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準備留下什麼東西呢?”看著賀青陽終於是選好了,福叔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嗜血的興奮與快感。
賀青陽但笑不語,好半天才慢悠悠的說道,“福叔是想當這青幫的大哥吧?”
見被人說穿了心事,福叔倒是一點也不惱怒,乾脆就爽快的承認了,“你說的沒錯,的確是這樣子,所以你就自覺的給我讓路,我總會看著你爺爺?shù)拿孀由喜粫y爲你的。”
賀青陽點點頭,“如此來說還要多謝福叔了?!?
“你就快些動手吧”,福叔催促道,他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只覺得時間拖得越久,這事情存在的不安定因素就越來越多。
賀青陽笑道,“我有個事情想福叔幫忙,就是不知道福叔願不願意?”
福叔心裡自然是萬分的不想與賀青陽有什麼牽扯,但是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面子,他又不能顯出自己的怯懦,隨即就硬著頭皮點了點頭,“你說?!?
“福叔知道將自己的胳膊卸下來,總是有些不捨得的,所以就想勞駕福叔親自動手”,賀青陽說這話的時候,笑的很是風輕雲(yún)淡,好像是在跟人談亂今天的天氣是不是很好一樣的事情。
福叔狐疑的看了一眼賀青陽,不知道這個小子腦子裡在想什麼,不過賀青陽身上散發(fā)出的危險氣息卻是不容人忽略的。
“不可以嗎?”賀青陽的笑意更加的深了。
福叔咬咬牙,點點頭,“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我就答應你?!?
福叔也不想在衆(zhòng)多的兄弟面前丟了臉面,當即挽了袖子,朝著賀青陽走去,他心裡想著自己帶了這麼多的人過來,總不能怕了他一個單槍匹馬的賀青陽吧。
賀青陽笑意盈盈的看著福叔一步一步的走近他,將手裡的尖刀遞了出去,福叔心中大喜,伸手就要去接,卻未料到賀青陽單手用力將他扣住,回過神的時候,那刀子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喉嚨上,好像隨時都能刺破他的喉嚨似的。
福叔惱怒不已,“賀青陽,你竟然?;ㄕ小!?
“這可真的不能怪我,福叔也是幫派中的老人了,怎麼就不知道兵不厭詐的道理呢?”賀青陽的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笑容裡依舊是深深的冷酷。
見到福叔被抓,那些小弟相互對望了一眼竟然沒有立即衝上來,對此,賀青陽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我想你們也是福叔的手下,且不說我會怎麼處置福叔,但是有一點可以告訴你們,那就是絕對不會牽連到你們,所以應該怎麼做,你們的心裡也是十分清楚的吧?”
一羣小弟互相望了一眼,果真將手裡的工具收了起來,對於事情的突然逆轉(zhuǎn),福叔很是氣惱,“賀青陽,你想怎麼辦?”
“這個就是我的事情了,你就不要擔心了”,賀青陽笑的很是詭異,“但是你放心,我總不會要你的胳膊或者腿的。”
工廠的門突然被打開,衝進來了數(shù)十人,爲首的顯然是木錦那隻花孔雀。
“哎呦喂,好像我們來的多餘了呢?”木錦看清了眼前的場景,笑的很是燦爛。
賀青陽上下打量了一下木錦,淡淡的問道,“你穿成這樣子是來幫我打架的嗎?”
木錦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雪白的襯衣米色的西裝外套,同色系的褲子鞋子,老老實實的點點頭,“我總覺得這個看你打架是百年不遇的事情,我不隆重些根本就不能表達我對這件事情的重視?!?
賀青陽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你是來當看客的?”
“我是來給你鼓掌的”,木錦十分不要臉的說道,“不過好像已經(jīng)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了。咦,原來是這個老頭在搞鬼啊?!?
臉色已經(jīng)頹敗如秋風中的落葉的福叔聽到木錦提及自己,一張老臉頓時變的蒼白,哆哆嗦嗦的說道,“錦少爺,救救我,求您了?!?
木錦嫌惡的看了一眼福叔,“這個事情可是辦不了,你得罪了賀青陽這個活閻王,我可是救不了你?!?
賀青陽實在是沒有時間看木錦耍弄嘴皮子,手一鬆將福叔推給了木錦,木錦驚呼一聲跳了起來,氣急敗壞的吼道,“你這個死人,這樣會弄髒人家新買的衣服啦!”
福叔的嘴角抽了抽,還沒來得及從地面上爬起來就已經(jīng)被木槿帶來的人被摁住了,許是明白自己已經(jīng)是大勢已去,竟也不再掙扎了。
賀青陽徑直走向椅子上被綁著的人,小心翼翼的解開那浸了鮮血的繩子,好像生怕弄疼了被捆住的人,嘴裡輕聲喊道,“阿彪叔醒醒,阿彪叔……”
阿彪終於是聽到了賀青陽的聲音,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聲音沙啞的說道,“青陽,快走,阿福他們要算計你,不要管我,快走。”
賀青陽的心頓時就暖暖的,自從他進入幫派,阿彪叔就像父輩一樣支持他,在衆(zhòng)多反對的聲音中力挺他,也是因爲他才落得了現(xiàn)在這個境地,性命攸關的時候,竟然還想著讓他先走。
“阿彪叔,沒事了,福叔的事情是已經(jīng)處理好了”,賀青陽緩和的說道,眼睛裡也是難得的柔和。
聽了賀青陽的話,福叔像是心安了一樣,脖子意外竟是昏睡了過去,賀青陽趕緊的將人架了起來,這個時候過來了兩個小弟從賀青陽的手裡接過了阿彪。
賀青陽看了兩個人一眼,就是剛剛站在阿福陣營裡的人,許是想通過這個機會來好好的表現(xiàn)一下,是以賀青陽也就沒多說什麼就將人交到了那兩個人的手中,自己站起身,走在了前面。
賀青陽心裡盤算著先將阿彪叔送進醫(yī)院好好的治療,然後再處理福叔,看來這個青幫真是要好生的整頓一番了。
“青陽!”
木錦突然變了臉色,眼睛幾乎要冒出火光來,賀青陽疑惑的看著木槿,笑道,“錦錦,你這是怎麼了?變臉嗎?”
可是還不等木錦回答,就看到一道米色的身影從眼前一閃而過,隨即就是利刃刺穿皮肉的聲音。
賀青陽臉色鐵青的轉(zhuǎn)過頭,杜雁回的悲傷正插著三把明晃晃的的刀,那出手之人儼然就是阿彪還有那兩個架著他的小弟。
賀青陽一把扶住杜雁回,看著她嘴角流出的鮮血好像怎麼也止不住,怒氣衝衝的吼道,“杜雁回,你怎麼會在這裡!”
杜雁回本來是在車裡等著的,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見賀青陽出來,後來看到木錦神色匆匆的帶著許多人趕了過來,她心中的不安就越發(fā)的強烈了,就悄悄的跟在了後面,許是這些人的精神都太過緊張了,竟然是沒有人主意到藏在一個大油桶後面的她。
本來看著事情已經(jīng)瞭解的差不多了,她正想悄悄的溜回車裡,以免被賀青陽罵,但是擡眼卻看到那三人拿著刀就衝著賀青陽的後心而去,一時間想不了那麼多就衝了過去。
“杜雁回,你這個女人就是不聽話!”賀青陽小心翼翼的託著懷裡的女人,眼睛紅的好像要噴出火來。
杜雁回的臉色蒼白,虛弱的望著賀青陽,苦笑了一下,“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兇了,真的很疼。”
賀青陽怔住了,記憶裡的杜雁回一向都是唯唯諾諾的樣子,即便是給了她一個好臉色,她也像是受驚了的小鹿一般,現(xiàn)在竟然會這樣的跟他說話,這會子的感覺很奇怪。
“你別說話了,我送你去醫(yī)院?!辟R青陽的聲音果真緩和了很多,“你放心好了,肯定是不會死的?!?
杜雁回苦笑了一聲,“你可真是連一句哄人的話都不會說,罷了?!?
賀青陽的臉色變的很奇怪,看著杜雁回蒼白的幾乎透明的臉蛋,低低的問道,“爲什麼?你爲什麼要衝出來?”
杜雁回愣了一下,“爲什麼呢?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爲我欠了你一百萬,總是想還你點什麼纔會覺得心安吧……”
賀青陽怔住了,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提及這一百萬的事情,想想他對她做的事情,一直以來似乎都是羞辱,其實她也不過是爲了救媽媽才做了一些錯事。
“阿彪叔,青陽一直對你很是敬重,你竟然下這樣的毒手!”木錦早就已經(jīng)將阿彪等三個人給捆綁了起來,“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面對木錦的指責,阿彪竟然是沒有惱怒,狂笑了幾聲,眼睛裡都是沒有將賀青陽置於死地的遺憾,“我在青幫中的資歷最老,本來賀青陽的爺爺之後怎麼也該我接管青幫,誰料到他竟然將那個位置給了賀青陽這個剛剛從國外回來的小子,他有什麼資格掌管我青幫?”
“那也是爺爺?shù)臎Q定,而且你當時並沒有反對!”木錦恨恨的說道,真的是很難讓人相信花孔雀一樣的男人也會有這樣嗜血的表情。
“我也想就這樣算了的,可是賀青陽剛剛接管青幫就弄出來了什麼大幫規(guī)不僅斷了兄弟們的財路而且對於爲青幫出生入死的兄弟也絲毫不念舊情,所以我爲什麼要繼續(xù)支持他呢?”
阿彪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悔意。
“木錦,這裡的事情交給你了”,賀青陽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話給木錦,抱起杜雁回就朝外走了出去,指了指木錦身邊的小弟,“你過來給我開車?!?
那小弟瞅了一眼木錦,趕緊的接了過來賀青陽的鑰匙麻利的跟在了後面。
“賀青陽”,杜雁回扯了扯男人的衣服,聲音十分虛弱的說道,“有一件事情,我想求你。”
“有什麼事情等你傷好了再說,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答應你的”,賀青陽輕聲哄道,許是不曾這樣哄過一個女孩子,所以這語氣和聲音都有些生硬和彆扭。
杜雁回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知道我傷的很重,我……我很怕死……”
說這話的時候,杜雁回的聲音帶著哽咽,讓賀青陽的心一驚,若在平日裡聽到人這樣說,他肯定會鄙視的,可是這話從杜雁回的嘴裡說出,他卻是隻覺得一陣莫名的心疼。
抱著杜雁回的大手稍稍用力,“你不會死的,我保證,你絕對不會死的?!?
“能不能求你……求你……”杜雁回扯著賀青陽的衣服,費力的說道,甚至想要努力的擡起頭看清楚賀青陽的表情。
賀青陽低下頭,輕聲的說道,“你想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你慢慢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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