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距離的拉近,容心璃也看清了被押進來的人。
卻有意料之中的胖七嬸以及劉氏,還有意料之外的林修文!
期間,居然還有柳氏!
沒有意料到林修文,是因爲之前聽說他失蹤了,卻是被顏家給找到帶來了這裡!
她記得,走的時候,是聽說他瘸了,治不好了!
可是,如今與胖七嬸幾個進來,雖然步子有點抖,好像是被這大場面給嚇住的樣子外,腿卻是好好的。
不過,想來他能到這裡來,顏家肯定會給他好處的!
而就當下而言,再沒有比治好他的腿上,拿回功名更好的了吧!
不過,看見柳氏的時候,容心璃下意識看了眼喬玥,眼底有疑惑。
因爲,記得今早出門的時候,柳氏還跟他們坐在一起吃早膳。
喬玥也一點沒有打過關於柳氏會出現的招呼呀!
何況,柳氏好像是作爲污點證人而來的?!
一看見進來的人,顏玉仙立馬就有了信心。 шшш? тt kan? ¢ Ο
“怎麼,沒有想到吧,你的親婆婆也會站在污點證人這邊!”顏玉仙這時壓低聲音望向容心璃。
容心璃聽見了,卻是理也沒理顏玉仙。
因爲沒有夏帝的話,所以顏玉仙始終是跪著的,包括一衆的羣臣。
所以,顏玉仙一句話以爲是打出了一拳,誰知,拳頭沒有落在實處上,卻是打了個空。
還得仰望容心璃高傲的模樣!
頓時,顏玉仙氣不打一處來。
忍不住又道:“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幾個人還沒有走到容心璃跟前,就已經腿軟了。
不說今天爲何事,但想想有生之年能夠得見聖言,只覺得是祖墳冒青煙了!
好不容易抖著腿肚子走到合適的位置要行禮,幾個人卻是紛紛都跌跪在地山呼萬歲。
夏帝見此面色平靜,而後掃了一眼當下,開口道:“平身吧,跟這件事無關的人也都先平身免禮吧!”
這話出,不僅是免了地上幾個人新來的禮,也包括跪了好一會兒的朝臣們的。
但是,唯獨沒有“與這件事有關”的顏英霍與顏玉仙。
頓時,顏英霍與顏玉仙的臉色清白交加很不好看,但是卻不敢有異議。
太后看出來了,雖然想爲父女二人說話。
但想想看,還是讓這件事速戰速決吧。
所以,最終沒有開口。
“下面跪的都是何許人也?”夏帝問道。
負責押送幾個人進來的一箇中年男子忙說:“啓稟皇上,這四位都是林家村的村民!從左到右,分別是與被告容家人有過過節的周胖妞、劉氏。”
周胖妞?容心璃聽得這陌生的稱呼一愣,再看向幾人跪著的順序,恍然原來這是胖七嬸的名諱!
只聽石尚書繼續道:“這倆位的女兒曾經參與推玲瓏郡主,後來,周胖妞還收過前蘭山知府夫人徐氏的賄賂,造過容家的謠,污衊過他們家的清譽,曾經捱過溪縣縣令容隱的板子……”
“石尚書,你你怎麼能這樣介紹呢?”刑部尚書石敏的話還沒有說完,顏英霍就瞪大了眼睛,十分的不可置信。
石尚書根本沒有看顏英霍,而是朝夏帝道:“皇上,微臣只是如實稟報,沒有任何偏頗。”
“顏英霍,朕念在你侍疾有點功在身,你幾番言辭不當都已經不予計較。如若你再放肆,朕就不姑息了!”夏帝十分不悅的道。
太后都皺眉,卻只是搖搖頭沒有開口。
“微臣知錯,還請皇上恕罪!”顏英霍說罷將頭壓的更低,卻是不敢質疑了。
只是不禁後悔,自己似乎真的不應該來告這御狀。
到目前爲止,這整件事的偏向分明是靠著容家的。
“爹,您稍安勿躁,這不是還有兩個人沒有介紹到嗎!”顏玉仙這時低聲勸說。
顏英霍卻是一點信心也沒有了,所以未吭聲理會顏玉仙。
石尚書這才繼續道:“隨後這位柳氏,是容家在林家村的隔壁鄰居,與容家比鄰而居三年有餘,也是玲瓏郡主的親婆母!”
此言一出,太后忍不住驚訝道:“親婆母?”
石尚書本還想介紹下去的,可是因爲太后的話,只好又中斷:“回太后的話,確實無誤!”
太后忙看向夏帝,夏帝也望向容家人,尤其是喬玥:“這件事可虛?”
“並無虛假!柳氏,確實是草民的養母,草民與內子都尊稱她爲母親!”喬玥說道。
夏帝聽得“養母”二字,頓時眼眸又複雜閃爍起來。
顧不上去問最後一個證人,夏帝當先就問道:“柳氏,你這是要證明什麼?指認容家人嗎?”
而再仔細看柳氏的容貌,卻是越看越有幾分熟悉。
心也不由得加速跳動起來!
雖然歲月在各人的臉上留下滄桑,但是最終夏帝還是認出來了,此人分明是他最愛之人當年身邊的貼身宮婢之一。
這麼說,消息傳:喬玥就是他那苦命失散的六子是真的了?
夏帝一時間都忘記還在審案子,直直的就又看回喬玥。
喬玥眸光微動,隨後垂了眉眼。
柳氏這時開口道:“民婦未曾想證明什麼,民婦今早不過是上街買菜,結果就被顏家人給擄劫去了,硬是給民婦餵了一天斃命的毒藥,說民婦不按照他們說的污衊民婦自己的兒媳,就不給民婦解藥……”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你閉嘴!”不待柳氏說完,或者說,顏英霍反應過來後,柳氏將不該說的重點已經說完了。
柳氏當真閉了嘴,沒再爭辯。
而全場頓時一片譁然,紛紛震驚的瞪著顏英霍。
包括龍椅上的夏帝,也是露出震怒的表情:“什麼?你被顏家人擄劫下藥威脅?顏英霍,你若再敢多說一個字,朕立即讓人割了你的舌頭!”
此言一出,顏英霍慘白了臉,當真一個字不敢再多說。
只是,已經心如死灰!
柳氏頷首:“是的,民婦不敢有虛言。不信的話,皇上可以命人查驗民婦的脈搏!民婦本想當時就拒絕的,死對於民婦而言並不可怕。畢竟,在所有母親眼底,有什麼能夠越得過自己的孩子去?但是怕自己莫名死在荒郊野外,我阿玥以及阿璃這對乖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乾脆就假意答應下來,這纔有命將事實說出來。”
說著說著,柳氏就淚流滿面,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不參半分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