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東寧會議進行之際,在中央大山脈的南側,埃德克正在履行著他作爲使者的使命。自春季攻勢一舉擊潰利多那的**軍以來,馭沙者第一次作爲王族登上了政治舞臺,泰拉夫立刻將全部注意力從戰爭轉移到內政,休養生息,以重振因塔曼。
“報!國王陛下,在王宮正門前有一人一馬,那人已經趴在馬背上奄奄一息,但是無論我們怎麼驅逐那馬都不走,我們在他的身上搜到了這封信函,這信函來自馬卡薩的反抗軍領袖凡斯?加爾西。”在一天深夜,一名王宮衛隊長向泰拉夫報告說。
“是嗎?快將那人接進王宮,爲他治療。”泰拉夫說道,於是穿上衣服準備親自前去查看情況。
埃德克一人一騎從大沙城出發,經彭特納到南潘迪卡,再沿埃特拉江南下。途中他遭遇了一隻馬匪隊伍,埃德克不想因此負傷耽誤使命,便交出了身上的所有盤纏。到西米爾斯時,埃德克已經精疲力竭,所幸他的馬十分強壯,最後將他馱到了溪谷城。
不久,泰拉夫來到了埃德克的休息室,這是從塔樓兵營臨時騰出的地方,他首先看到了那把朱納克。
“這把槍十分精緻。”泰拉夫說。
“這是那名使者的武器。”一名校尉答道。
“一般的使者絕不可能有這樣的武器,來,讓我看看這位使者。”
士兵和醫生把讓開地方,泰拉夫走到榻前。埃德克面色蒼白,但多少已經恢復了一些元氣。
“泰拉夫領袖。”埃德克輕聲說出了這個泰拉夫以前的名號。聽到這個聲音,泰拉夫十分吃驚,便探頭仔細看了看榻上的人。
“索…索珀斯?”馭沙者驚訝的說。
“我這次前來…是爲了。”
“我知道你的來意了,不過有事情明天再說吧,你需要好好休息。”
半年前,泰拉夫結識了埃德克,那時埃德克的名聲並不響亮,泰拉夫只是欽佩埃德克的武士精神,也正因爲如此,他才幫助埃德克逃離了契羅的魔爪。現在,埃德克已經在龐提拉有一定的影響,作爲國王,馭沙者從尼迪亞和加里斯的高層都聽到了有關埃德克的事蹟。
“你是想讓我出兵支援凡斯?加爾西吧。”第二天早上,泰拉夫在自己的房間接待了已經些許恢復的埃德克,他開門見山的說。
“正是,想必您已經看了加爾西的信件。我相信您也看得出來,契羅?蘭斯特的皇位已經不保。”
“埃德克,當初我爲了得到契羅的資助,不得已讓你離開,這件事我直到現在都深感愧疚。之後,你證明了你的價值,我相信,加爾西與克蘇託斯有你的幫助,一定會取得勝利。”泰拉夫並沒有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
“承蒙誇獎。我知道您現在有所顧慮,畢竟加爾西現在的勢力也不夠強大,而且,前不久你才響應了契羅入侵加里斯。但是請您務必知道,現在的契羅已經不是以前的契羅了,而且反抗力量也今非昔比。”
“埃德克啊,哈哈,你也是如此,現在東方的兩個君主都不敢忘記你的恩情,我也對你十分敬重,你這個龐提拉第一勇士現在可是有著左右這個大陸政局的力量。可以說,如果這次來這兒的使者不是你而是別人,恐怕我不會出兵救援的。”
“這麼說,您…”
“我可以出兵,但是請你理解,我只能派出有限的力量,因爲當下還有很多將軍、貴族向著契羅?蘭斯特。我最希望的是能通過此舉,加強因塔曼與馬卡薩、奧爾比斯的羈絆。爲我國的復興創造一個好的環境。”
“聽您此言,我就放心了,埃德克感激涕零!”說罷,埃德克朝馭沙者單膝跪下行禮。
“快起來,埃德克。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希望我方怎麼做?我們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攪入馬卡薩內部的事,恐怕會讓別人戳脊樑啊。即便是奧爾比斯,也只是在正面戰場抗爭吧。”
“我當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您需要做的,並不是直接了當的到共和山脈北邊去幫凡斯攻城略地,而是去對抗另一支支持契羅?蘭斯特的力量。”
“你是指萊託?金湖?”馭沙者問道。
“沒錯,西岸作爲契羅的附庸,在他陷入危機後定會來援,您只需對西岸宣戰。最好能在半路阻截他們。”
“如果是這樣,貴族的支持可能更多些。請你原諒,爲了穩定政局,我不能像利多那那樣集權,我必須給貴族更多的權力。好吧,那我們就向西岸宣戰,不過,金湖長老不會是一個看不清局勢的人吧?”
“當前局勢尚不明朗,但是如果加爾西取得了優勢,萊託定會捨棄蘭斯特,他是個以本族爲傲的長老,利用這一點,他會很容易的投靠我們,只要以解除附庸關係爲條件就好。但在我們取得優勢之前,他還是會向著契羅的。”
“所以,如果我們任憑法師的援軍到來,凡斯將難以取得優勢,我們先要阻截他們,直到他們投誠。”
“沒錯!”埃德克與泰拉夫一拍即合,泰拉夫很容易的猜到了埃德克的想法。
“好吧,那麼請你隨我軍出發吧,我現在就開始備戰,調兵前往彭特納。”
埃德克依照哈塔諾所言,成功說服了泰拉夫?馭沙者,爲打倒契羅的大行動增添了一份勝算,這場行動變成了涉及到四個國家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