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頭與杜雁回在醫院的走廊裡坐立不安的走來走去,等了好大的一會兒,護士纔將進行完全身檢查的果果給推了出來。
“醫生,孩子怎麼樣?”杜雁回看了看依舊昏迷的果果,著急的問道,賀老頭也在一邊眼巴巴的望著醫生,兩個人都像是在等著宣判一般。
醫生摘下了青色的口罩,眉頭皺了皺,看著杜雁回輕聲說道,“再帶孩子去做個血液檢查吧,現在的情況還不太樂觀。”
“不就是感冒了嗎?爲什麼還要做血液檢查?”杜雁回的心裡突然升起了濃濃的不安,但是很快又被自己強行的壓制了下去,“醫生,我女兒到底是怎麼了?”
聽醫生說要給果果做血液檢查,賀老頭也蒙圈了,反應了好半天才回過神,“是啊醫生,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你們還是先去做血液檢查吧”,醫生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的,“我的辦公室在走廊拐角處,拿到血液檢查的單子,你到辦公室找我吧。”
醫生這話是對杜雁回說的,顯然是怕結果會刺激到老人,所以才約到辦公室去談。
“果果啊,我是太爺爺啊,睜開眼睛看看太爺爺”,賀老頭老淚縱橫的看著因爲發燒而臉蛋通紅的果果心疼的跟生生的從自己的身上割肉似的,這上了年紀,活著就是爲了孩子,這重孫女多好啊,怎麼著就一下子病成了這樣子呢?
杜雁回的鼻子也有
些酸,當時仍舊強打起精神,將果果抱在了懷裡,“爺爺放心啊,果果肯定沒事情的,我現在就帶她去做血液檢查,你們兩個就現在這裡等一等。”
賀老爺子哪裡肯,堅持要與杜雁回一起過去,秋叔也只得扶著他朝著血液檢查中心過去。
看著枕頭扎進果果纖細的胳膊裡,杜雁回覺得那就是紮在了自己的身上,果果趴在杜雁回的胸前不安的扭動著身體,“媽咪,果果好疼,嗚嗚……”
杜雁迴心疼的在女兒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溫柔的哄道,“果果乖,馬上就好了,等咱們把病看好了就去遊樂園好不好啊?”
昏迷中的果果似乎是這的聽到杜雁回的話,嘴角微微的上揚,“太爺爺來接我了嗎?”
“哎,太爺爺在這裡呢,果果乖乖的啊”,賀老頭子的眼睛紅紅的,眼瞅著就要掉下淚來了,這孩子這樣的乖巧可愛,怎麼的就生病了呢,讓人瞅著心疼啊。
秋叔也抹了抹眼睛,勸慰道,“老爺,果果一定會沒事兒的,您不要太憂心了。”
“嗯,肯定會沒事的。”
三個人都在這種相互鼓勵中給對方鼓勁兒加油,心裡卻又都一些不確定,剛剛那個醫生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於凝重,讓人的心沒緣由的緊張。
經過焦灼的等待,終於是等到了檢查結果,杜雁回將孩子遞給賀老頭,“爺爺,您先幫我照看著果果,我去醫生的辦公室一趟
。”
杜雁迴心中
焦急,卻也是明白剛剛醫生的顧慮,賀老頭的年紀畢竟是大了,萬一再著急上火的出個什麼問題就不好了。
“咱們一起去吧!”賀老頭明白杜雁回是對自己好,但是在這裡等著當真的是如坐鍼氈,“我跟你一起去。”
杜雁回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爺爺,您就在這裡照看著果果,如果醫生說沒有什麼事情,咱們就回家了。”
果果都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又怎麼會沒事呢?
杜雁南迴這樣說不過是寬慰賀老頭也是讓自己安心罷了。
“是啊,老爺,您看抱著果果小姐來回的跑,她也不舒服,咱們就在這裡等著吧”,秋叔自然是明白杜雁回話裡的意思,是以就趕緊的出聲勸阻。
果果在賀老頭的懷裡不安的動了動,賀老爺低頭看著一臉潮紅的孩子,頓時就心疼了,嚷道,“這醫生是怎麼回事,怎麼的也不說先給看病!”
“爺爺,您先彆著急,肯定的是因爲這檢查結果出來,人家醫生不敢隨便的用藥,你們子啊這兒離等著,我馬上就回來”,杜雁回急急的朝著醫生的辦公室跑了過去,看著女兒受罪,她當真是的心如刀絞,恨不得能代替女兒受罪一般。
杜雁回虔誠的將手裡的化驗單子遞給了桌子後面的醫生,小心翼翼的看臉色嚴肅的醫生,“大夫,我女兒怎麼樣了?”
醫生臉色嚴肅的看了看化驗單子,看了看杜雁回深深的嘆了口氣,
“白細胞輸了驟增,血小板數量嚴重減少。”
“醫生,這是什麼病?不是很嚴重是不是?”杜雁回焦急的問道,聲音有些顫抖,那感覺就像是很多年前在醫院得知媽媽的病情一般,難道過去了這麼多年,這慘痛的經歷要在她的身上重新上演嗎?
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白血病”,醫生沉痛的說道,“如果稽查結果無誤的話應該就是白血病了。”
杜雁回頓時就沙傻在了那裡,好像有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了下來,整個人都涼透了,牙齒都有些不聽使喚的在打顫了,“醫生會不會弄錯了?我的女兒怎麼會得白血病呢?”
“如果你的檢查結果無誤的話,那就沒錯了”,醫生很是體諒杜雁回現在的心情,輕聲的說道。
杜雁回定了定神,努力不讓自己慌亂,“能治好是不是?我看到電視上書上有很多白血病治癒的案例,一定能治好的是不是?”
“的確有治好的,不過那就需要運氣了”,醫生剛剛看到杜雁回和賀老頭這幾個人的衣著談吐就知道他們肯定是不會缺錢,但有的時候,錢還真的是買不來命!“運氣?”杜雁回的眼神有些失神,她女兒的性命就要交給“運氣”兩個字了嗎?“醫生,您的話是什麼意思?”杜雁回在心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一定不能慌一定不能慌,事情總是能解決的,“請您告訴我到底應該怎麼樣才能救我的女
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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