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簡櫟不怎麼相信,在他眼裡,祁慕就和剛剛離家出走的他一樣,就應(yīng)該是什麼都不會纔對。
“那當(dāng)然!”祁慕還在逞強(qiáng),她將牀單扔在牀上,“攤牀你自己應(yīng)該會吧?我就不幫你了。”
其實(shí)祁慕完全不會,但是她要裝出會的樣子。
誰知道簡櫟就臉皮特別厚地說了一句:“我不會。”
祁慕自己也不會,根本就攤不了牀,她不能露陷,同時也覺得簡櫟是在耍她:“別說笑,難不成你在學(xué)校都是舍友給你攤的?”
“對!”簡櫟眼睛笑得彎彎的,逗祁慕真的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祁慕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簡櫟看穿,“不和你鬥,我先回房了。”
說完,祁慕立刻溜進(jìn)房間,開電腦搜索攤牀的方法。
將方法熟記於心之後,她再次打開門,慢悠悠地走到隔壁。原本想要大展身手,卻不想牀一件被簡櫟攤好了。
“真是白忙活!”祁慕心裡抱怨。
“你不是讀書嗎?怎麼又站在門口了?”簡櫟看見門口一動不動的祁慕,一邊收拾衣服,一邊問道。
“星期五,想放鬆。”祁慕很想甩簡櫟白眼,“你不是說你不會攤牀嗎?難不成牀是自己攤好的?”
“真傻!”簡櫟趁機(jī)嘲笑,“我在逗你呢!”
“你滾!”因爲(wèi)要和簡櫟同居了,祁慕完全沒有了學(xué)生的形象,直接把簡櫟當(dāng)成裴佳薇來對待。
簡櫟不理會祁慕,繼續(xù)疊衣服。
祁慕看著簡櫟忙碌的聲音,突然想到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喂喂喂,你抽不抽菸的?”
“會抽,沒有必要不會抽。”簡櫟見什麼人要有什麼態(tài)度,抽菸這種算是社交手段的一種,也是要學(xué)的。但是意志力如他絕對不會讓自己有煙癮。
“你不可以在公寓裡抽菸!”祁慕受不了煙味,一聞到那種味道就會覺得噁心。
“嗯,你不提醒我也不會。還有什麼我要遵守的要求?”簡櫟既然決定要和祁慕一起住,那祁慕不喜歡的事情他就不能做。
祁慕想著,突然又想到了簡櫟的精壯的上身肌肉,臉上突然掛上一抹紅雲(yún):“你不可以赤著上身在這裡瞎溜達(dá)。”
“可以。”簡櫟知道祁慕會害怕,“還有呢?”
“還有,不能和別人說我們住一起。”祁慕最怕就是被人知道自己和異性同居的事情。
“嗯。”簡櫟也不會亂說這種話。
祁慕絞盡腦汁在想,但現(xiàn)在卻什麼也想不出來:“沒有了,你收拾,我去洗澡。”
洗澡的時候,祁慕突然想到裴佳薇說司家的人把馮玉家弄得很慘的事情,顧不得將頭髮吹乾,直接包著毛巾跑出去,對收拾完畢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的簡櫟道:“我有件事覺得很奇怪,想要和你說說。”
“什麼事?”簡櫟將財經(jīng)節(jié)目的聲音調(diào)小,認(rèn)真地看著祁慕。
“今天裴佳薇和我說了上次對我們圖謀不軌的那三人是先前和我有些糾葛的學(xué)妹做的,但是她剛想要做什麼事情,那些人居然被司家給滅了。學(xué)妹姓馮,司家的人和馮家有很大仇?”
簡櫟完全沒有聽說過什麼馮家,但他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馮家會出事,多半是因爲(wèi)他們?nèi)橇怂炯业娜嗽趲退鲱^。
“司家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簡櫟撒謊了,但祁慕完全看不出來。
祁慕單純地嘟著嘴:“我只是想知道馮家究竟做了什麼會下場那麼慘,裴佳薇也不知道有沒有誇張,聽說那三個流氓斷手?jǐn)嗄_的。”
“你別怕,司家的人不會這樣對我們的。”簡櫟這才知道祁慕擔(dān)心什麼,原來是怕自己也會被砍斷手腳,“要是想這樣做,就不會這麼麻煩讓人來搗亂了。司家這點(diǎn)還是很有規(guī)矩的,別人用什麼手段,他就回報什麼手段,我們沒有對司家用****的方式,司家也不會用太粗魯?shù)姆绞綄ξ覀儭qT家可能是用了不斯文的手段得罪司家人了吧。”
“那就好!”祁慕總算鬆了口氣,斷手?jǐn)嗄_真是難以忍受!
簡櫟看祁慕這麼容易被糊弄,更加覺得她傻了。
“要是你知道司家手段那麼殘忍,你還敢不敢得罪他們?”簡櫟心血**,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當(dāng)然不敢!”祁慕想都沒想,直接回答,“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得罪司家好嗎?”
簡櫟聽到回答有些無語,一般人期望的回答當(dāng)然是敢啊不後悔啊,但是這樣就顯得虛僞了。祁慕的回答雖然特別出乎意料,但是顯得特別真實(shí)。
這就是簡櫟覺得祁慕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她不知道祁慕在別人面前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他很喜歡祁慕對他沒有絲毫防備的樣子。
“好好好,你快點(diǎn)去讀書吧。”簡櫟輕笑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祁慕,“身爲(wèi)你的家教老師,既然搬過來和你一起住了,就應(yīng)該監(jiān)督你學(xué)習(xí)。”
“那我有問題也直接問你咯!”祁慕趁機(jī)佔(zhàn)便宜,反正回答她的問題對簡櫟來說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等你有問題再出來。”
祁慕聽到這話,就回房間了。
門關(guān)上之後,簡櫟纔拿出手機(jī),走到陽臺上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對面?zhèn)鱽硪粋€滄桑有勁的聲音:“阿鉞,我還以爲(wèi)你再也不會打電話給我了。”
“爺爺,你還是我最尊重的爺爺。”簡櫟壓著聲音說道,他看著樓下的燈火,覺得有些慌神,“但是我已經(jīng)離開司家了,以後我在外面惹了什麼事情,不用司家操心。”
“看來馮家的事你是聽說了,你是我們司家的人,留著我們司家的血,這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事實(shí)。你怨恨你父親沒有關(guān)係,但你不能怨恨整個司家。”司佑文也沒有多激動,這話說得很緩和。
簡櫟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深吸一口氣:“當(dāng)時是我衝動了,但是我絕對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