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打著如意算盤,出門就去找了顏玉仙,想讓她陪同。
不然怕容心璃又使出什麼毒計來,她完全沒有招架能力!
雖然在她看來顏玉仙九成不是容心璃對手,但也聊勝於無!
顏玉仙因爲傷了額頭,又在門外聽見慕容謙那番話,心底正憋氣,本是不想見她的。
找到人家家裡去?現在風口浪尖上,你憑什麼抓人呢?
人家咬死不承認來過你慕容府,你又能如何?
但聽徐氏留有書信爲證,這纔開門。
隨後,才蒙了面紗,與徐氏帶著一羣人浩浩蕩蕩去了林家村。
屆時,容心璃已經被告知暫時搬不了家了,她也沒有糾結,便坐在自己家的院子裡,與容奶奶一起用稻草編制稻草蓆!
因爲要加蓋間小屋,屋頂需要這些鋪墊,否則的話雨雪天就會漏雨漏風。
當地面傳來不易察覺的動靜時,容心璃眸光微動。
擡眸看了一眼容奶奶,卻見她面容慈祥。彷彿沉迷在編織的世界裡,什麼異樣也沒有察覺一樣。
容心璃並沒有因此驚慌,跟著站起身,走到自己房間的窗邊對裡面道:“慧兒,我大姐精神還好嗎,是不是要換藥了?”
容心琉本就傷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聽了容心璃的話吃了一味藥,故意裝成重病的樣子。
聽見容心璃這聲問候,知道怕是慕容府的人找來了!
雖然眼睛閉著,但是心裡卻已經嚴陣以待。
慧兒昨夜獨自睡著,所以什麼也不知道!
早晨起來看見容心琉臉色慘白,明顯病情加重的樣子,然後就一直擔心到現在,眼睛也不眨的守在牀邊。
生怕一個不注意,她們溫柔善良的姨娘就閉眼去了!
聽見容心璃的話,慧兒忙走到門邊:“二姑娘,大姑娘也不知道怎麼了,病情又重了!”
雖然在她心底容心琉還是慕容府的姨娘,可是容家人不希望她再稱呼姨娘,她如今是容心璃的婢女,便改口喚了姑娘!
“阿璃,阿璃不好了!”慧兒剛剛開口,就聽見院子外面有人驚喊,下一刻,呂氏就氣喘吁吁的衝了進來,看見容心璃就驚慌的道:“阿璃,村子裡突然來了好多護衛,看樣子是衝你們家來的!”
“什麼,怎麼會這樣?”容奶奶一聽就慌了,下意識就看向容心璃。
“奶奶,別慌,咱們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何況,這是大白天!”容心璃說。
容奶奶還是很慌張的樣子,但是聽容心璃這樣說,爺稍稍安心。
“你爹孃還沒有回來,我讓人幫忙上山叫一下!”
“就是你叫了天王老子,今個也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們!”這時,一道冷凝的聲音傳來。
隨即,一大羣人衝進來,將容家正門前堵了個嚴實。
一輛馬車已經停在了院子外,徐氏在兩個婢女的攙扶下優雅的出了馬車。
下面立即有人端了腳踏在下面墊上,可是徐氏也沒有立即下來。
而是看著腳踏下夯實的泥土地,皺著眉!
雖然沒有表現的太出格,但是卻顯然是嫌棄的。
“你不下去嗎?”跟在後面的顏玉仙看她這樣子,都有點不耐煩。
不等徐氏給迴應,倒是擠開了一點她,乾脆利落的跳下了馬車。
徐氏一噎,頓時覺得顏面無光。
顏玉仙作爲神醫世家的人都下去了,她也不好再耽誤,只有跟了下去。
顏玉仙邁著步子款款進了農家院子,眼底是不掩飾嫌棄的。
雖然她也不乏野外採藥的經驗,不怕鞋子被這泥土弄髒,卻不能接受人住在這種散發著淤泥臭氣的院子裡。
要不是之前讓她出醜的那個施毒者就藏在這裡,她也是不願意踏足這裡的。
而既然來了,她也不墨跡了!
“誒,你看,那個蒙面女子!”這時,躲在喬玥家屋後樹上的姬遼猛的拍了一下身邊的姬遼。
“啊?看啥?那個女的,嗯,看身姿還挺漂亮的!”魏戚隨口說道,“不過,再好看,只要敢找咱們未來閣主夫人的麻煩,老子一樣打的她屁滾尿流。”
“不是,我之前讓你查的蒙面女子,你有映像麼?”姬遼激動的問。
魏戚一愣,這才仔細看那個進院子的人:“似乎,是有點像!”
二人對視一眼,便直接下了樹,打算去找喬玥。
喬玥聽說容心璃家要加蓋房子,所以主動請纓去了村裡瓦匠家裡訂瓦去了,如今不在家。
容心璃聽見人進門的聲音並沒有慌,就著長凳子的固定,繼續編織著稻草蓆。
只微微擡頭,算是給了一個反應。
顏玉仙看得皺眉,只第一眼的時候,就不大喜歡眼前的窮酸丫頭。
倒不是因爲她的長相過於清秀,而是她眼底的那份從容與淡然,讓她十分不喜!
她憑什麼敢這樣淡定?難道沒有看見這院子裡裡外外的護衛嗎?
這份從容淡定落進她眼底,便成了赤果果的挑釁!
“府臺府裡的迷香是你下的?”顏玉仙開門見山的問。
她雖然不認識容心璃,但是看容心璃的神態,就覺得她脫不了干係。
容心璃聞言一臉疑惑:“什麼迷香?我聽不懂你在說啥?你是誰呀?一大早的帶這麼多人來我家是想作甚?看著不像是我爹請來蓋房子的幫工吧!”
“你——”顏玉仙頓時一噎。
“死到臨頭居然還敢狡辯,當真是好一副伶牙俐齒!”這時,徐氏冷凝的聲音傳來。
容心璃聞聲看去,手裡編織稻草蓆的動作未變。
“慕容夫人,死到臨頭?民女真的不懂,民女好端端的在家編織稻草蓆,準備蓋新房。不知道又犯了什麼死罪了,讓您親自來問罪!不對呀,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後宅婦人能夠管民事了,你們本來不是應該在後宅好好相夫教子嗎?!”容心璃眨巴著無辜的眼睛。
跟著站起身,將編織好的稻草蓆放到了一邊編織好的地方。
然後又抱了一捆幹稻草到身邊,繼續做事。
徐氏冷笑:“哼,就知道你會諸多狡辯!”
說著就從袖子裡抽出一張信封:“你之前讓人送信給本夫人,說要與你大姐夜入慕容府爲我孫兒治病,並且讓本夫人看完信後就燒掉。誰知道,你們卻心腸歹毒,今日黎明來是來了,卻害死了我孫兒,還迷暈了我府裡一衆侍衛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