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杜雁回去見老爺子了,他們都說了什麼?“賀君成看著哇哇直哭的孩子忍不住的皺了眉頭,“這孩子真是討厭!“
秦紫怡一邊小聲的哄著孩子一邊冷冷的說道,“他們說了什麼,我怎麼會知道?“
氣氛突然變的有些緊張,賀君成盯著秦紫怡,半晌才冷笑道,“秦紫怡,你好像總是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秦紫怡抱著孩子的手一怔,“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我沒有威脅你,只是告訴你事實,不要被杜雁回給迷惑了“,賀君成冷冷的說道,“例如她明明知道你喜歡孩子,還讓你帶著孩子睡覺,這樣的心思,你可要小心提防。“
若是之前,秦紫怡聽了這番話,必定是要將所有的怒氣都轉嫁到秦紫怡的深身上的,可是現在不會。
同一個人說出相似的話,因爲聽者的心境發生了變化,所以這話裡的意思和作用也就完全不同了。
秦紫怡的嘴角自嘲的笑了笑,“我怎麼覺得你比杜雁回更加的可惡呢?”
賀君成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看來我們應該加快腳步了,不然你就真的要被她洗腦了。”
客廳裡瀰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兩個人都是話中有話的暗中較量,賀君成希望秦紫怡還能像往常一樣的乖乖聽話,秦紫怡卻在琢磨著怎麼能夠讓賀君成更加的信任自己。
正常情況下,讓別人相信自己的法子應該是展現自己有多麼的忠心或
則是自己與對方的利益是如何一致,但這是在一般情況下。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秦紫怡已經看透了賀君成這個男人,他看似無害的笑容只是爲了掩飾內心的不安全感與多疑,因爲不信任任何一個人所以多疑。
對於這樣的人,如果秦紫怡表現出完全的臣服,他未必相信,而這樣時不時的將自己的真實情緒“不小心”流露出來的秦紫怡才能夠讓賀君成真的放心。
“是嗎?”秦紫怡輕輕拍了拍懷裡的孩子,“你對我就這樣不放心?”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賀君成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冷酷,“你跟我合作是因爲是能夠給你錢,但是我不敢保證如果杜雁回給你更大的利益,你會不會動心?”
秦紫怡點了點頭,“所以你可以考慮多給我一些,那樣我就不會改變自己的戰線了。”
“人還是不要太貪婪的好,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下場一般都是很慘的”,賀君成淡淡一笑,“還是說所杜雁回都跟你說了什麼吧。”
秦紫怡擡頭瞥了一眼賀君成,涼涼的問道,“你真的是賀君成嗎?”
果然,賀君成的臉色變了一下,隨即冷笑道,“如果我不是,你覺得我會是誰呢?”
秦紫怡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而且你是誰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
賀君成微微低頭,捏了捏自己的鼻樑,半晌才淡淡的問道,“杜雁回問的?”
“杜雁回問的賀老
頭”,秦紫怡涼涼的說道,眼睛裡閃過玩味兒的笑意,“看你這樣吃驚的樣子,莫非你真的不是賀君成?”
賀君成的眼睛被一種陰霾籠罩著,像是一塊黑幕突然遮住了眼睛的亮光,從而將人心裡的秘密也一併遮掩了過去,秦紫怡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賀君成很害怕。
這樣長相陰柔的男人一直像是一隻花蝴蝶,妖冶的外表,邪魅的微笑,所有的這一切都與人生出一種陌生的距離感覺,秦紫怡猛然覺得,或許賀君成是故意的讓人差生這樣的感覺。
一個人但凡處心積慮的去做一件事情,那麼這事情的背後一定藏著某種秘密,很顯然賀君成心裡有秘密,可這個秘密究竟是什麼呢?
“我是或者不是都與你沒有任何關係”,賀君成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冷淡,像是從冰窖裡冷藏過一般,這樣的賀君成與賀青陽倒是真的有幾分相像,一時間,秦紫怡倒是有些相信這個男人的身上流淌著賀家的血了。
秦紫怡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無所謂的笑,將心裡的疑惑掩飾過去,涼涼的說道:“你是誰跟我當然沒有任何關係,我在意的只是你最後究竟能夠分多少錢給我。”
賀君成眼睛裡的陰霾一依舊存在,厚重的色彩讓人覺得這個人的心裡一定藏著不爲人知的秘密,但是這個秘密究竟會是什麼呢?
秦紫怡的指尖微微的掐進肉裡,心裡琢磨著賀君成的性格
,自從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危險性,秦紫怡就學會了琢磨他,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一個微笑乃至一句話一個字,她都會在心裡左右權衡,這個男人太危險了,爲了自己更爲了懷裡的孩子,她必須步步爲營,小心謹慎。
“可是如果你根本就不是賀君成,那你豈不根本就沒有資格繼承賀家的財產?”秦紫怡微微揚起下巴,學著賀君成的樣子,似笑非笑的問道,“又或者你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冒充賀君成來到賀家……”
秦紫怡微微皺著眉頭,似乎是十分的爲難,“那你豈不是將我害慘了嗎?”
“嗯?”賀君成微微挑眉,看著秦紫怡,“什麼意思?”
“如果你是爲了別的事情到賀家,你辦完這裡的事情走人,我豈不是什麼都撈不著?”秦紫怡眼神灼灼的盯著賀君成,看上去像是不放心他,其實她想知道賀君成突然聽到這樣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一個人下意識的反應最真實,秦紫怡就是如此想的。
賀君成微微一愣,隨即笑的很是冷淡,“秦紫怡,難道你不知道越是接近秘密中心的人越是活不長久嗎?所以,如果我是你就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拿自己應該拿的錢,其餘的一概不問。”“我只是擔心拿不到自己應該拿的錢”,秦紫怡淡淡的說道,眼角眉梢流露出無限風情,對於賀君成這樣的威脅,她早就有了免疫力,實在沒
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