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火國國君看著孫夫人的成果笑逐顏開,“真是妙啊!這是誰也分辨不出她到底是不是綺羅,這下好辦了!孫夫人,你可幫了我的大忙了!”火國國君說著,轉頭稱讚孫夫人,“她聽不懂我的話,但是應該可以讀心,是吧?”
火國國君太過激動,導致已經忘了孫夫人聽不懂他說的話,於是尷尬地轉向炎武詢問到。炎武笑著回說,“既然孫夫人還會讀心之術,那應該能知道父親對她的感謝之意。”
“哦,對!這位孫夫人既然這樣厲害,不如就留在我們身邊,爲我們所用好了。後面應該還會有事情要勞煩到她。”火國國君想著眼前這位女子不僅會易容還會讀心,乃是不可多得的奇人,於是加以封賞,留她在火國。
“武兒,你可是解了父親的燃眉之急了。有了這具屍體,爲父不愁向七夜交代了。對了,那個孫夫人你是怎麼遇到的,天底下竟有這樣的奇人,她聽不懂咱們的語言,又如何和你一起回來的?還有你又如何知道她姓孫的?”
現在總算完成了七夜交代下來的任務,又得到這樣的奇人,一掃火國國君這兩日的愁苦心情,現在他開始感興趣,炎武是如何得到這匹“千里馬”的。
“兒臣也是碰運氣,這隻能說我們火國氣數未盡。兒臣原聽一個朋友提起過,有一神秘的遊牧民族,他們不歸屬任何國家,四處遊走,這個民族的人都擅長易容之術,但這個民族的人由於居無定所,所以很難有人發現他們的蹤跡。近日,有朋友告訴我說發現他們在高渺國出現的,於是兒臣便尋到了高渺國。”
“高渺國然後呢?”火國國君接著往下問。
“高渺國那麼大,七夜又把從前臨雪國的領地分給了它,兒臣想著線索那麼單一,找一個流動的民族十分困難。”
“的確如此,那你是如何辦到的呢?”
“兒臣想了一個辦法,兒臣命令手下全部都去冒充那個民族的族人,四處招搖撞騙。兒臣知道那個民族的人,最重誠信,兒臣這樣做,定會引起他們的不滿。到時候不用兒臣去尋他們,他們也會迫不及待地過來找我。”
“哈哈,武兒果然聰明,那他們就過來尋你了?”
炎武點點頭,“正是!尋我的人正是此次帶來爲我們效力的孫夫人。”
“那你們語言不通,她是如何心甘情願同你一起來的?你又如何確保她懂得易容之術?”重頭戲來了,這是火國國君最大的疑團。他連忙詢問炎武。
“兒臣並沒有與她說些什麼,只是動作上向她行了個禮表明了自己的歉意。後來聽旁邊的人說,她姓孫,大家都管她叫孫夫人,她懂得醫治之術,經常出沒在附近的村落爲病人醫治。我詢問她是否懂得易容之術,她只是笑笑,後來我知道她聽不懂我說話,便指了指我的臉,又指了指旁邊人的臉。”
“她或許明白了兒臣的意思,只見她雙手在我眼前輕輕一揮。我的臉就變成方纔指的那個人的臉了,當時,下人們都看呆了。兒臣見她果真有這樣的能力,遂邀請她到咱們火國來。”
“她聽不懂你的語言,如何心甘情願同你過來?”問題的癥結點出現了。炎武現在仔細回想,發現那日他與孫夫人講了一通的話,也沒管聽懂沒聽懂,所以今天在大殿之上火國國君問他,孫夫人不懂這裡的語言,如何告知綺羅面貌的時候,炎武才發覺他一直忽略了這個問題。
“兒臣只記得當時與孫夫人說明了來意並請求她幫助,她一直在傾聽,最後她便跟著我們回來了。”
“哦,原來如此。那這位孫夫人倒是爽利,就憑讀心的能力不管你說了什麼,也就來到這裡幫助我們了。”火國國君沉思了片刻,炎武看出了父親的懷疑,於是說到,“要不要兒臣再查一查這個孫夫人的底細?”
火國國君擺擺手,“現在當務之急是給七夜一個交待,至於這個孫夫人的來歷我們可以暫緩一下再查。”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擡著這具女屍去找七夜,給他一個交待。”炎武問火國國君。
國君點點頭,“事不宜遲,這件事情宜早不宜晚,現在我們就去,這屍體不能久放。”
說完火國國君就帶著炎武來到了陰月皇朝的書言殿。
“火國國君果然信守承諾,怎麼?已經有綺羅的下落了嗎?”七夜見火國國君帶著炎武前來覲見,知道其來意,於是直接詢問他結果。
“三日之期已到,老臣特地來向殿下回稟雪妃娘娘一事。”
“人在哪?”七夜不客氣地問到。
“老臣罪該萬死,還請魔尊殿下恕罪!”說完便跪了下來,炎武見狀也跟著一起跪了下來。
“這是何故?火國國君爲何下跪?”七夜明知故問。
“稟殿下,這三日老臣發動舉國上下沒日沒夜尋找雪妃娘娘,一直沒有得到確切消息。直到今天今天有人給了信兒,老臣才得以見到雪妃娘娘可等我見到雪妃娘娘的時候,她已是一具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人已經死了?”七夜擺出難以置信的樣子。“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火國國君不會就用人已經死了這句話就打發了我吧?”
火國國君就知道七夜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臉上露出自信地微笑,“那是當然,這個道理微臣還是懂的。炎武,還不命人將雪妃娘娘的屍體擡上來!”
“是!”說著,手下人就把那具女屍擡了上來。七夜走上前去查驗,身旁兩人幫忙將包裹著那具女屍的白布撤下,七夜看到那女人的面容時,眉頭皺了起來,“這是”
“殿下,您不會不認得了吧?這就是雪妃娘娘啊,您瞧這身形這容貌,卻是雪妃娘娘無誤。”火國國君急忙上前做了一番解釋,生怕七夜質疑。
“長得倒是十分相像。”七夜只說了這一句,便就回到了寶座之上。火國國君以爲自己已經順利矇混過關,於是鬆懈了下來,沒想到這時七夜突然問了一句:
“她是怎麼死的?”
“啊?”火國國君以爲已經交代了,沒想到後面還有問題還在等著他。
“殿下實在問你雪妃娘娘的死因。”王勇見火國國君一直沒有回答,便又重複了一遍七夜的問題。
“哦!這老臣也我從知曉,老臣見到雪妃娘娘的時候,她已經死了。”火國國君只顧這屍體的容貌了,至於怎麼死的,死了幾天?這些一概都一無所知。所以當七夜問起時,火國國君只能如實敘述。
“單從死者的相貌來看並無浮腫,但手和腳卻已都腫了,身體無明顯外傷,看嘴脣也無中毒跡象,所以我推測他是被淹死的。而且此人手臂上已有屍斑,說明死了不只三日了”
火國國君聽完七夜的一番論斷,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他就看了數眼就得出這麼詳細的結論,這是火國國君始料未及的,“那依照國君的意思,雪妃娘娘已經死去好久了?”火國國君不知該如何往下接,只能順著七夜的話往下說。
七夜沒有回答他,只問了一句,“你確定她就是綺羅?”
“對!老臣願拿性命擔保此人是綺羅無疑!”到現在這步,火國國君已經騎虎難下,除了硬著頭皮繼續硬撐下去,沒有別的辦法了。
“很好!”七夜露出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