗎？”

傅止深冷著臉出聲，“扣。”

卜綿綿撇了一下嘴角，最後還是討好地看向傅止深，“傅先生，不要扣了好不好？”

傅止深看了一眼卜綿綿，站起來，走向陽臺的方向。

卜綿綿害怕他發現西服上的窟窿，連忙跟了過去。

傅止深停住腳步，卜綿綿也連忙停住，撞了幾次後，當然也學聰明瞭。

看傅止深目光在襯衣和西服上掃，她偷偷地挪動腳步，站到了那條被她剪壞的袖子前面，朝著傅止深一笑，“傅先生，我洗的乾淨吧？”

傅止深沒有出聲，輕點了一下頭。

卜綿綿有些緊張，沒話找話，“那…那有沒有小費？”

傅止深看了一眼卜綿綿，蹙了蹙眉頭，一把將她拎到了一邊，朝著西服袖子掃了一眼，修長的手指捏起袖子，朝著卜綿綿的方向揚起，嗓音沉冷地問，“你覺得呢？”

卜綿綿站在那裡，咬著脣看向傅止深，吞吞吐吐地出聲，“我…我覺得沒有功勞我也有苦勞，不…不過，小費就不用給了。”

傅止深眸色俱冷地看著卜綿綿，“我會給你記賬，每個月月底清算一次。”

卜綿綿站在那裡，咬了咬牙，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憤怒，這樣滾雪球一樣天天滾，債務消不下去，只會越攢越多，難道她要在這裡當一輩子的傭人！

她才十九歲，花一樣的年紀，戀愛還沒有談過，還沒有去過北京，沒有去過天安門，沒有看過長城，還有很多很多東西沒有嘗試過……

想到自己以後還要被傅渣渣這樣奴役，一陣鬱悶，“傅先生，你…你的西服穿過了，能不能算點折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