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潘清霂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這大安錢莊的大掌櫃竟是他嫡親嫡親的師傅,當然這裡頭他嫡親嫡親的老爹有沒有近水樓臺湊點份子什麼的,這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這大安錢莊與普通的錢莊那區別可就大了,簡單地說它是全不知的耳目,不過現在也成了潘清霂的。
南許的大安錢莊位於最繁華的開明街上,站在街角一眼就能看見處於開明街中心位置的它,原因無他,只是因爲它的門臉是最闊氣的,硃紅色的大門開了一半,另外的一半則是緊緊閉合著,大門外面還立著兩頭威風凜凜的石獅子,石獅子的兩邊又各立了個彪型壯漢,即震懾了那些不法的宵小之輩,又安撫了來此存取借貸的普通百姓。換句話說,就這陣仗就是南許縣衙也不過如此。
潘清霂來到門前,沒有遲疑,便大步跨了進去。
裡頭隨即便有小廝迎面而來,詢問他是要辦理存取借貸的哪一項。
潘清霂沒有回話,只是從懷中取了枚青金石打磨出的圓形玉佩。那玉佩色相如天,或復金屑散亂,光輝燦燦,若衆星之麗於天也。更爲惹眼的是,玉佩之上的紋路,似鳳鳥翱翔九天,更顯得此佩莊嚴而神秘。
那小廝一看,也二話不說,便引著潘清霂去了後堂的雅座,然後趕忙去通稟掌櫃有貴客到。
那掌櫃到的時候,潘清霂正飲著小廝送上來的龍井茶,略一擡頭,將好看見他疾步走來。估摸著這人有四十歲,一身的青袍乾淨整潔,頗有些溫潤儒雅的氣質。
與此同時,那掌櫃也在左右打量著潘清霂,緊接著他不確定地問:“請問貴客打哪裡來?可否介意趙某借您的玉佩一觀?”
潘清霂放下了茶杯,笑了笑道:“趙先生客氣了。”說這話的時候,他又從懷裡摸出了青金石圓佩,雙手遞給了掌櫃。
那掌櫃對著窗戶細細地看著圓佩上的紋路,這一看大吃一驚,慌忙跪在了地上,恭敬地道:“見鳳佩如見大掌櫃。”他停頓了一下,略顯遲疑說:“恕小人有眼無珠,只因從未見過貴客金面。敢問貴客……可是那北常舞,八能文,九能武,十歲上山打老虎的小潘將軍?”
潘清霂慌忙伸手將他攙扶了起來,“趙先生快快請起,清霂怎當得起先生這一拜!”
掌櫃哈哈笑道:“小潘將軍乃大掌櫃的嫡傳徒弟,又是保我南晉不受外敵侵擾的大將軍,莫說受我一拜了,就是再多拜幾次,小潘將軍照樣當之無愧。”
“趙先生莫拿清霂說笑了,此番我前來,是有事相求。”
那掌櫃一聽潘清霂這樣說,慌忙搖頭道:“小潘將軍無需再客氣,見鳳佩如見大掌櫃,小潘將軍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
潘清霂也不再推脫,直接奔主題。
“趙先生可知道如心酒館?”
掌櫃點了點頭。
潘清霂又道:“最近那如心酒館易了主,趙先生可否見過這如心酒館新換的大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