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成自知不是旱魃的對手,但憑藉著自己迅捷的身法,也屢屢化險爲夷,暫無性命之憂。
王玉成心裡知道,這麼打下去不是辦法,因爲再過不久天就黑了,天黑之後,旱魃的威力必會大增,恐怕自己出逃無望。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蓖跤癯赊D(zhuǎn)身看了看被自己放在一旁的林嘯天后,心生一計,轉(zhuǎn)念又被自己否定了。其實他是想利用林嘯天的屍體,來個魚目混珠,分散旱魃的注意,好讓自己有機可乘,可是這樣做,又怕林嘯天的屍身被旱魃毀掉,王玉成知道林嘯天早已死去多時,可是他內(nèi)心裡還是不願意這麼做。
在王玉成分心之際,旱魃再次棲身逼近,王玉成躲避不及,身上被旱魃鋒利的指甲劃出了三道血痕,旱魃之毒非殭屍可比,王玉成頓時感到頭暈眼花,身形不穩(wěn)。
現(xiàn)在情況萬分危急,王玉成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就在旱魃再次逼近之時,王玉成閃身來到林嘯天的屍身旁,嘴對嘴給林嘯天口中灌了一絲陽氣,隨後托起林嘯天的屍身,衝著出口跑去,旱魃的智商要高過殭屍,看到王玉成想跑,馬上凌空前衝擋住洞口。
王玉成早料到他會如此,雙手提起林嘯天的屍身,凌空扔向旱魃,自己則跟在後面,伺機逃走。此刻林嘯天口中被王玉成灌有一絲陽氣,而且還凌空飛馳,矇蔽了旱魃,旱魃以爲他是活物,抓住林嘯天就開始撕咬,王玉成雖然不忍心,但也無可奈何,暗道一聲:“林兄,對不住了,將來我一定殺了這個孽畜,爲你報仇。”
在旱魃和林嘯天的屍身糾纏之際,王玉成抓住一處空隙,急速閃出洞口,向西狂奔,此時天已經(jīng)快黑了,他必須跑的足夠遠,他怕旱魃追蹤到他身上的氣味。
王玉成狂奔十里有餘,身上屍毒開始發(fā)作,加上體力不支,終於昏倒在地。
有道是:人不該死終有救。一個砍柴的農(nóng)夫途徑此處將瀕臨將死的王玉成救了回去,王玉成在農(nóng)夫家昏迷七天才醒。
王玉成見農(nóng)夫心地善良,便拿出一根金條出來答謝農(nóng)夫,一根金條雖不能讓農(nóng)夫以後的生活衣食無憂,但在那個年代,一根金條也足以讓農(nóng)夫的生活直接奔上小康,然而農(nóng)夫卻不貪財,死活不要,王玉成沒辦法,只好告知農(nóng)夫,用一斤糯米換一根金條,而農(nóng)夫則拿來了一袋子糯米交給王玉成,王玉成笑而不語,抓出幾把糯米敷在傷口處,隨後將金條放在糯米袋裡,交還給了農(nóng)夫。
糯米雖能治療屍毒,但旱魃不同於普通殭屍,其毒性更爲猛烈,眼下王玉成暫時找不到上好的治療藥物,只能先用糯米延緩毒氣攻心。
王玉成辭別農(nóng)夫後,快馬加鞭的趕回了老家,並告知許卓然等人他們父親遇害的經(jīng)過,那年許卓然才十八歲,方婉茹也才十七,衆(zhòng)人悲痛欲絕,立下重誓,定要將此旱魃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從那以後,王玉成便不分的晝夜的訓練他們,並將他們父親的兵器傳給了他們。而許卓然孤僻冷漠的性格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五年的時間裡,王玉成不斷尋找一些並不起眼的墓穴用來鍛鍊許卓然,方婉茹,林奎,和王鐵石的能力,四人從一開始的慌亂無章到現(xiàn)在的遊刃有餘,讓王玉成感到十分的欣慰,而王玉成也開始挑一些有難度的墓穴讓他們嘗試,其中不乏有些殭屍之類的畜生出現(xiàn),一開始,他們四人還是比較畏懼,可慢慢的王玉成發(fā)現(xiàn)他們配合的越來越默契,能力也越來越突出,尤其是許卓然,不但沉著冷靜,心思縝密,而且做事情從來都是乾淨利落,不留後患。
現(xiàn)在基本上大家都會服從許卓然的命令,因爲他們知道許卓然絕對是一個可以託付生命的兄弟。
“你心神不寧,意志不堅,當心走火入魔?!蓖跤癯沙鲅源驍嗔苏跇淞盅e聚氣的許卓然,本來他是無心打擾,但是他發(fā)現(xiàn)許卓然聚氣足有半個時辰,而體內(nèi)的靈氣卻未見增長,反而近少出多。
“你來了,王叔?!闭f話間許卓然並未回頭,然而它的聲音卻冰冷到了極點。
“你是不是在想劉基說的那些話?”王玉成已經(jīng)答應帶許卓然他們?nèi)カI王墓找那隻旱魃報仇了。只是劉基的話有點傷到許卓然的內(nèi)心。
“我想再會會那個劉基?!蓖跤癯梢娫S卓然說話了,便走到許卓然身邊開口問道,因爲聚氣時人是不能隨便開口說話的,一旦開口,聚過來的氣就會散掉,然而許卓然根本就沒有在正經(jīng)聚氣,所以氣散不散掉,對他來說意義不大。
“是求解救之法嗎?”許卓然本來就對劉基沒什麼好感,現(xiàn)在又聽到王玉成還想去找劉基,心裡更是不爽。
“是求個心裡安穩(wěn)。”王玉成笑顏答到。許卓然雖然比同齡人要沉著,冷靜許多,可他畢竟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少年,在王玉成眼裡,許卓然的不悅則是他掙強好勝的一種表現(xiàn)。
“我陪你一起去?!痹S卓然並不在意王玉成怎麼看他,因爲王玉成是真心對他好,一直都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相反王玉成自己的兒子(王鐵石),卻屢屢遭到王玉成的謾罵,弄的好像不是他親生的一樣。
“那就你和我一同去。”王玉成格外強調(diào)了一下“你和我”這三個字,言外之意就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也好。”許卓然從來不會計較這些,在他看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劉基這次會怎麼回答他的問題。許卓然是一個有想法的人,他要陪王玉成去也是帶著目的的,一來,他認爲劉基比較忌憚他,有他在,王玉成可以問劉基問題,而劉基則不敢不答。二來,如若這次劉基算的準也就罷了,如果他發(fā)現(xiàn)劉基昨天是蒙他們的,並非真有實才,那麼到時候他就會讓劉基爲此付出代價。
其實許卓然的內(nèi)心還是被劉基的話刺激到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劉基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