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杜雁回忍不住的張大了嘴巴尖叫了出來,“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殺掉自己的父親?”
雖然一直覺得賀君成一個生性殘忍的人,杜雁回也看得出這個男人真是藏著許多的秘密,可是不管怎麼樣,他也不應該殺掉自己的親生父親吶!
可是李珂重重的點了點頭,“賀君成的父親是當地一個臭名昭著的地痞無賴,整日的喝酒賭博,賭輸了或者是喝醉了就會打老婆孩子,賀君成的媽媽就是因爲忍受不了這樣想日子在跳河自殺了。”
杜雁回的心突然沉重了起來,眉頭也緊緊皺著,怎麼都舒展不開了,“倒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麼多的沉重的故事,後來呢?”
“賀君成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其心理變態(tài)程度就可想而知了”,李珂嘆了口氣,“他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也挺可憐!”
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賀君成也不例外。
“他爲什麼殺了自己的父親,你查出來了嗎?”杜雁回沉聲問道,事情已經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只有掌握更多關於對方的事情才能增加自己的勝算。
李珂嘆了口氣,“據說賀君成的父親活著的時候整日的罵罵咧咧說自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等等,但是沒有人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但是賀君成估計是相信了。”
“這與他殺自己的父親有什麼關係?”杜雁回被李珂的話弄的饅頭霧水,一點也聽不懂了,“
你到底在說是什麼呢?”
李珂皺了皺眉頭,“其實這是我推測出來的,我想李珂大概是將母親的去世全部歸結在了他父親身上纔會起了殺念,一把火燒了家。”
“你也說了他父親嗜酒成性,有沒有可能是自己喝醉酒不小心將房子點著的?”
不知道爲什麼,杜雁回就是不願意相信賀君成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聽李珂再說賀君成以前的事情時候,杜雁回腦海裡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賀老頭蒼老的臉龐。
如果爺爺知道自己的孫子殺死了自己的兒子,這該是多麼殘忍的事情!
“不可能!”李珂斬釘截鐵的說道,“因爲警察去過現(xiàn)場,房間裡有兩具屍體,法醫(yī)解剖鑑定書上寫著這二人是父子關係,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
杜雁回的眉頭緊緊鎖著,仔細的琢磨著李珂的話,“父子關係?那個男人不是賀君成的父親?”
“賀君成的父親經常惹是生非,所以在警察局裡留著他的案底以及血樣,通過比較,其中一具男屍的確是賀君成的父親,雁回你知道這有可能代表著什麼嗎?”
杜雁回點了點頭,“賀君成將自己父親灌醉故意造成了假死的現(xiàn)象,可是另外一個人會是誰呢?”
“原本我以爲是賀君成父親的酒友,也有可能兩個人喝醉酒不小心將房子點著了,可是法醫(yī)鑑定報告卻是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像是要故意掩飾什麼似的
。”
杜雁回只
覺得自己的腦袋都有些大了,好半天才喘了一口氣,“還有什麼?”
李珂看了看杜雁回,關切的問道,“你還好吧?”
杜雁回點了點頭,“還好,只覺得這人心難測,不管那個人怎麼樣的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他都不能殺了他!”
“或許逼急了,或許是有其他原因”,李珂輕聲說道,“那樣糟糕的成長環(huán)境在賀君成的心上留下了很沉重的陰影,所以我們不能以看呆一個正常人的身份看他。”
杜雁回知道李珂的話有道理,長嘆一口氣才點了點頭,“還有呢?你繼續(xù)?”
“賀君成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是有些事情如果沒有強大的財團以及自己過硬的能力是辦不到的,可是一直跟著地痞父親的一個心裡有些扭曲的孩子又怎麼能擁有那麼好的學識……”
李珂的話沒有說完,杜雁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懷疑現(xiàn)在的這個人不是賀君成?”
李珂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其實我也想不明白,但是這個賀君成肯定是有問題的。”
杜雁回知道李珂的話有道理,如果他是賀君成,那麼他父親的死與他有著脫不開的關係;如果他不是的話,那麼這個處心積慮要毀掉賀家的男人就更有問題。
“我們現(xiàn)在應該怎麼辦?”杜雁回皺起了眉頭,本以爲李珂醒過來很多難題與疑問就迎刃而解了,可卻是沒有想到這會有更多的問題撲面而來。
李
珂搖了搖頭,“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什麼都不要做,我可是不希望再有人像我一樣被暗算到,不是每個人都有我這樣的好運氣的,對吧?”
杜雁回點了點頭,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我沒事,你不用這樣故意安慰我。”
李珂看杜雁回沉默的樣子,心裡猜到她是被這事情給弄昏了頭腦,也擔心這些血腥的事情會影響到她,所以才故意岔開了話題。
“他最近有什麼動作嗎?”李珂沉聲問道,“我昏迷了這麼久,他一定又有了不少的小動作吧?”
杜雁回點了點頭,“的確如此,而且看上去是越來越囂張,將水都不放在眼裡的。”
“或許我們可以查一查的賀君成在瑞士銀行的資金流向”,李珂頓了一下才笑道,“果然是睡的時間太久,腦子都不好用了,你派人查一查從賀君成賬戶上的大筆資金來源。”
杜雁回忍不住之皺了眉頭,“什麼意思?賀君成的資金有問題?”
“我只是很好奇一個家境寒酸的人哪裡來的這麼多錢”,李珂微微蹙眉,“這有些不正常,我們都知道在賀君成回到賀家之前,他就已經有了不少錢,這些錢的來向不是很可疑的嗎?”
杜雁回點了點頭,心裡沉沉的,距離真相越是接近,只覺得這空氣越是稀薄,好像連呼吸都有些費勁了。
“雁回,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沒事的”,李珂沉聲說道
。”
杜雁回
苦笑了一聲,重重嘆了口氣,“原本以爲自己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這心性應該早就磨練的平穩(wěn)了,可是現(xiàn)在看來跟你比起來還是差很多。”
在過去二十年的時間裡,杜雁回一直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一部苦情劇,而她就是故事了悲情的女人,與自己的愛人各種錯過誤會折磨,傷心傷肺,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她的生活還跟懸疑劇扯上了關係,當真是讓人無奈的很!
賀君成自從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的眼中就帶著魅惑的笑,看上去也是溫文爾雅極其有教養(yǎng)的人,卻是沒想到竟然有如此狠辣的心腸,當真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雁回,你是爲爺爺難過,我心裡明白,但是有時候這事情就是這般的讓人無奈,爲了不讓咱們身邊有更多的人受傷害,你也不要這樣多愁善感了!”
杜雁回淡淡一笑,“我知道,罷了,這也是他自作的。”
“你準備怎麼辦呢?要不要告訴賀青陽?”李珂沉聲問道,“這畢竟是賀家的事情,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告訴他,看一看他的意思。”
杜雁回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想法,只是還沒有來得跟他說呢,不過賀君成最近好像是要有行動了,他想要得到賀家的公司。”
“這個傢伙當真是貪心吶!”李珂忍不住慨嘆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他終究會得到自己應有的懲罰。”
杜雁回點了點頭,“是。”
“對了
,我已經醒過來的事情可以告訴賀君成了”,李珂沉聲說道,“估計他會十分著急的。”
杜雁回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斷然拒絕,“你想用自己做誘餌引賀君成上鉤?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其實這本就是賀家的事情,與李珂原本就沒有太多的關係,她不能一次次的將他牽扯到這漩渦裡,上一次就已經險些害他丟掉性命,這一次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這樣自私了。
李珂說的很對,不是每一次都可以這樣幸運的。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哦”,李珂笑了笑,“而且不親手抓住這個傢伙的把柄,我在病牀上的那些日子豈不是白躺了嗎?你說呢?”
“不可以!”杜雁回堅定的搖了搖頭,“這一次,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冒險了!”
看著女人倔強的模樣,李珂甚是無奈,終於是嘆了口氣表示自己妥協(xié),“那就暫時不要告訴他了,我也趁著這段時間好好養(yǎng)養(yǎng)身體。”
杜雁回的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望著李珂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你對我而言是最重要的朋友,我不能看你一次次爲我身陷險境,而且賀家的事情本就是應該我與賀青陽承擔,你已經爲了做了許多,這一次就聽我的吧!”“你呀,什麼時候變的這樣斤斤計較了,怎麼跟我還分的這樣清楚?”賀君成甚是無奈,“我可是果果的爹地呢!”杜雁回聞言一愣,隨即笑了,“你跟這
丫頭還真是心意相通,我們用了許多的法子都沒能讓你醒過來,她卻是輕而易舉的就能做到了,實在是不容易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