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一揚自從修煉了那本天元劍訣之後,體內丹田處已形成了一顆奇異的珠子,不斷的吸取其丹田處聚積的靈氣,其容量之大就如同一個無窮無盡的黑洞,加上其特殊的運氣方式使得林一揚身體得到了不斷的淬鍊,力量同時得到加強。雖然揮出來的每一招每一勢都很平常,至多也就是斬羅劍訣的劍術,但在周積小看來,對方的每一招彷彿都有著極強的勁力,每接一招手腕都如同觸電一般的發麻和疼痛。
正是雙方這種修爲和力量的差距,結果不到十招,周積小便落了下風。但周積小心中卻十分的不甘,暗想道:“宋長老的三個徒弟,魏、趙、木三人中,以木守的實力最弱,也是唯一一個以白劍體質進入近衛弟子之人,我一個綠劍體怎麼能這樣輸給他!如今他雖然佔了上風,但看他的戰鬥始終是中規中矩的,我何不利用這一點,偷偷的從其背後出其不意的給他致命一擊?”
想到這的周積小,很快就轉變了戰鬥的方式,不再與林一揚硬碰硬,開始不斷的閃躲林一揚的攻擊,閱歷尚淺的林一揚完全不知道對方的計策,攻擊的招式與方式與方纔沒有絲毫的變化,而周積小亦不急著發動偷襲,似乎在等林一揚氣力耗盡的那一刻。
當雙方鬥到30招的時候,由於林一揚取得了絕對的優勢,在進攻的時候明顯有些傲慢,揮劍時幅度越來越大,破綻也越來越多,但他自己卻毫無察覺,周積小見時機已到,便突然反轉了劍招,由守勢變爲攻勢,以極快的速度和力量將林一揚木劍給壓向一旁,由於周積小的突然變招,出乎了林一揚的意料,竟然忘了收回劍招防守,所以在這一瞬間,他的前胸處於無防守狀態,面對林一揚這個幾乎致命的漏洞,周積小當即抓住這個機會,迅速準確的將長劍刺向了他的心臟。
見到這種情況後,臺下的趙至誠心中當即想道:“木師弟,你完了。”
但對於林一揚來說,在見到對方的突然反擊後,雖然有些吃驚,但並未慌亂,而是立刻雙腳一踮整個身體向後躍出了近一丈遠,同時丹田之氣上升聚於右手的木劍之上,待落地後一招斬羅劍揮了出去。周積小本以爲自己已經得手,所以當林一揚向後躍時,竟然跟著一起向前躍去,同時長劍直指對方的心臟,結果當林一揚的斬羅劍招揮出時自己身體正處於凌空狀態,根本無法躲避,只好用木劍隔擋。
只是林一揚此時已經運了丹田之氣,揮出的斬羅劍招看似平常,但卻帶有劍氣一般的利刃,弧光以木劍揮出的弧度迸射而出,直直的攻向周積小。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周積小的木劍應聲而斷,同時伴隨著弧光而來的力量亦將他給推出十餘丈遠,砸壞了好幾塊圍在場邊的雲布。
“什麼?這是1級靈劍師的招數!怎麼可能!”當弧光飛出的那一刻,趙至誠禁不住喊了出來。
在場所有人的反應都與趙至誠一樣,本來象趙至誠這樣的近衛弟子能揮出1級靈劍師水準的
招數並不奇怪,關鍵是劉行方的開場白,一個4級靈劍士的白劍體一年之內能突破境界達到靈劍師的水準,這速度就是紫劍體也做不來。
劉行方與宋陽春同樣也吃驚不已,特別是宋陽春,盯著林一揚看了半晌,直到楊永都宣佈林一揚獲勝並讓其走下演武臺後才緩過神來,心中不禁苦笑道:“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趙至誠也就算了,連木守這傢伙也居然可以突破境界達到靈劍師的水準,這讓我怎麼跟總舵主交代啊!”
宋陽春的擔心不無道理,雖然洪幫會雖然以總舵主爲尊,但內部爭權奪利鬥爭卻從來沒停止過。在90多年前,劉行方爲了躲避朝庭的徵召號令,於是諫言當時的總舵主韓明,讓自己與一批修爲較高者暫時退會,以保存實力到嶺江戰役結束,而韓明當時出於嶺江大戰之後各方勢力大損,自己則可以藉機一統江湖的考慮同意了劉行方的意見。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劉行爲當初表面上是爲了洪幫會,但實際上卻在暗中拉攏各長老與幫中的高手,在退會之時,自己將所有的高手以保全對方性命爲由,讓他們躲在深山一處無人知曉的莊園中,然後好生招待,並籍此收買了這些人,當嶺江戰役結束後回來時,劉行方立刻起兵殺了韓明,自己當上了總舵主。
自己既然是這樣上臺的,自然也會擔心下屬的效仿,所以劉行方當上總舵主之後,一直禁止四大長老私自訓練幫中弟子,象趙至誠與林一揚這樣必須訓練的,也要每三個月向他報告一次二人的修爲進展,如果有差錯,極有可能引起劉行方的懷疑,甚至招來殺身之貨。考慮到這個層面宋陽春便偷偷的看了劉行方一眼,果然,不出其所料,劉行方的臉色極其難看,明顯是在責怪宋陽春瞞報林一揚的修煉進展,只是這個時候不好當面發作出來。
隨著太陽的西下,夜晚來臨,演武場的比試也到了尾聲,當最後兩名弟子在場上決出勝負之後,楊永都便走到演武場的中央宣佈了此次晉階近衛弟子和精英弟子的名單,沒有名字的均留在原位。楊永都宣佈完畢後,將名單交到劉行方手裡時,劉行方隨手就將名單甩給了宋陽春,然後走到演武場中央宣佈道:“洪幫會此次比武等級評判已經結束,相信各位都知道自己的位置了。在這裡我要宣佈兩件事:第一件事,於樂幫現已經歸順我洪幫會,併爲我們效力,因此它是我們洪幫會的新分舵,爲了讓於樂幫能更好的爲我們效力,我決定派我的義子魏尚賢帶毛文友、徐風聲、周積小三人前往於樂幫任職,魏尚賢任於樂幫分舵舵主,其餘三人分別爲總護法和左右護法。”
“謝總舵主栽培!”劉行方的話剛說完後,魏、毛、徐、週四人便異口同聲的說道。
“第二件事,”劉行方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趙至誠與木守二人,其修爲進展迅速,可委大用,現決定將他們收爲本座的近衛弟子,除本座外其它人不得隨意調動。”
“謝總舵主提拔!”趙至誠聽後經驗老道的
他趕緊拉著林一揚一同行禮說道。
劉行方宣佈完畢後轉身便離開了演武場,同時臺上臺下均起立彎腰低頭的說道:“恭送總舵主!”
從演武場回來後,趙至誠興奮的拍著林一揚肩膀說道:“木師弟,你知不知道剛纔比試的時候你簡直神了,快告訴師兄我,你是怎麼在一個月之內從7級靈劍士變成1級靈劍師的?是不是吃了誰給你的培元丹?”
林一揚笑道:“趙師兄,你開什麼玩笑?培元丹不是你自己吃了嗎?再說最近一個月,我出街的時候你不都一直跟著嗎?如果真有誰給我培元丹你會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如果沒有培元丹,你怎麼可能會在一個月之內從劍士躍級到劍師呢?莫非你有什麼際遇?”
“際遇?什麼叫際遇?”林一揚奇怪的問道。
“比方說有一位劍元級高手來指點你,或者給了你什麼寶物一類的東西加快了你修煉速度。”
“你想哪去了?要真有這麼厲害的高手,我直接跟他走就是了,還留在這個臭名昭著洪幫會幹嘛?”
“說的也是啊,你當真沒有其它寶物輔助?”
“我哪來的寶物啊?你要是不信儘管來搜。”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林一揚經過一年來與趙至誠的相處,從他那裡學到了許多江湖的閱歷,加上洪幫會本來就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同門之間爾虞我詐和爭權奪利之事亦時有發生,這更提高了林一揚的警覺,所以當趙至誠詢問他修爲大進原因的時候,林一揚至始至終沒有透路自己修煉天元劍訣之事。
不過,老道的趙至誠自然不肯相信,於是便將目光落到林一揚背上的那柄用布包著的飛瓊劍上,林一揚見趙至誠的眼神有些不對勁趕緊問道:“趙師兄,你要幹嘛?”
“木師弟,我一直在想啊,你一年來你雖然天天揹著的這柄劍,但卻又從未見你戰鬥中用過,這是爲何,該不會你修爲快速精進的原因就是它吧?”
林一揚一聽不禁苦笑道:“趙師兄,你腦子沒發燒吧,我背上的這品劍不過就是柄中階靈劍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神奇!”
“我不信,你把它解下來,讓我瞧瞧!”趙至誠說完便伸手要去拿那柄劍,儘管林一揚極力的解釋和推託,但趙至誠卻不依不撓,林一揚無奈的只好把劍解下來交給趙至誠。
趙至誠拿到那柄飛瓊劍,仔細的瞧了半天后,問道:“你怎麼會有這柄劍?”
“趙師兄,我都說了這柄劍很平常,是你才把它當寶。”
“你別轉移話題,我是問你這劍你哪弄來的?”
“家傳的可以不?”
“家傳?你騙鬼去吧!”趙至誠毫不客氣說道:“這柄劍不論是從鑄造方法還有這劍的名字上看,江湖之中只要稍有一點閱歷之人都知道這柄劍是飛瓊堡的東西,飛瓊堡的堡主姓李,你姓木,你居然說是家傳的,把我當傻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