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兄弟見王斌出去都好一會兒了,還沒回來,都有點略微的擔憂,也都在各自的反省是不是真的有點過了,只是偶爾彼此交談兩句,氣氛一時顯得有點沉悶。
“完了完了,兄弟們,怎麼辦啊?”王斌忽然風風火火的就回來了,嘴裡邊一直不停地念叨著,顯得很是著急,聽得大家一頭霧水,疑惑的看著這貨。
“怎麼了?老王,出什麼事了,著急成這個樣子。”一旁的楊毅也是不明所以。
“老四,難道學校要開除你嗎?是不是那個什麼苗淼老師把你給告了?”老三洛意見王斌這個樣子還以爲是他們今天禍害王斌禍害的出大事了。
他不說還好,他這一說把宿舍的其他兄弟都是嚇了個夠嗆,問題有那麼嚴重嗎?大家心裡打上了個大大的問號,同時也充滿了深深的擔憂。
“老王,你倒是說話啊,要大家擔心死你嗎?”楊毅見王斌只是在那裡一個人乾著急著來回轉圈,就是不說話,於是便催促道。
“哦,不是這個事,我已經向老師道歉了,老師沒接我電話,我又給發了條短信,應該沒什麼事,我說的是另外一件事啊。”王斌解釋了一下。
“那到底是什麼事啊,把你急成這個樣子,你倒是快說啊?”多美兄性子急,就是受不了這種磨磨唧唧。
“是我那同學,就你們給整的,她說打電話道歉不算,非得要我出去見她,而且說正在往樓下走,要我動作快一點。”王斌依舊是一臉的著急。
“我去,我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呢,至於把你著急成這個樣子嗎?”老大聽了王斌的話,一時對這貨很是無語,絕倒於自己的牀鋪。
其他人也是好不到哪裡去,紛紛拜倒在在這貨看來天大的事情上。
“這不是好事兒嗎?至於你著急成這個樣子嗎?真是。”老六從牀上重新翻起來,看著王斌翻了個白眼,繼續倒下。
“不是,你們不知道我們的事情,我不能見她的,就是打電話已經是破例了,老楊你說我該怎麼辦啊?”王斌說著看向了楊毅。
“我能知道怎麼辦?你們的事情我又不是很清楚。”楊毅也很是無語,覺得這貨有點小題大做了。
“四哥,你見見人家怎麼地了,她能把你吃了啊,瞧你那膽小的樣子,還是不是個爺們兒了。”一旁的老五恨鐵不成鋼的道。
“兄弟們,不是我不敢去見她,是我不能去見她啊,唉!”王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獨自坐在凳子上發起愁來。
“老四,你倒是給大家說說,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連面都不能見了,還是人家姑娘主動約的你。”嶽龍試探著向王斌問道,對王斌說的話充滿好奇。
“好吧,我就給大家夥兒說說吧,這也算是我的一塊兒心病了。”王斌思考了一陣,決定還是說出來,連一旁的楊毅也是好奇的等待著,說出來也許大家能給他出出主意。
“我們倆相識於高二,那時候文理分班,我們分到了一個班,而且還是同桌。”王斌開始講述,眼神變得迷離,思緒回到了他與郝多多的記憶之中。
“剛開始我兩脾氣不和,幾乎天天吵架,她曾經掀翻了我的書桌,也曾經抓破了我的眼角,你們看就是這裡,現在還有一道疤痕。”說著王斌便將自己的左眼眼角之處給大家看。
大家定睛細細看去才發現,那裡真有一道淺淺的傷疤,如果不仔細觀察幾乎看不出來,就連一旁的楊毅也是貌似剛剛纔知曉。
“噢,原來有一段時間你將左邊的劉海留的特別長是爲了遮住你的傷疤啊,我那會兒還以爲你小子在耍酷呢!”楊毅看著王斌的那處傷痕似有所悟的說道。
“嗯。”王斌淡淡的迴應,然後繼續回憶。
“那段時間,除了上課我們倆幾乎天天都在打架,每當下課的時候,旁邊的同學就跑的遠遠地,深怕遭了魚池之殃,我看她是個小女孩,每次都是適當性的擋檔,雖然曾經將她推倒在地,但我還是馬上就把她扶起來,深怕傷了她。”王斌說道這裡已經有些激動了。
“不知道爲什麼,我看著她總是下不了狠手,雖然幾次心裡恨得要死,但是每次都被我忍住了,大家都叫我慫包,說我連個女孩子都打不過,可是我每次還是讓著她。”王斌已經深陷回憶,兄弟們只是靜靜的聽著,誰也沒有去打斷他。
“再後來,她似乎也是感覺到了我故意讓著她,雖然有時候還會將我撕扯的生疼,但是次數明顯沒有剛開始那麼多了,再到後來,也就是象徵性的打我幾下,嚇唬嚇唬我。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配合她假裝被她嚇到了,然後她就會高興地大笑,我看到她的笑心裡就感到特別的滿足,特別的滿足。”王斌如夢囈一般般緩緩講述。
“但也有例外,那就是如果我做的太假,或是在敷衍她,被她看出來了,等待我的又將是狂風暴雨般的摔打與撕扭,那深深的疼痛令我刻骨難忘。”王斌一邊說,一邊不停的抽動著嘴角,彷彿此刻正在經受著煎熬。
“有一天,她突然告訴我,想讓我做她的哥哥,我問她爲什麼,他告訴我說他想有個疼她愛她的哥哥,能受的了她那副壞脾氣,從小到大還沒有哪一個人能像我一樣的容忍她,包括他的父母,我看著她流下的點點淚水,一時心軟就答應了她。”王斌嘴角露出了絲絲笑意。
“再後來,雖然她還是動不動就喜歡打鬧,但是每當感覺把我弄疼的時候,他都會露出心疼的表情,然後幫我揉著痛處,雖然最後他還會在我還沒完全恢復的痛處補上一刀,但是那段時間我感覺是那麼美好,因爲她再也沒有叫過我的名字,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她見到我總是叫著哥,看著她開心的樣子,我心裡就很是滿足。”王斌看著大家笑著說道。
“怪不得有段時間,我和劉風見你都是滿面春風,問你怎麼回事,可你就是不告訴我們,原來是這樣啊。”楊毅在一旁自言自語的說著。
“可是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突然一天,班裡來了好幾個外班的男同學,徑直的來到了我和郝多多的桌前。二話不說,將郝多多拉了出去。”王斌的神情開始變得冷酷起來。
“我見他們這個樣子,立馬上前阻攔,其中的一個一拳將我打到在地,告訴我不要多管閒事,然後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掙扎中的多多帶了出去。”王斌的的神情更顯冷酷。
“再後來我聽到了他們在樓道里的喊叫打罵的聲音,也聽到了多多在奮力抵抗的聲音,然後我就聽到了一記響亮的聲音,我腦袋裡立馬嗡的一聲,我從地上起來,飛快的衝出教室,扒開了正在圍觀的人羣,然後看到多多正用左手捂著臉坐在地上哭泣著,打我的那人還用腳不斷地踢著多多,我憤怒了。”王斌騰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聲音也高亢了許多,把聚精會神聽講的兄弟們都給嚇了一跳。
“我上前,一拳打開踢多多的那個人,然後扶起了多多,看到他臉上鮮紅的指頭印,我再一次的憤怒了。”王斌的雙拳攥得緊緊的。
“我二話不說,就朝打多多的那人衝了上去,然後和那人一起來的人也像我衝來,就這樣我們扭作一團,可是我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感覺有些不支,還好我的好兄弟楊毅和劉風及時趕到,將我解救了出來,對方見我們幾個也有人,對多多罵了幾句就走了,說還會回來找她的。”王斌看著楊毅,眼裡滿是感激。
“噢,原來如此,那次我們沒頭沒腦的打了一架,原來是因爲郝多多啊,我一直只知道你們關係不錯,原來還有這麼一檔子事兒啊。”一旁的楊毅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會兒問你,你就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