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這如心酒館在南許算不上大館子,且生意一直很清淡,我也是聽人說的酒館新近整修了一下,至於易主沒有易主,趙某還真是沒有在意。怎麼,這如心酒館可是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
潘清霂凝神思索了一會兒,才道:“我今日在酒館裡見著了兩個外來人,估摸著應該是北邊過來的?,F如今北昌意四處戰亂,我南晉已經關閉了與其的貿易通道,更緊閉了城門不接收北族的一人一丁。想來這二人是偷偷潛進來的,看那意思是爲了求見如心酒館的大掌櫃。我總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且不說如心酒館的大掌櫃,單單是那兩個北族人,看起來便不像是普通的百姓?!?
那趙先生聽完,拍拍手道:“小潘將軍且放心,這事兒就交給趙某了,我這就差人出去打探一下,再派兩個人去如心酒館外盯著。小潘將軍在南許何處落腳?一有消息我好立馬稟告你。”┳米┳花┳書┳庫┳?htt
潘清霂來此也就是這個意思,見趙先生如此會意,也算是了了心裡的一樁事,可是一思及自己在此處呆不了幾天,便叫他有事直接去找文之墨。
接下來他又與趙先生閒聊了一會兒,眼見天色漸黒,便起身告辭去找文之墨去了。
二人相見,想說的話太多,想表的怨也不少。文之墨對潘清霂的不告而別耿耿於懷,可一想起他不告而別的原因,又唏噓難過。本想埋怨那個罪魁禍首楚心湖兩句,可夫人鍾雪蓉在呢,一提起楚心湖,他心裡不好受,她更是勢必要流淚不止的。乾脆什麼都別說了,全在酒裡了。於是,二人從二更一直喝到四更天,雙雙醉倒,橫七豎八地和衣躺在一張牀上。
等待潘清霂酒醒的時候,太陽已經照得老高老高了,他看著臥在他身邊的文之墨,突然眼眶發熱,這一幕叫他陡然間憶起了從前還在北山學院的時候,文之墨就是這樣睡在他的左邊,可是睡在他右邊的那個人呢?
總是感覺她就在他的身邊,可他卻始終看不見她。
潘清霂直挺挺地在牀上躺了好長時間,才緩過神想起了正事,昨天蘇末耳叫那兩個北族人今日午時再去,反正一閒下來心裡總會難過,倒不如去瞧瞧,說不定能碰見什麼事呢!
這麼想著,潘清霂爬了起來,換了身乾淨衣裳,直奔如心酒館而去。
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潘清霂踏進酒館大門的時候,剛好瞧見蘇末耳引著那兩個北族人去了後堂。
大白天的私自進人家的後堂總歸是不太體面,潘清霂壓下了好奇心,尋了個正對著後堂的桌子坐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蘇末耳只將人帶到後堂,交予青兒以後,便退了下去。
青兒引著他們來到了楚心湖門前,打先進了內裡。
“阿姐,人來了?!?
奴而便聽見裡頭傳來了一聲淡漠卻只叫人莫名覺得很是好聽的聲音。
“那就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