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雁回與賀青陽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林帆失蹤這件事情上,所以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阿陽的不對勁兒,只是輕聲安慰道,“她很快就會回來的,你不要太擔心。”
“她是不是被賀君成帶走了?”
凌冽的語氣讓杜雁回與賀青陽頓時都愣住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齊齊的看向阿陽,眼睛裡全是震驚。
站在兩個人面前的阿陽,哪裡有半分往日裡癡呆男子的樣子,一對清澈的眼睛裡裝的滿滿全是自信與凌冽,這樣的阿陽讓杜雁回與賀青陽大吃一驚。
首先反應過來的賀青陽皺了皺眉頭,“開始的時候你都是裝的?”
阿陽走到賀青陽與杜雁回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嘴角微微一動,“我總是要判斷你們與賀君成是不是一樣的人。”
很顯然,對於那個被人佔據了的名字,阿陽也是深惡痛絕的不想讓他與自己有半分關係,好像那三個字從自己的嘴裡吐出來就是一種讓人作嘔的事情似的。
“現在呢?”賀青陽沉聲說道,與阿陽的說法一樣,他也是要判斷一下這個突然神志清醒的阿陽是不是真的與他們一樣。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你們不是一樣的人,所以才決定不要繼續僞裝下去了”,阿陽沉聲說道。
杜雁回的嘴角扯了扯,半晌才皺了皺眉頭,試探性的問道,“開始的時候你一直在演戲?”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戲,只是看是怎麼演
繹,不是嗎?”阿陽衝著杜雁回粲然一笑,“對嗎,大嫂?”
或許因爲阿陽將所有的事情看的太透徹,或許是因爲這一聲大嫂,對於阿陽,杜雁回從心裡充滿了好感,總覺得真正的阿陽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賀青陽的眉頭一直緊緊的皺著,盯著對面的男人,半晌無語,只是細細的將人上下打量一遍。
“大哥對我還有什麼疑問?我都願意據實相告”,阿陽笑了笑,“你們放心,我既然已經確定你們與賀君成不是一樣的人,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自然是都會說的。”
賀青陽聞言點了點頭,看了看阿陽,皺著眉頭問道,“我想知道你與好賀君成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頂著一張你的臉?”
阿陽聞言笑了笑,眼神深邃似乎回到了過去的那些時光,“他本來就長那個樣子,並不是頂著我的臉。”
“他與你長的一模一樣?”賀青陽難以置信的看著賀君成,眼睛裡帶著毫不掩飾的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呢?世界上怎麼會有除了雙胞胎兄弟之外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呢?
阿陽皺了皺眉頭,笑的有些無奈,“很難相信吧?當時也不相信有來著,可是後來就慢慢相信了,而且也正是因爲我們兩個人長的相似,我才注意到他。”
“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杜雁回忍不住問道,她一直以爲如果賀君成不告訴大家,就不會有人真的知道
在瑞士那個遙遠的歐洲國家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卻是沒有想到阿陽會出現
。
世間所有事情的安排當真十分奇妙不能揣度,賀君成與阿陽之間的愛恨情仇更是比還要撲朔迷離幾分了。
“當時他只是一個窮困的留學生,高傲而且倔強,我也是一時興起就資助他讀書,他對我也慢慢敞開了心扉”,阿陽嘆息著搖了搖頭,“只是我沒有想到字一時的好心竟然會帶來那麼多的災難。”
“發生了什麼?”
聽阿陽這樣說,杜雁回的新娘忍不住揪了起來,眼睛裡帶著淡淡的擔憂,她知道這段故事對阿陽來活一定是充滿了痛苦與煎熬。
那是改寫他人生的轉折點,而且就像是蝴蝶效應一般,阿陽的好心間接的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
“當時沒有留意就被他算計了,卻是現在想想,他就像是螞蟻儲存糧食一般,一點一點的從我這裡套取對自己有用的信心”,說到這裡,阿陽苦笑了幾聲,“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去調查兩個人爲什麼會長的這樣相似,但是賀君成卻想到了,由此看來我被他算計倒是情理之中了。”
杜雁回愣了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安慰阿陽,而且看阿陽的樣子,似乎也不需要安慰,他只是在講述一個遙遠的故事。
這個故事帶著痛苦帶著眼淚,還有許多的後知後覺。
“然後呢?”杜雁回
輕聲問道,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不要引起阿陽的牴觸情緒。
阿陽衝著杜雁回淡淡一笑,“然後在一個機會合適的時候,他就囚禁了我,然後以我的身份開始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那個時候你與林帆關係交好,難道就從來沒有跟提及過賀君成這個人嗎?”一直沉默的賀青陽終於開口提出了自己心裡的疑問,“這事情有些不符合常理。”
阿陽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的,後來在無數給被限制自由的日子裡,我都在想爲什麼從來沒有跟林帆提及過這個人呢?甚至沒有跟身邊任何一個人提及過。”
“賀君成不讓你提及?”
杜雁回試探的問道,卻是得到阿陽的肯定回答,一時間三個人都熱不住苦笑,賀君成的手段果然高超,如此也可以看出來這個男人早就未雨綢繆了。
“他對你做了什麼?”杜雁回輕聲問道,好像生怕碰觸到賀君成心裡的傷口一般。
阿陽卻是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大嫂,你不要以爲我是一個瓷娃娃一樣,碰一下就會碎掉,他將我囚禁起來,無非就是從我這裡得到一些他想要知道的東西或者是一些密碼,以便讓他可以更加從容的冒充我而不被發現。”
“或許你應該慶幸他需要你,不然按照他的性格一定是早就殺掉你了。”
杜雁回說這話的時候很是有些後怕,嘴角動了動,卻是怎麼都不能扯出一個微笑的弧度
。
對於這一點,阿陽點頭表示贊同,“大嫂說的沒錯,他知道我不會配合他,所以開始就沒有浪費力氣,直接用的催眠術
。”
賀青陽與杜雁回聽到這裡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個男人的一些做法實在讓人沒有辦法平靜,竟然連催眠術都用到了,當真是不怕折騰。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你和他之間的關係的?”賀青陽沉聲問道,“他在瑞士做了什麼?”
阿陽微微瞇起眼睛,想了想才沉聲說道,“其實具體是哪一天也記不清楚了,只只知道是在我被囚禁了很長時間之後,他突然很興奮的告訴我要用我的身份向所有虧欠他的人報復。”
杜雁回看了一眼賀青陽,這樣做事情果然是賀君成的風格,勝利之後總是要到自己的對手面前炫耀一番,或許他覺得那個時候的阿陽已經不具備任何威脅了。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他做了什麼?”賀青陽沉聲問道,直覺告訴他,賀君成的行動一定不是從中國開始的,或者從他在瑞士的時候就有所行動了。
阿陽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身子微微後仰,胸前的衣服一動一動的,看得出他情緒有些波動,整個人好大一會兒才冷靜下來,靜靜的說道,“他殺了我的爹地和媽咪。”
“什麼?”
賀青陽與杜雁回齊齊的大吃一驚,眼睛裡是難以掩飾的震驚,在他們兩個人概念裡,二叔和二嬸在多年之前就已經去世
了,這會兒……
哦對了,早年關於兩個人紛紛去世那個版本是賀君成帶來的,想必杜撰的成分更多一些。
“他在他們的汽車上動了手腳,出了車禍”,阿陽咬牙道,他永遠記得賀君成給他看的那些血淋淋的照片是什麼樣子,也記得賀君成當時說過的話。
他說:“如果不是你的爹地害死了我的爹地和媽咪,或許我活的不會這樣卑微,所以他們是罪魁禍首應該遭到報應。”
客廳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尷尬,三個人同時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這件事情是賀家的一大疼痛,無法彌補無法迴避。
最終還是阿陽打破了這沉默,他看著賀青陽認真的說道,“大哥請你一定要相信,爹地在美國的這些年一直活在痛苦與自責之中,他無數次的想要回來看一看爺爺和你,但是他不敢,不是因爲擔心法律的懲罰,而是無法面對你們。”
有了阿陽這句話,賀青陽覺得自己心裡的結一下子就打開了,之前賀君成的話讓賀青陽甚至賀老爺子的心裡都有一個大大的結釦。
“我想現在他們四個人一定在天上重逢了,也必定早就將當年的事情達成了和解,我們就不要爲長輩們的事情糾結了”,杜雁回輕聲說道,嘴角輕輕一動,眼睛了帶著瑩瑩的淚光。
其實所有的事情都說開了,她應該感到高興纔對,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此時她卻只有想要掉眼淚的衝動
,其實人在歡喜的時候本來就是喜歡哭泣的。“後來呢?”賀青陽輕聲問道,語氣緩和了許多。本人新書已經改名爲《獨寵首席嬌妻》,不一樣的劇情,不一樣的故事,希望大家支持,收藏一下我的新書吧,有推薦票的投給我的新書吧,歡迎大家給落落的新書打賞書幣,麼麼噠!書友羣:凝香閣***:366267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