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啥?”容母當(dāng)即攔到門口,阻止慕容謙進(jìn)一步。
“嶽……容嬸子,您別誤會,我是今天晚上就要離開蘭山縣了,所以來看阿琉最後一面,跟她道個別!”慕容謙趕緊解釋道。
而一聽這最後一面幾個字,容心琉腳步一頓,甚至不爭氣的回了頭。
其實(shí),在就見慕容謙第一眼的時候,她就覺得心痛難忍。
曾經(jīng)的他是那麼意氣風(fēng)發(fā),何曾這樣狼狽過?
她告訴自己要忘記,可是當(dāng)看見他的時候,心底各種情緒交織,最終化作無言的疼痛,怕也只有她自己能夠體會!
容母看容心琉的表情,又聽慕容謙說什麼最後一面,也沒有狠心的趕他走。
畢竟,她也不是狠心絕情的人,知道這慕容謙雖然糊塗了一點(diǎn),但是以前對她大女兒還是不錯的。
容心璃看看母姐,選擇沉默。
慕容謙見容心琉停住腳步,跟著苦笑道:“阿琉,我今夜就要隨我孃的刑車進(jìn)京去了。我知道,她有千萬般不是,可她也都畢竟是生養(yǎng)我的娘!她的所作所爲(wèi),我沒有臉,也無法以一句對不起就抵消她曾經(jīng)對你,包括你們一家造成的所有傷害……我,我只希望從今以後你能好好的,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容心琉聽罷脣瓣動了動,未語,眼淚卻已經(jīng)流了下來。
她很想問,她的幸福?她的未來還有幸福可言嗎?
可是,終究什麼也沒有問。
慕容謙一見容心琉流淚,頓時就慌了:“阿琉,你你別哭……”
“你廢話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趕緊走,你要不來她能哭嗎?”容母當(dāng)即呵斥。
慕容謙一噎,眸光痛苦的看向容心琉,忙道:“我我不說了,我話說完了,我我這就走!阿琉,你別哭了!”
說著就要離開,可是,腳步猶疑,分明依依不捨的樣子。
容心琉終究也沒有開口,容母也沒有再說什麼。
慕容謙一步一步,終究是走遠(yuǎn)了……
容心璃站在母女之間,見得這場景,都不禁爲(wèi)容心琉心疼。
可是,她覺得,她也無計(jì)可施。
因爲(wèi)就是她自己,也還在爲(wèi)這事情糾葛呢!
喬玥對她短暫幾日的好,都讓她猶疑不決。
何況,容心琉與慕容謙夫妻兩年?
“阿琉,你回屋歇著去吧,我和阿璃出去採藥就好!”容母嘆了口氣,說道。
容心琉知道自己紅著眼圈這樣出門不好看,於是頷首,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屋。
容母看著擔(dān)心,但是也沒有多話。
“咱們走吧!”容母說道。
容心璃看一眼進(jìn)屋的容心琉,眸光閃了閃,便隨容母一道出了家門。
襄城,整個雲(yún)州省的省會中心所在。
在某間客棧裡,喬玥看著手中的信,眉頭輕擰。
“閣主,哥舒瑜私自離京的事情敗露,如今急著回京。後面還不知如何解釋收場,您爲(wèi)何還愁眉不展?”姬遼望了一眼喬玥手中的信奇怪的問道。
喬玥將信在一旁的蠟燭上點(diǎn)燃,開口道:“哥舒瑜的門客將哥舒燁給打成重傷?而且,是在對方是五皇子的情況下,這未免太不切實(shí)際!”
“可是,當(dāng)時天香苑裡包括路邊經(jīng)過的很多人都看見了,並且,當(dāng)時魅雪也在場,親眼親耳所見,不可能作假!”姬遼以肯定的口氣說道。
二人議論的卻是五皇子哥舒燁被一個自稱哥舒瑜家的門客打成重傷的事情!
本來哥舒瑜道個歉,交出案犯,再澄清也就沒事了!
可是,偏偏有人說,那個人的樣貌似乎是哥舒瑜某位寵妾的孃家弟弟。
逼得哥舒瑜那個替身找來了人,哥舒燁卻說不是那人。
並且一口咬定哥舒瑜包庇罪犯,居心叵測。
這一鬧,就鬧到了大殿上。
就算哥舒燁再不受寵,但是好歹也是皇子。
一個皇子被兄長寵妾的弟弟打傷,實(shí)在不成體統(tǒng)。
而且,傷的還不輕。
爲(wèi)了皇家顏面,皇帝責(zé)令抓捕那個寵妾的弟弟,並且要刺死那個寵妾乃至其頑劣的弟弟。
根本沒有的人,那哥舒瑜替身又哪裡能找出人來?
一時間急的焦頭爛額,只得傳書給哥舒瑜想辦法。
然後,那傳書自然是沒有能夠傳到哥舒瑜手裡,而是被“天機(jī)閣”的人給截取,再通過皇帝心腹的手遞交到了皇帝手裡。
這下子,哥舒瑜私自出京的事情自然就曝光了!
喬玥知道,截取信件的事情。
只是,他的人都清楚,前面那段陷害卻跟他們一點(diǎn)關(guān)係也沒有!
據(jù)他所知,哥舒燁這個人不如表面簡單。
在這件事裡,有順手推舟添油加醋的意思。
但是,最初那個招惹他的人錢公子是誰呢?
“如果這消息都無誤的,而你們有查不到那個錢公子是誰!那麼就意味著,帝京之中咱們又多一個強(qiáng)手!”喬玥分析道。
姬遼聞言想了想道:“這位錢公子一出手就正對三皇子,不像是敵人!”
喬玥卻是搖頭:“初步看是如此,但是帝京之中如今最有實(shí)力的便是哥舒瑜,哥舒瑜作爲(wèi)出頭鳥是必然要遭受擠兌的!如果將來我回去了,能夠與哥舒瑜比肩,對方不知是否也會視咱們?nèi)缪壑嗅敚 ?
姬遼聽了眉頭皺起,跟著道:“那屬下讓他們再仔細(xì)查查看,勢必揪出這錢公子!”
喬玥卻是看向姬遼,改問道:“阿璃那邊最近可還好?”
姬遼忙道:“容二姑娘一切都好,之前慕容謙去過一趟容家,不過沒有站多久,就與押送徐氏的囚車一道進(jìn)京來了。容二姑娘不是在家待著,就是與容夫人上山去採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fā)生。”
喬玥聞言眸光微動:“醉風(fēng)閣那邊呢?”
姬遼搖搖頭:“那天那位東家自從甩開咱們的兄弟進(jìn)了條巷子後,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兄弟們幾乎將那巷子上下左右每一寸都檢查過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機(jī)關(guān)陷阱。那位姑娘,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說起這事情來,姬遼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喬玥聞言,一時沉默,少許道:“私闖清苑的丫頭如此、私闖蛇池的蒙面女子如此、醉風(fēng)閣的東家如此、帝京的錢公子如此……姬遼,你告訴我,是你治下出了問題,還是這些人都有很不可思議的能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