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楊信也曾問過祁慕,她當時特別順溜地說了一大堆謊話,現在在司鉞面前她不想撒謊,但是又不應該讓司鉞知道自己的目的,於是她直接繞過這個問題,反問:“我要是說我像要當你的助理所以纔去當秘書的,你信不信?”
“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但這不是正確的路。【..】”司鉞殘忍地否定了像這個想法。
“你該不會懷疑我是商業間諜吧?”的確,以來就說自己是衝著總裁助理的位置過來的,她又是其他公司老總的侄女,要是這樣司鉞肯定不會給她接觸是什麼核心的東西,總裁助理接觸的可全都是最核心的。
司鉞看著祁慕澄清的眼睛裡面有半點污濁,就算是不相信,也會被這個眼神說服:“你做事太高調,誰都知道你是祁赫的侄女,不可能。”
“既然你相信我,那我怎麼就不能從秘書變成助理了?”祁慕一臉自信,她當然知道不可能,因爲秘書根本就接受不到什麼能夠升職的項目。
反正像當助理只是爲了接近司鉞,就算她一直是個小秘書,現在也夠接近司鉞了,沒有工作,每天就想著怎麼把眼前的男人搞到手,也是很棒很輕鬆的一件事。
司鉞被祁慕誤導了,看她的眼神頓時寫滿了“你好天真”四個字。
現在吃飯,也不宜談論太多工作,司鉞從來不是一個會給員工開掛的老闆,他說了一句:“看你能力。”
然後,飯桌上就詭異地安靜起來。
司鉞頓時覺得好像除了工作以外,根本就沒有什麼話題能和祁慕聊。不,他突然又想到了一個話題:“你和許徵是怎麼認識的?”
這個問題又把祁慕給難住了,她總不能說是爲了找他,特地去接近許徵的吧?
“這個要我怎麼說啊,你去問問許徵吧。”祁慕還是不說謊,她含糊地說,“五年前我出國之前和他就算認識了,後面一直沒有聯繫,回國後又遇到了。”
說完這話,祁慕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如獲大赦一般對司鉞說:“我先接個電話。”
司鉞沒有在意,微微點了點頭,就這一舉一動表現出來的帝王氣質,祁慕差點想回一句“喳”了。
電話是葉嘉柔打來的。
“小,吃飯了沒?”葉嘉柔先以這個話題開了頭。
“正在吃著。”祁慕老實回答,“大伯母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怎麼會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就是想問問你明天有沒有空,你剛從國外回來,也沒有什麼朋友,明天我要出去,剛好有一個朋友能夠介紹給你。”葉嘉柔說的很委婉。
祁慕聽出了她的意思,直接拆穿:“那個朋友不是男的吧?”
“是,你明天有沒有空?我也好久沒有見你了。”葉嘉柔很快就把主次弄反,要是讓祁慕過來看她,她知道祁慕肯定不會拒絕。
“明天幾點過去?”祁慕看到眼前的司鉞,略顯尷尬,在司鉞面前說相親,真是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十一點來安山別墅園。”葉嘉柔說完這件事,就繼續說別的了,“你在司氏上班怎樣?聽說司少是個很難相處的角色。”
祁慕聽到這話,又尷尬地看了司鉞一眼,電話不是很小聲,她心裡嘀咕司鉞會不會聽得清?
“挺好的,他也挺好的。”祁慕倒是有一大堆想要吐槽的,但人就在她面前,要她怎麼吐槽,“我和朋友吃飯呢,明天見面再聊。”
說完,祁慕就立刻掛了電話。
她裝作淡定地夾菜給自己,剛把一塊魷魚放進碗裡,就聽司鉞開口:“我很難相處?”
祁慕大叫不好,司鉞果然聽到了,是不是相親的事情他也聽到了?
先不管之前的事情,重點是她要怎麼回答司鉞的問題,實話實說?
“的確很難相處啊。”祁慕說了實話,沒有一點委婉,“陰晴不定,完全猜不到你在想什麼。”
“……”司鉞沉默了,果然他之前對祁慕的態度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祁慕看他不說話,覺得他果然難相處,連實話都不讓說了。還是她家簡櫟好,她愛說什麼隨便說。
“不過可能你對朋友就不一樣了。”祁慕給司鉞找臺階下,“我只是司氏一個可有可無的小秘書,你這種人物當然不用理會我。”
聽著祁慕妄自菲薄的言論,司鉞有衝動想要告訴她,他並沒有不理會她,相反,他還很在意她。
但是想到許徵,他把話全都嚥了回去。就讓他慢慢把對祁慕的感覺淡化掉,他不會去追求她,所以也不會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讓她知道自己的意思。
“很抱歉,我習慣這樣了。”司鉞的語氣很疏離,就像是他這樣做理所應當一般。
祁慕感覺自己的心好痛,果然被深愛的人當成是無關緊要的人來看待的感覺比凌遲還要痛苦。
她多希望司鉞會反駁她,告訴她,她不是可有可無的人,但就算現在他們能夠在一桌吃飯了,司鉞的心裡也還是沒有一絲她的位置。
慢慢來,是她說出這麼妄自菲薄的話來的,要是她再矯情地表示出難受不開心的樣子,那就是她在作了。
所以祁慕很自然地會心一笑:“所以說嘛,你們這種大少爺,果然最難相處了。”
司鉞完全看不出祁慕的難過,看她完全不在意,心裡更加堵了。
接下來兩個人又沒話說了,祁慕覺得尷尬,於是開口問:“剛剛的電話內容你是不是全聽到了?”
“嗯。”司鉞迴應,他聽力受過訓練,比常人要好,祁慕手機的聲音又不小,雖然沒有完全聽清楚,但內容還是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無非是前面讓她相親,後面問她的上司是不是很難相處。相親的事情他早就用拿錢砸死你的身份知道了,所以這個時候完全不覺得驚訝,他也好奇祁慕的相親對象是什麼人,但祁慕自己都不知道,他問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