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與爺爺談論過爲了賀君成對賀家股份重新劃分的事情之後,賀青陽就一直在尋找機會,希望可以調(diào)查出賀君成這些年的生活經(jīng)歷。畢竟眼見未必爲實,但是從一個人過去的生活痕跡卻是可以推測出很多的訊息。
可是,不知道是賀青陽派出調(diào)查的人不得力還是賀君成過於狡猾,關於賀君成過去的生活痕跡,竟然全然無所知,這讓賀青陽很是挫敗,一直堵在心口的那快石頭也就越發(fā)的沉重,而且爺爺每日欲言又止的樣子也讓他的心裡更加的焦急。
賀青陽的心裡十分的清楚,爺爺年紀大了,想著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所以一旦確定了賀君成是他流落在外多年的另一個孫子,且不說賀君成的父親當年曾經(jīng)做過什麼都抵不上現(xiàn)在的孫子可以承歡膝下。
爺爺,畢竟的是老了。
昏黃變化的燈光,嘈雜動感的音樂,賀青陽端著酒杯看著在舞池裡瘋狂扭動著自己年輕身體的人們,突然有些羨慕他們肆無忌憚的發(fā)泄。
在調(diào)查清楚賀君成之前他不敢貿(mào)然的將賀家交給他,可是爺爺每日的眼神卻是滿滿的期待,或許爺爺覺得自己是不捨得吧,其實如果賀君成真的沒有其他的想法,他是非常願意多一個至親的兄弟。
可是,商人的直覺告訴他,賀君成回到賀家的目的並不純粹,這些話是不能跟爺爺說的,他老了,這些兒孫之間的事情就
不應該去讓他勞心了。
賀青陽在半公里坐了許久,心裡愁悶,卻是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連一個可以傾訴苦水的人都沒有,不覺得心裡悲涼,於是他就開車去了杜雁回住的地方,看到那淡黃的燈光散發(fā)著暖意,他的心裡也暖了起來,是真想走上去見一見她。
可是看到杜雁回牽著孩子與李珂走出來,他竟然像是一個賊一般的落荒而逃,他在羨慕別人的幸福甚至是想偷走這幸福,所以纔會這樣的慌張。
賀青陽覺得自己好想是一隻遊魂,飄飄蕩蕩的不知道該去哪裡纔好,最後他終於是在這家酒吧的門口停了下來。
或許只有酒吧這樣的喧鬧才能稍稍抵消一些他心裡的空洞,這感覺纔不會那樣子的強烈。
烈酒入喉,灼燒的感覺順著腸道一直到了胃裡,這火辣辣的感覺讓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存在著。
賀青陽氣質(zhì)高雅霸氣,雖然只是隨便的坐在吧檯旁邊,但是那周身的高貴氣質(zhì)已經(jīng)很是惹眼,是以吸引了不少人矚目的眼神。
一個穿著抹胸黑色蕾絲裙子的女人慢慢的靠了過來,胸前的春色幾乎是撲面而來,好像那緊繃的衣服根本就不能容納那豐滿的胸脯。
“帥哥,怎麼一個人在喝酒,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女人蹭著賀青陽坐了下來,一隻小手就攀上了賀青陽的胳膊。
賀青陽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女人纏在自己手臂上的黑色指教,雖然只是一個
眼神卻已經(jīng)讓那個女人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不過這個女人也是經(jīng)常混夜場的,見多了假正經(jīng)故作深沉的人,自然的就將賀青陽也歸結到了那一類裡面去了
。
畢竟,如果你真的清高,爲什麼還來酒吧呢?
“帥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情呢?要不然你請我喝一杯酒吧,我爲你解憂……”
女人迷戀的看著賀青陽,眼睛裡都是迷戀,這個男人長的真是好看,好像是精雕細琢出來的五官,硬朗的面容……
如果能與這樣的一個男人共度**,哪怕是給他錢,她都願意。女人心裡這樣想著,一隻小手已經(jīng)極其不老實的伸到了他的胸前,“帥哥……”
賀青陽看著女人故作妖嬈的模樣,只覺得一陣噁心,好像是吃了蒼蠅一般,冷冷的說道,“拿開你的手。”
女人驚了一下,隨即就笑了,“帥哥,人家就是喜歡你這冷麪的樣子……”
“哎呦……”
女人剛剛要繼續(xù)發(fā)揮自己的柔媚,一隻手已經(jīng)被賀青陽捏著拿開,她看到了那個男人眼睛裡嫌惡的眼神,心中不免一驚。
剛剛以爲這個女人的一聲尖叫吸引來了不少人的眼神,因此現(xiàn)在周邊的人都眼神灼灼的看著這兩個人,不過看賀青陽的穿著談吐又看了看身邊那個夜店女郎,大家很快就心照不宣的繼續(xù)自己原來的話題。
這分明就是那個女人想佔這個男人的便宜被嫌棄了,有些人已經(jīng)開
始忍不住的竊竊私語了。
女人臉上一熱,雖然她是混夜店的,但是這樣被人當衆(zhòng)嫌棄而且被這麼多人都看到了,頓時就覺得十分的丟臉,但是猶自強撐著恨恨的說道,“裝什麼!”
賀青陽倒是也不生氣,確切的說是根本就沒有往心上放,這樣的事情還不值得他大費心思。
不過這邊的動靜鬧的有點大,引起了坐在一個坐在角落裡男人的注意,那個男人長著一雙丹鳳眼,邪魅的表情帶著無盡的蠱惑。
賀君成嘴角噙笑看著不遠處的賀青陽,笑的很是意味深長,伸手招來了一旁的服務生叮囑了幾句又撥通了電話,“你到桑迪酒吧來一趟,快點。”
秦紫怡疑惑的扣了電話,她真的不知道這個時間,賀君成找她有什麼事情,她可不會認爲他只是想約喝一杯酒,而且是這個時辰。
在秦紫怡的逼問下,賀君成已經(jīng)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了她,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秦紫怡著實的大吃一驚,根本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不過也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個男人爲什麼會處心積慮的要幫助自己了。
他根本就是在幫自己,他說他要毀掉賀家。秦紫怡對賀君成的目的不感興趣,她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就是爲了自己的孩子,她一定要給自己的孩子一個好的成長環(huán)境,一個名分,只要能達成這個目的,就算是被賀君成利用她也認了。看著鏡子裡眼神
灼灼的的自己,秦紫怡忍不住的伸出手輕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眼睛裡閃過一抹荒涼,但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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