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大家開始吃飯。
受了剛剛氣氛的影響,最開始大家都沉默著,後面大家才慢慢開始交談起來,卻只口不提謝承翰的事情。
“對了,你結(jié)婚這麼久,我還沒問你丈夫我們認(rèn)不認(rèn)識呢?該不會是公司哪個合作對象?”楊信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在場就祁慕珺一個女的,也就祁慕珺一個可能有丈夫,再加上楊信是看著祁慕珺說的,自然問的就是祁慕珺。
也難怪楊信這般猜測,因爲(wèi)祁慕珺一辭職,司鉞就放人,實在有些蹊蹺,在怎麼也應(yīng)該交接一下才是。
祁慕珺看了楊信幾眼,之後指了指司鉞,說:“就他啊。”
楊信和林烜還以爲(wèi)自己看錯了,等到祁慕珺說了一句“原來你們不知道啊”,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
根本就沒有人說祁慕珺是司少奶奶,他們怎麼會知道。
楊信還以爲(wèi)祁慕珺在開玩笑,他又打量了司鉞一眼,司鉞沒有什麼反應(yīng),再看看其他人,其他人也十分淡然,看來事實真這樣,而且除了他和林烜,其他人都知道。
“啊……”祁慕珺驚呼一聲,“我以爲(wèi)衛(wèi)特助知道,我辭職以後你們也知道了。”
反正楊信和林烜怎麼也想不到祁慕珺就是傳說中的司少奶奶。
楊信嚥了口唾沫,之後看著司鉞問:“司少,您辭職真是爲(wèi)了陪祁助理啊?”
這個問題大家都想知道,所以全都看著司鉞。
司鉞不慌不忙地回答:“差不多吧,以後孩子生下來就沒有什麼機(jī)會過二人世界了,所以先陪陪她。”
說完,便順勢摟過了祁慕珺的肩膀。
聽到這話,祁慕珺的心臟砰砰砰地跳著,她稍稍將司鉞推開一點,小聲說:“別這樣。”
因爲(wèi)之前在公司絕對沒有在這些人面前表現(xiàn)出親密的樣子,所以祁慕珺特別不自在。
司鉞笑著,卻不鬆手:“習(xí)慣了就好,別害羞。”
原本祁慕珺真的覺得還好,但聽到別害羞三個字,她真覺得不好意思擡起頭來。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楊信看司鉞也沒什麼上司的架子,不由壯著膽子問。
“去……”意大利出差那會兒。
祁慕珺才說出口一個字,司鉞就打斷道:“還很年輕的時候,我還沒在司氏的時候。”
楊信和林烜同時想到了程樂萱,既然和祁慕珺在一起這麼久,那程樂萱是這麼回事?
當(dāng)然,這兩個人跟了司鉞這麼多年,情商肯定是必須的,所以這個問題肯定不能問出來。
“好好好,司少奶奶,之前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敬你一杯。”楊信不再糾結(jié)這事,無聊怎樣祁慕珺都是司少奶奶,這已經(jīng)是定局了。
祁慕珺拿起茶,剛想和楊信林烜喝,就被許徵攔住了。
“喝茶太沒誠意,你不能喝酒,但你男人可以啊。”說完,許徵就給司鉞滿上一杯,“哥,幫嫂子喝。”
司鉞勾了勾嘴角,之後便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司少果然爽快,這杯我敬你,感謝你這五年對我的栽培。”楊信又接著喝了第二杯。
司鉞當(dāng)仁不讓,也一直喝著。
接下來,敬司鉞的,司鉞要喝,敬祁慕珺的,司鉞要喝。
直到凌瑾第三次敬她,說了一個特別蹩腳的祝酒詞,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這幫人的主意。
“你們夠了,怎麼可以這樣灌他?”祁慕珺叉著腰問道。
“喲,嫂子心疼啦。”許徵起鬨道,之後他看了一眼司鉞,說,“我哥看樣子現(xiàn)在還特別清醒,他酒量好著呢,你別擔(dān)心。”
司鉞也握住祁慕珺的手,笑著說:“我沒事,這麼點酒,喝不倒我。”
“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祁慕珺也不知道司鉞醉沒醉,雖然看起來一起正常,但是司鉞最會裝模作樣了。
“喲喲喲,還秀恩愛了。”許徵繼續(xù)起鬨,接下來大家也跟著起鬨。
司鉞加大手中的力度,看了祁慕珺一眼,才說:“好了,你們夠了,我是妻奴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老婆大人不讓喝,我就不喝了。”
“真是……”凌瑾搖了搖頭,將自己手裡的酒放下,之後他看著祁慕珺,一臉認(rèn)真地說,“接下來阿鉞就交給你照顧了。”
這話說得,和之前是凌瑾在照顧司鉞一樣。
祁慕珺知道自己這也算是得到司鉞兄弟認(rèn)可的了。
吃完飯,原本其他人決定去玩玩,司鉞這個妻奴卻說自己要陪孕婦,所以帶著祁慕珺先走了。
坐在車上,司鉞整個人靠在祁慕珺的身上,閉著眼睛,也不說話。
“你是不是喝醉了?”祁慕珺摸著司鉞的臉頰道。
他的臉頰不紅,也不燙。
“沒有,只是有點累。”司鉞說話還是特別清楚。
“你爲(wèi)什麼臨時決定辭職?除了陪我以外,還有別的什麼原因嗎?”祁慕珺輕聲在司鉞耳邊問道。
司鉞也湊到祁慕珺的耳邊,小聲說:“司華凱無能,但也是爺爺?shù)膬鹤樱译m不承認(rèn)他是我父親,但血緣上我們就是父子。爺爺雖然什麼也沒有表現(xiàn),但我知道他見我們父子相殘一定會難過,所以就趁著這個機(jī)會讓讓司華凱,讓他自己管管司氏,看他什麼時候纔能有自知之明。”
“真大方。”祁慕珺笑著捧住司鉞的臉,“如果是我,肯定捨不得這麼做。”
“你比較小氣,我一直都知道。”司鉞寵溺地揉了揉祁慕珺的頭髮,“不說這些麻煩事,接下來我會休息一年,有沒有什麼地方想去玩的?就當(dāng)是帶著孩子度蜜月。”
“這個我要好好計劃一下。”祁慕珺也覺得司鉞其實不工作也沒有什麼問題,“我們在意大利還有間屋子來著,到時有機(jī)會可以過去看看,沒準(zhǔn)你就能想起過去發(fā)生的事情。”
“好,我們之前還去過什麼地方?”司鉞繼續(xù)問道。
祁慕珺想了想:“去過的地方可多了,我和你當(dāng)時還勉強環(huán)遊世界來著。”
“那就再遊一次,去遠(yuǎn)了去過的地方,去原來沒有去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