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斌的訴說,一段關於王斌的塵封往事漸漸地浮出了水面。
“從那以後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冷淡了許多,她也不再那麼活潑了,成天只是爬在桌子上睡覺,誰也不理會,到後來老師都懶得管她了,我曾經試圖勸她,她也是毫不理會,那段時間臨近升高三了,大家都投入到緊張的複習之中,我也不例外,雖然心裡覺得難受,但我還是努力地剋制著。”王斌再次坐到凳子上,聲音裡難掩悲傷之意,大家也彷彿跟著王斌進入了他的世界,表情也是不斷的變化著。
“那個打她的的同學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來找過她,我一邊複習一邊默默地照顧著她,給她倒水,給她買飯,但她依舊是無動於衷,我感到深深的無助。”王斌喝了口水,緩了一緩。
“終於,期末考試結束了,就在要離校的前一個晚上,她找到了我,說想和我聊聊天,我看她已經恢復了很多,心裡也很是高興,於是便答應了他。”說道這裡,王斌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多,聊人生,聊理想,聊家裡,聊家外,幾乎把這段時間沒有說過的話都給補回來了,然後我們又時一間陷入了沉默,兩人就這樣靜靜的走在學校的操場上,彷彿時間已經停止,我們將走向地老天荒一樣,那種感覺讓我很是享受,突然在我心裡升起一種感覺,我要保護她,不管是什麼情況下我都要保護她。”王斌一時間豪氣沖天。
“‘他是我的初中同學。’突然之間她站住了。我停下腳步向她看去,不知什麼時候她的雙眼已經留下了晶瑩淚水,從她那漂亮的大眼睛的眼角一直滾到嘴角,在她那精緻的下巴處會合,然後掉落,當我看到那淚珠落地,瞬間崩碎的時候,我的心彷彿也跟著碎了。”王斌此時深情款款。
“‘多妹,你怎麼了啊,好端端的怎麼哭了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告訴哥,乖,別哭了。’我著急的的問道。”王斌再一次的回到了當初的場景。
“我看她這個樣子,心裡邊很是難受,一邊幫她擦著淚水,一邊安慰著。那是我第一次正式的觸碰她的臉頰,我用發抖的的手,顫顫微微地幫她擦著流下的淚水,我從來沒有像這樣面對過一個女孩子,我生澀的動作居然使她哭的更厲害了,我以爲弄疼她了,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輕輕的幫她擦著淚水。”王斌嘴角掛著笑意,那笑意不由自主。
“我知道她說的那個他是誰,看著面前哭的如此傷心的多多,我心裡恨極了那個人,我想抱著她,可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阻擋了我,我最終還是沒有邁出那一步。而多多彷彿看透了我的心思,就在我猶豫的空擋,多多撲向了我,她的雙手緊緊地環繞著我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王斌此刻似乎又是要留出淚來了。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雙手不知所措的端著,但最後我還是抱住了她,那一刻我感到深深的滿足,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無聲的安慰著。難道這就是我一直以來要找的感覺嗎?當時我心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問題來。”王斌彷彿也陷入了沉思。
“當這個問題出現在我的腦海的時候,忽然之間,我感覺眼前一片漆黑,而後又馬上的回了清明。不知道爲什麼,此刻的情景和我想要的那種感覺相比好像缺少了點兒什麼,我還是努力地安慰著多多,只不過我此刻心裡再無雜念,只希望這個妹妹能快點的好起來。”王斌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前一刻愁緒滿布的臉上,此刻變得開朗了許多。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多多顫抖的身體漸漸地平息了下來,我以爲她會就此好起來,然後就默默地等著她放開手。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依然不見她放手,於是我便試探性的問道:‘多多,好了嗎?沒事兒的話就起來吧,操場還有人呢。’”王斌雙眼滿含柔情。
“‘不,我纔不呢,就一會兒好嗎?再讓我抱一會兒嘛。’她撒嬌的對我說道。”王斌此刻已經又是笑呵呵的了。
“‘妹妹,這可不像平常的你啊,到底怎麼了啊?’聽了她的話,我一時間有點兒不適應。”王斌看著兄弟們說道。
“‘他是我的初中同學,那會兒我們也是同桌,就像我們現在一樣,我無理取鬧,他也讓著我,雖然偶爾他也會受不了,對我發脾氣,但還是比其他人對我好多了,那時候我以爲他就是對我最好的人了,所以我慢慢的開始有點依戀他。’多多繼續和我說道,我也只是靜靜的聽著,心裡邊居然有點小小的嫉妒,爲什麼那個人不是我呢?雖然有這種想法,但也只是一瞬間。”王斌現在似乎是已經放開了,像嘮家常一樣的說著。
“‘後來他就想我表白了,我以爲他就是我的白馬王子,可以偶爾的忍受我的小脾氣,雖然當時我還端著,但我們慢慢地也就在一起了,那一年我們剛好中考完畢,他第一次牽了我的手,許下今生的承諾。’多多一邊和我說,一邊又哭了起來。”王斌向大家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我靠,原來這妹子還早戀啊,真他孃的瘋狂。”一旁的多美兄聽了王斌的講述,不由得驚歎了起來,大家也只是配合著笑笑,然後繼續看向王斌,等著他的講述。
“‘可是在一起沒多久,就因爲我們約會,我遲到了五分鐘他就對我大發脾氣,那次我很傷心,一度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後來他向我道了歉,我也就原諒了他,也許情侶之間吵吵嘴是很正常的吧,我也就這樣的原諒了他。’多多越說哭的越傷心,而我只能靜靜地聽著。”王斌看著大家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再到後來,我們之間隔三差五的就會吵架,頻率越來越高,直到幾乎天天都在吵架,但他一次次的向我道歉,我還是一次次的原諒了他。’多多擡起頭看向了我的眼睛,我從她的眼神裡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是我始終不明白那是什麼,但就在剛剛我和你們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那是請求,請求我原諒她。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謝謝大家聽我的訴說,讓我解開了心底隱藏很久的疑惑。”王斌一邊說著一邊像兄弟門表示著感謝。
“原來這妹子如此癡情啊,人生遇到這樣的良人,還要奢求什麼呢?真是可惜,可惜。”一邊的老五聽了王斌的訴說,動情的說道。
“行了五哥,還拽上文了,人家是老四的人,已經沒你什麼份兒了,你就不要多想了,哈哈……”一旁的老六立馬就給老五潑著涼水。
“我也只是說說,又沒說我看上她了,你參呼個什麼勁兒。”被老六這麼一說,老五突然有點臉紅,但嘴上卻是不依不饒。兄弟們見老五臉紅,以爲只是被老六嗆得,也就沒在意什麼,至於他心裡怎麼想的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後來我們上了高中,這種情況已經更加的頻繁,簡直是難以理喻,但是我們還是沒有分手。直到有一次我遠遠的看到他和別的女同學勾勾搭搭,那樣子高興極了,他已經好久都沒有這樣對我了,我心裡很傷心,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理會他。’多多繼續俯下頭說道,我能感覺得到她心裡的那份深深的悲傷,所以也就沒有催促她,讓她繼續爬在我的懷裡。”王斌看著兄弟們語氣略顯淡漠。
“‘他只是偶爾的給我打打電話,也不關心我爲什麼不理他,三兩句話就掛斷電話,我心裡真是難受極了。’多多再一次的哭了起來,這一次她哭得很大聲,彷彿要將所有的悲傷全都要發泄出去似的。”王斌緊握著雙拳。
“‘後來,我向他提出了分手,他只是淡淡的告訴我分就分吧,有什麼大不了的,還說早就受不了我了,那段時間是我心情最不好的時候,可就在這個時候上天又把你安排在了我的身邊,容忍著我的無理取鬧,我感謝老天爺對我如此的厚待。’多多說著又擡起頭看著我,我也不知道這一次我們之間對視了多長時間。”王斌嘆了口氣,感到深深的無奈。
“‘我從來沒想過有人還能這麼的容忍我,我曾經一度以爲他就是最能容忍我的人了,所以我曾經一度覺得對生活失去了希望,我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對什麼人都不理不睬,並且脾氣更加暴躁,你的眼睛還疼嗎?’多多說著,便將手伸向了我那曾經被她抓破的眼角。”王斌再一次指了指自己的那塊疤。
“‘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能這樣的容忍我,我對我做的錯事向你道歉,你能原諒我嗎?’多多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王斌繼續說道。
“‘說什麼呢,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不然也不會認你做我的妹子,以後不許再這樣說了,況且換做是任何一個大男生,對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都會包容的,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我假裝生氣的對多多說道。”王斌笑呵呵的說著。
“‘纔不是呢,你是第一個,估計也沒有後來人了,哥,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帥,嘻嘻……’多多說著便破涕爲笑,在我的臉上猛地親了一下,然後掙脫我的懷抱,開心的在操場上奔跑了起來,那是我聽到她這段時間笑得最開心也是最大聲的一次,我知道,多多現在應該好多了。”王斌摸著左邊臉,眼神再次迷離。
“高,高,四哥,你真高,我什麼時候能碰到真麼個妹子啊,老天啊,快賞我個妹子吧!”老六聽了王斌的話不由得感嘆道,逗得宿舍裡一陣歡身笑語,大家心裡也都默默地期待著,老天爺也能給自己預備個可愛的妹子,只是沒像老六那樣說出來而已。
“來,六妹妹,讓二哥來來疼疼你,滿足一下你,哈哈哈……”多美兄見老六這個樣子也是打趣道,說著還做出懷抱狀,嚇得老六立馬蜷縮。
“哈哈……”一時間整個宿舍的氣氛歡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