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御景身上的冷氣更甚了,他知道母親是比較喜歡喬伊人的。
這陣子因爲(wèi)他的默認(rèn),喬伊人更是經(jīng)常去家裡陪伴,此時聽到喬伊人的話心裡雖然不悅,但也明白喬伊人並沒有撒謊。
只是他向來不喜歡有人插手自己的事情,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喬伊人這樣越過他去討好母親,來干涉他的事情,已經(jīng)觸及到他的底線。
深深地望了一眼喬伊人,眼裡警告意味濃厚,但也沒再多說什麼。
目光再轉(zhuǎn)向左依依,多了幾分冰寒。對於左依依,公司是花了大價錢培養(yǎng)的,但也並不是說就非她不可。
“如果你的身價配不上公司在你身上花費(fèi)的代價,你該爲(wèi)自己擔(dān)憂以後的出路問題,而不是像個潑婦。”
眉間輕攏的川字表明瞭他心情的極度不好,左依依雖心裡不服,但是也明白此時不宜再多說什麼,於是便告辭。
對於左依依的不戰(zhàn)而敗,喬伊人也是非常的高興。跟著宋御景進(jìn)了她的辦公室,心裡那個得意勁別提了。
看來宋哥哥的心裡愛的還是她呀,這不爲(wèi)了她斥責(zé)了左依依麼,真開心。
“我希望你明白,我需要的是一個聽話可以聽我調(diào)控女人,而不是一個隨時會給我?guī)砺闊┑娜堑溇绻隳茏龊眠@個角色我不介意換個人。”
近日喬伊人在公司的鬧劇,讓他已經(jīng)非常的不爽快了,他覺得有必要給喬伊人提個醒,免得她得意忘了形。
“對不起,宋哥哥,我會記住的,以後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
喬伊人最大的優(yōu)點(diǎn)便是會審時度勢,此時聽宋御景如此一說,便是十分乖巧地認(rèn)錯保證。
是以,宋御景也挑不出她的錯來,只是埋頭工作不再理會她。
慕家的酒會,是爲(wèi)慕市長的生日而設(shè),原本只是打算邀請一些親近的親朋友好友之類的,但是以慕市長在洛城的地位,一些上層自然是聞風(fēng)而動。
像楚天思、宋御景、宋謹(jǐn)成這樣的大亨自然是收到了市長親發(fā)的請?zhí)?
當(dāng)宋御景帶著喬伊人到達(dá)慕家的時候,酒會已經(jīng)正式開始了。
一身阿瑪尼手工定製的黑色西裝,將宋御景一米九幾的身高襯托的越發(fā)高大,身側(cè)只有一米六幾的喬伊人則上演了最萌身高差。
粉色的甜美晚禮服,將喬伊人裝扮的更加小巧可愛,挽著宋御景的手臂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的視線裡。
兩人的容貌都不俗,又因爲(wèi)刻意裝扮,此時他們的出現(xiàn)彷彿給衆(zhòng)人眼前劃過一道亮光。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直到慕市長親自上前寒暄。
“宋少能親自來,慕某蓬蓽增輝。”因爲(wèi)宋謹(jǐn)成也在,所以慕市長便稱呼宋御景爲(wèi)宋少,以示區(qū)別。
不同於慕寒之的時而高冷時而妖孽,慕市長則是一名典型的政客,面對本市納稅積極分子,臉上便多了幾分刻意討好的笑容。
“慕市長客氣了,能接到慕市長親自書寫的請?zhí)文巢艠s幸。”宋御景只是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迎上慕市長伸過來的手,握了握便快速地鬆開了。
慕市長能感覺到宋御景的不熱衷,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清脆的聲音劃過整個大廳,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此時楚夭夭覺得自己今晚真是倒黴透頂了,只是一個失神的功夫,便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糗。
看到宋御景和喬伊人親密的出現(xiàn),她原本是正準(zhǔn)備去取長桌上的甜品的
,結(jié)果一不小心看到喬伊人眼裡的得意,再看到她像個長臂猿一般掛在宋御景的手臂上,頓時便有些悶笑。
卻不想一時大意,手裡的銀勺便掉到了地上, 銀勺與地面親密接觸的那一刻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楚夭夭耳根有些發(fā)紅,她自小便接受的名門貴媛的淑女教育,這樣的行爲(wèi)是失禮的,尤其還在這樣衆(zhòng)目睽睽之下。
迎著大衆(zhòng)視線,楚夭夭的臉有些發(fā)紅,特別是手裡的水晶碟裡還裝著一小塊黃桃布丁。
就在楚夭夭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聲輕挑的打趣聲在她的耳側(cè)響起:“真是一隻小讒貓兒,我家甜品再好你也不能著急將勺子給舔進(jìn)肚子呀。”
然後腰上便多了一隻手臂,慕寒之那張妖孽的面孔便放大在她的眼前。
楚夭夭只聽得衆(zhòng)人哄的一聲笑了,然後她的小臉則是漲的通紅。在衆(zhòng)人看不見的地方則是狠狠地掐著慕寒之腰上的軟肉,慕寒之則是衝她挑眉擠眼的,那欠揍的模樣讓楚夭夭只覺得手好癢。
貴太太中的市長夫人,看著這些也是滿臉的笑容,當(dāng)即便有人朝市長夫人恭賀:“慕夫人,你家公子這些年還真是越來越招小姑娘喜愛了,恭喜呀。”
“哪裡哪裡,這小子跟楚家丫頭從小一起長大,兩人打鬧習(xí)慣了,我也看的習(xí)慣了。”
慕夫人對於楚夭夭並不多加評判,只是微笑著回覆著一干貴太太。一副明顯不想多說的模樣,很快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喬伊人咬碎了一口銀牙,明明她剛剛是全場的焦點(diǎn),可是因爲(wèi)楚夭夭這麼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便不再關(guān)注她了。
可惡,這楚夭夭肯定是故意的,喬伊人淬了毒的目光惡狠狠地瞪向楚夭夭,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楚夭夭早就已經(jīng)死過上百回了。
“宋哥哥,這楚小姐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這樣還真是對人家主人不禮貌呢。”
喬伊人只想讓宋御景討厭楚夭夭,這樣她的宋哥哥纔是她一個人的。她搖晃著身邊宋御景的手臂,只想得到認(rèn)同。
可是等了許久,宋御景都沒有迴應(yīng)她,擡頭一看,宋御景的目光正鎖住楚夭夭那個賤人呢。
緊咬牙齒,喬伊人雙眸蓄滿淚水,再次不甘心地?fù)u了搖宋御景。等宋御景低下頭,看到的是便是她這樣泫然若泣的憐愛模樣。
“什麼事?”
“宋哥哥,你是不是討厭伊人了?所以纔會對伊人這樣不理不睬的?”
軟軟的語調(diào),再配上委屈的神情,這一招喬伊人在以前也經(jīng)常對宋御景。通常宋御景爲(wèi)了避免麻煩都會直接同意她的話,但是這一刻,他的心被慕寒之和楚夭夭之間的打情罵俏給弄的怒氣暴漲。
從他出現(xiàn)在這裡開始,楚夭夭的目光就沒有在他身上停留過一分鐘。哪怕連個多餘的目光都沒有,宋御景也顧不上身邊喬伊人還在等他的回覆,便直接朝慕寒之和楚夭夭走去。
喬伊人也只能被動地跟著他走向那兩個人,哪怕她壓根就不想讓宋哥哥靠近楚夭夭。
“身爲(wèi)楚氏的代理總裁,楚小姐是不是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喉嚨裡擠出這麼一句話來,宋御景覺得自己下一刻就會忍不住將楚夭夭從慕寒之的懷裡給拉扯出來。
該死的女人,當(dāng)他是死的嗎?
這樣公然跟別的男人勾肩搭背的,她不是明擺著她跟慕寒之兩個人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私情麼?
“宋總裁是不是管的太寬了,身爲(wèi)楚氏代理總裁就不能談戀愛,不能有人身自由了嗎?
再說了,真正需要注意形象的是宋總裁吧。這報紙上前兩天才報道宋總裁跟旗下藝人曖昧不清,今天卻又帶了另外個不知名的女人前來參加酒會,這樣真的不會給人一個花心大蘿蔔的印象嗎?”
慕寒之的口才向來是極好的,只要他有心去參加專業(yè)的辯論賽都不成問題。
此時明明是宋御景質(zhì)問楚夭夭的話, 但是卻被他一反駁變成了宋御景的德行有問題。
“寒之說的沒錯,宋總裁還是先處理好自己的私人問題吧。聽說你跟喬小姐好事將近了,最好還是收收心吧,畢竟沒有新娘子願意自己的新郎將心分給其它的小三小四的。”
шшш ●тт kán ●¢O
目光掃了一眼早就小臉扭曲的喬伊人, 楚夭夭覺得很解氣。
前一世,就是宋御景摟著喬伊人在她的面前,數(shù)落著她的不夠好,這一世情況已經(jīng)有所不同了。
“宋哥哥纔不會有小三小四呢,楚夭夭還是先注意自己吧。女人勾三搭四的總是不好的。”
慕寒之和楚夭夭的話算是戳中了喬伊人的痛點(diǎn),宋氏旗下對宋哥哥有想法的藝人可不止左依依一個。
宋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她不會讓別的女人有任何機(jī)會的。
“喬小姐,我記得我們慕家的酒會並沒有邀請喬小姐,若喬小姐再對夭夭出言不遜,我不介意讓保安將你請出去。”
聽到喬伊人竟然這樣直白的諷刺楚夭夭,慕寒之當(dāng)場就翻臉,然後更是宣告主權(quán)一般將楚夭夭給摟到自己的懷裡。
喬家又如何,一個小小的喬家小姐他還不放在眼裡,哪怕最近喬氏因爲(wèi)可能跟宋氏攀上姻親而活躍不少,但膽敢惹怒夭夭就得付出代價。
“你!宋哥哥,你看看他們,難道你就讓他們這樣欺負(fù)我嗎?”
喬伊人不甘心地哚了哚腳 ,跟宋御景撒嬌。只可惜宋御景的目光一直鎖在楚夭夭身上。
推開身邊的喬伊人,一把拉起楚夭夭便往前走。
“宋御景,你想幹什麼!別忘了這裡是慕家,你別做的太過份。”
懷裡的女人突然被拉走,慕寒之氣的不行,一把攔住宋御景,說什麼也不讓他把楚夭夭帶走。
“我知道這裡是慕家,也給慕市長和你一個情面,不要逼我把事情鬧大。讓開,我只是跟她說幾句話。”
宋御景的神情很是不耐,胸腔裡的怒氣快要噴薄出來。他覺得他要再忍下去,一定會頭頂綠油油的。
“我想宋總是弄錯了,你的女伴正在你的身後,而夭夭今晚是我的女伴。請宋總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要做出不適的行爲(wèi)來給媒體參加爆料。”
慕寒之絲毫不被宋御景的冷氣所嚇到,依舊擋著宋御景的去路,只是臉上玩世不恭的神情早已經(jīng)換下,如今那張妖孽的臉上,烏雲(yún)密佈。
讓人毫不懷疑,下一刻他就會擼起袖子跟宋御景大幹一場。
“我現(xiàn)在必須要帶走她,至於你要幹什麼,媒體要幹什麼,請便!”
對於慕寒之的威脅,宋御景壓根沒有放在眼裡,周身的冷氣連數(shù)十步之外的宋謹(jǐn)成夫妻和楚天思都感覺到了。
“寒之,我正好也有些話要跟宋總講清楚,你先去招呼客人吧。”
眼見有不少的人往這邊走來,楚夭夭便趕緊出聲,手腕處傳來的痛意在提醒她,宋御景今晚的怒氣真的不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