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方芝的罵聲，嘴角微微一抿，卻沒有多言，邁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和一個女人計較，不是他蘭凱能做出來的事情，尤其這個人還相處了幾個月。

方芝對他沒有任何感情，尤其是男女之情，不喜歡他正常。

他對方芝也沒有男女之情，方芝是什麼樣子，他都無所謂的很，他只想做好夫人吩咐的事情，賺更多的銀子。

其他的，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nèi)。

方芝惡狠狠的瞪了蘭凱背影一眼，也管門回去睡覺，還伸手摸了摸善若的屁股，見她尿了，輕手輕腳給換了尿布，抱到肖氏身邊，讓肖氏餵了奶，抱回朱小身邊。

方芝坐在一變發(fā)呆。

她今晚似乎睡的有些沉……

可是，可是？

方芝覺得奇怪，想著等天亮屋子屋外看看，是否有所不妥當。

朱小倒是睡的極好。

荀沐陽抱著荀覓回來，荀覓哭鬧過後，也累了，才捲縮在牀上睡去。

這孩子早前睡覺，手腳都打開，睡得極其霸道，從朱小失蹤開始，就捲縮成一團，像一隻刺蝟一樣，豎起了渾身的刺，誰靠近他，他都要刺一下。

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荀沐陽坐在牀邊，給荀覓掖被子，又想到沉睡安寧的朱小，和那個小女娃。

他深信那是他的女兒，可又有些躊躇忐忑。

一個人在外快一年，會遇上很多很多事情，如果沒有這個孩子，他可以帶著荀覓直接上門去接朱小回家，但有這個孩子，又得重新考慮。

朱小這個人，性子很強，知道自己要什麼，她忘記了前塵往事，如今一心撲在女兒身上，爲了女兒，她不會輕易接受別人，就算靠近她，她也會覺得你別有所圖，會豎起高高的心牆，讓你無法接觸到她的心。

荀沐陽走到窗戶邊。

看著夜空明月。

“城南有舊事城北有信使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夢醒時見你樹深時霧起海深時浪涌夢醒時夜續(xù)不見鹿不見鯨也不見你！”

伸手捂眸。

“小小……”

輕輕的呢喃。

深深的痛。

捂住眼眸，就不會落淚。

再難受，眼淚也會被捂回去。

“呼！”

朱小忽地坐起身。

擡手抹了一把額頭，有輕微的汗。

再看身邊，女兒還在沉睡。

窗外太陽初起，有絲絲縷縷的陽光從縫隙裡撒進來。

她忽然想到了幾句話。

“鹿踏霧而來，鯨隨浪而涌，你沒回頭，又怎知我不在！”朱小輕輕呢喃。

唸完就笑了。

這是怎麼了，忽然間悲傷秋月起來。

怪哉。

“夫人起來了！”方芝端了熱水進來，伺候朱小洗漱，忍不住問了句，“夫人，你有沒有覺得怪怪的？”

“嗯？”朱小不解。

坐在梳妝檯前，回頭去看方芝。

“昨晚，奴婢睡的太沉了些，可平時都不是這樣子的！”

“昨天肯定是太累了！”

“不對，昨晚蘭凱出去過，然後我就睡的格外沉……”方芝說著，去檢查窗戶，沒有任何一樣。

走廊上更是天天打掃，乾乾淨淨更看不錯什麼不同來。

“……”朱小見方芝這般，失笑道，“方芝，你別這麼緊張，蘭凱半夜三更出去做什麼？你問了嗎？”

“說大將軍喊他去認山匪，只是差這麼一時半會的嗎？”方芝輕聲，拿了梳子給朱小梳頭髮。

－－－－－－題外話－－－－－－

開始第二輪掛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