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楚大山和玉氏爲(wèi)楚雨沁補辦了生辰宴。
這個生辰宴沒有大辦,只是把全家人叫在一起吃了飯,還邀請了凌盛逸。
楚大山和玉氏不是忘記了楚雨沁的生辰宴,而是昨天她和凌盛逸一早就走了,害他們沒有機會說出來。後來楚雨沁回來又太晚,乾脆就第二日爲(wèi)她補辦。
楚雨沁並不在乎這些。可是不得不說,這種被家人關(guān)心和在意的感覺很舒服。
這一日,她把珍藏的酒取出來給大家飲用。
另外給女士做了不少果汁和糕點,特別是香甜可口的蛋糕,更是得到了林元森的喜愛。
他一個人就吃了一個大大的蛋糕。
楚家的和睦讓整個村莊的人格外的羨慕 和嫉妒。
可是人家憑實力擁有現(xiàn)在的生活,他們就只有在心裡默默地嫉妒,連得罪也不敢。
畢竟現(xiàn)在楚家不僅有錢,還與鄭元恆交往甚密。他們哪敢得罪有權(quán)有勢的人?
過年之前,鄭大夫人的臉徹底地恢復(fù)了。她還想找楚雨沁定製兩個月,被她拒絕了。
只因年後她就要準(zhǔn)備開業(yè)的事情。那時候鄭大夫人想要照顧她的生意,她當(dāng)然歡迎。可是想像現(xiàn)在這樣‘一對一’服務(wù),那就沒時間了。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過年是他們很重要的節(jié)日。哪怕再窮的人,也要在這一天穿上最體面的衣服。
整個村莊貼著紅紅的春聯(lián)。家境好些的甚至掛著紅紅的燈籠,貼上剪紙。村莊裡的節(jié)日氣氛還是很濃的。
楚雨沁原本想讓朱寒休息幾日,可是看他的狀態(tài)與平時沒有什麼兩樣,只當(dāng)那天是他情緒不好,就沒有再提。
“朱大哥,你看這個剪影像不像你?”
楚雨沁將剛剪好的花樣展開給朱寒看。
朱寒的眼裡滿是柔色。
“怎麼不說像小騫?”
“像你就是像他,有什麼區(qū)別?”
楚雨沁將剪影對準(zhǔn)朱騫的方向。
“不過我還是覺得像你。你們雖是雙生子,但是氣質(zhì)相差太大了。”
朱騫在旁邊涼涼地看她一眼。
楚立宏將剪好的紙展開,在楚雨沁面前邀功。
“怎麼樣?姐。”
楚雨沁放下手裡的東西,檢查著他的功課。
“不錯啊!有模有樣的。怎麼你們夫子還負(fù)責(zé)教剪紙嗎?”
楚立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不要什麼都是我們夫子教的好嗎?你弟弟又不笨,還不能自己學(xué)?”
楚雨蘭臉頰紅紅的,輕輕地笑起來。
天氣太冷了,吐出來全是霧氣。
朱寒將披風(fēng)系在她的身上。
“我不冷。”楚雨沁拒絕。
朱寒柔聲哄著:“怎麼不冷?手都凍紅了。”
“我本來穿得就嚴(yán)實,再披著這麼厚的披風(fēng),就像揹著幾十斤東西似的,真不舒服。”楚雨沁撩了撩披風(fēng)。
“那也要披著。沒看下雪了嗎?”朱寒說道。
楚雨沁伸出手,接著窗外的雪花。
突然,從隔壁院子傳來哭泣的聲音。
楚雨沁與朱寒面面相覷。
那是女人的哭泣聲。
楚立宏說道:“爲(wèi)什麼夫子的院子裡有女人的哭聲?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我去瞧瞧。”
朱騫是個坐不住的人。現(xiàn)在有了別的事情可做,他就更加沉不住氣了。
“我跟你去看看。”
朱騫跟著楚立宏站起來。
“我們夫子的牆門你又進不了。”楚立宏說道:“我先去看看,有什麼消息再來告訴你。”
“我就在牆門處等你。你們夫子真是奇怪。是不是瞧不起我們這些下人?爲(wèi)什麼我們這邊的下人不能過去?”
朱騫不爽。
這個規(guī)矩是楚雨沁定的。
聽朱騫的抗議聲,她說道:“因爲(wèi)那邊姓凌,這邊姓楚。如果兩家僕人可以隨便竄門,那不是沒有規(guī)矩嗎?”
朱寒不悅地看了朱騫一眼。
“小騫,不要失了規(guī)矩。”
朱騫不耐煩地說道:“是是是,我不過去,就在牆門處等著。”
楚立宏和朱騫走後,其他人也沒了剪紙的興致。他們都想知道隔壁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要不,我們也去瞧瞧吧!”楚雨沁說道:“說不定凌大哥有麻煩呢?”
“凌公子這樣的人,要是真是麻煩,他可以處理好的。剛纔你不說了嗎?那邊姓凌。”朱寒道。
楚雨沁遲疑。
她經(jīng)常去凌家書房,而凌盛逸從來沒有與她計較過。那條規(guī)矩都是給僕人定的,她和凌盛逸從來不遵守。
不過朱寒的話卻讓她清醒過來。那邊姓凌,她姓楚。凌家的事情好像輪不到她來管。真需要幫助,她再出面不遲。要不然總是干涉凌家的事情,只怕容易招別人話柄。
楚立宏和朱騫回來了。
朱騫滿臉的興災(zāi)樂禍。
楚立宏臉色難看。
“怎麼了?”楚雨沁問楚立宏。
“還不是楚小翠。真是不要臉了。”楚立宏氣呼呼地說道:“你知道她做了什麼嗎?這麼冷的天,她居然跳到河裡去了。凌夫子正好經(jīng)過,不過卻沒有救她,而是找了別人救她。可是現(xiàn)在她非要說凌夫子看了她的身體。”
楚雨沁知道楚小翠看上了凌盛逸,但是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騷操作。
不過,她讓林元森暗害她,這樣的事情都敢做,再做點別的也不奇怪了。
“凌大哥呢?他怎麼說?”楚雨沁問。
“夫子當(dāng)然不可能中計。他給楚康澤說,把楚小翠從河裡救出來的是村裡的二牛,摸了她的碰了她的都是二牛。他只是經(jīng)過而已,連她的樣子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是誰落水了。”
楚立宏連大伯父都不願意叫了,直接叫楚康澤的名字。
像他這樣的長輩也不值得他們尊敬。
楚小翠想要暗算凌盛逸,楚康澤還幫著她,這樣的人品也不值得他們敬重。
“村裡的二牛……”
楚雨沁笑了起來。
“楚小翠驕傲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二牛?”
楚雨蘭說道:“二牛哥不好嗎?我倒覺得他挺好的。”
聽‘二牛’這個名字就知道是個老實人。
只不過他家挺窮的。家裡四個兄弟,個個都是單身漢。
家裡太窮了,根本娶不上媳婦。誰願意嫁到他們家吃苦?楚小翠瘋了纔會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