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房裡雖然沒有妾室,但是二房三房還是有的,若是自己一直沒有孩子,只怕再過不久,自己房裡也會多幾個別的女人吧。
想到這裡,顏歡心裡有些酸澀,就在顏歡心裡爲了孩子的事情百般糾結之時,在臘八節的這天,歐陽家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歐陽軒在街上不知道爲何,和一羣地痞流氓起了衝突,對方是李安沐的外甥,在都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平日裡就是個橫行霸道的主。
歐陽軒是被人擡著回來的,就連一向看歐陽軒不順眼的歐陽夏,此刻臉色都有些難看起來。
這可不是事關歐陽軒一個人的事情,這打的更是歐陽家的臉面。
二房兩口子在花廳裡一直大喊大叫,鬼哭狼嚎,顏歡和應宛如還有歐陽凝則坐在一旁,沒有上前去。
畢竟是男子,而且幾乎被人打成了那樣,也不好圍上去看個仔細,只是粗略看出,整個人臉都腫的有些不能看了。
歐陽韜一臉鐵青的看著跪在一旁的歐陽軒的小廝,凌厲的目光,讓那小廝嚇得有些瑟瑟發抖。
“柱子,你說說看,大少爺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們就沒有說是歐陽家的人嗎?”
那喚柱子的小廝低著頭,連頭都不敢擡,聲音有些顫抖,也不知道是被之前的事情嚇到了還是被歐陽韜給嚇到了,輕聲說道:“說了,只是,那李泉當時就說了,打的就是歐陽家的人,他還說.還說.”
說著,柱子看了一眼一旁一臉嚴肅喝著茶水的歐陽夏,有些不敢再說下去。
歐陽韜此刻正值盛怒,哪裡容得他這樣吞吞吐吐,大手拍在桌子上,大聲呵斥道:“快說,他還說什麼?”
柱子嚇得身子一顫,一下子就趴在地上,連身子都不敢再直起來:“他還說,二少爺之前也曾壞過他的好事,這次給大少爺留條小命都是給歐陽家面子了。”
歐陽韜此刻臉色已經漆黑,這李泉下手居然這般狠毒,歐陽軒都已經丟了半條命,還說是留了手。
歐陽夏見居然這其中還牽扯到了自己,放下手中的茶杯,眉頭挑起,沒有說話,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歐陽夏一直以來對歐陽軒本來就不喜,沒有開口諷刺就已經不錯了,衆人也沒有開口讓他留下。
顏歡本來想跟著歐陽夏一起離開,剛站起來,歐陽韜開口說道:“歡兒,軒兒雖然已經讓大夫看過了,但我還是不放心,你幫著看看吧。”
顏歡有些愕然,雖然歐陽軒看著兇險,但也看得出來,只是外傷,自己一個女人,去幫他看病也不太好吧,歐陽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請的大夫自然也是這夏國數一數二的好大夫,看這種外傷也是綽綽有餘,又何必讓自己去看。
顏歡目光看向身邊的應宛如,應宛如雖然面上有些不願,但還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開口說道:“讓凝兒給你打個下手吧。”
這也算是怕自己尷尬,讓凝兒給自己做個伴兒吧,不過,歐陽軒一向待自己也算是不錯,自己給他看看也就看看吧。
歐陽韜讓人將歐陽軒送回了他的房中,顏歡看了一下,他也只是暫時的昏迷,估計也是之前的大夫怕他傷痛難耐,所以給他吃了些安眠類的藥。
顏歡拿出一瓶空間水讓柱子給歐陽軒外擦,然後又拿出一瓶活血化瘀的丹藥給柱子,交代了他服用方法,然後和歐陽凝就離開了。
回到房中,發現歐陽夏居然不在,有些驚訝,之前歐陽夏離開之後,還以爲他回房了呢,居然沒有,是去哪裡了?
歐陽夏到晚上纔回來,顏歡知道他不喜歐陽軒,也沒有提起歐陽軒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夭夭就悄悄將顏歡叫出房間,說起了自己在外面聽來的一個八卦。
事情是夭夭早上上街聽來的,聽說李泉昨天下午被揍了,被人揍得連他娘都不認識了,李泉這人本就是都城一霸,一時間,自然是人人拍手稱快,早上街上多了許多官兵,聽說是李相責令一定要追查到真兇。
本來這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這件事情卻有些蹊蹺,聽說李泉雖然被人打了,但卻壓根兒沒看清楚打自己的人是誰,就連他身邊的小廝也沒有看到來人的樣子,只說身材魁梧,是個男人,當時來人戴了布巾,看不清楚長相,據說,來人打李泉時,還曾說過一句話:“若是對我有意見,直接找我就是,專揀軟柿子捏算是什麼本事?”
本來這也算是一條重要線索,只是,李泉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自己聽了這話,也不知道該懷疑誰了。
而顏歡聽到這個,卻覺得那人怎麼那麼像歐陽夏,首先,時間上對得上,昨天那時候,歐陽夏正好離開了大廳,而且後來自己回房,也沒有看見他人。
其次,那話說的也有些像歐陽夏說的話,畢竟之前柱子說了,李泉打歐陽軒時說過,歐陽夏得罪過他。
只是讓顏歡有些不解的是,歐陽夏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不像是會蒙面的人,他若是要去打李泉,只怕會光明正大的站在他面前,和他一對一單挑。
顏歡回房後,看著躺在躺椅上悠閒無比的歐陽夏,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歐陽,剛纔夭夭在外面,聽說李泉被人打了。”
然後一臉探究的看著歐陽夏,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蛛絲馬跡。
歐陽夏笑著對著顏歡招了招手,顏歡走到了他的面前。
歐陽夏拉住顏歡的手,笑著說道:“是我乾的。”
那申請,好似在說什麼光榮的事情,還有幾分像一個小學生,做了什麼值得誇獎的事情,在等待著別人的表揚。
顏歡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歐陽夏,雖然自己之前有些懷疑,但真的是他做的,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他對歐陽軒百般不喜,又怎麼會跑去爲他出頭?這實在不是他的作風啊。
看著顏歡有些奇怪的眼神,歐陽夏眉頭微蹙:“我討厭他是一回事,別人欺負他又是一回事,他沒用,被人欺負了去,丟的可是我們歐陽家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