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迪夫坐在窗前喝著咖啡面對著陽光。
如他所料的,大量的警察涌進他家,他面不改色仍然陶醉於他美麗的後花園中。
安龍警官帶著警察,衝進去說:“迪夫!你被捕了。”
迪夫沒有回頭,放下手裡的咖啡,抿了抿嘴說:“我現在只有一個要求,給我十分鐘,我想再看看太陽。”
“很抱歉,有打擾您了。”玉婷接過米歇爾夫人的咖啡說。
“沒關係,我應該感謝你們,我根本沒有想到竟然是迪夫殺了我先生。”米歇爾夫人沉重地說。
輕語喝了一口咖啡,細細品味說:“我們來的時候一開始就懷疑他,但奇怪的是他竟然會在葬禮那晚出現。”
楊陽心裡想來想去感覺有什麼不對勁說:“難道他突然醒悟了嗎?”
小夥伴們沉默不語。
“對了,米歇爾夫人,我們現在對那攤血跡仍有疑問,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哦,血跡啊,你們沒聽安龍警官說麼?我先生有暈血癥,他們製造血跡等於給我丈夫補刀,讓他心臟病發作。”
“那你知不知道米歇爾經理除了和迪夫較好外,還和誰比較好?”
米歇爾夫人想了想說:“他和公司所有人都挺好的,像戴維啊,還有保安啊。”
楊陽突然被點醒了,他再次打開案發那天的監控,喃喃自語道:“有這個可能。”
回到警察局,安龍警官聽了楊陽的推測後沉思許久:“案發後,除了放維多利亞戒指的寶庫門被毀外,其他的鎖都安然無恙,也不排除是內部人所爲。”
“那我們去調查下他,加藤你就不去了,看見你他可能會起疑。”楊陽打了個哈欠說。
加藤不滿地說:“爲什麼?如果他是黑衣人之一,昨晚他也見過你了,你也應該不去吧。”
楊陽感覺加藤說的好像也有道理,輕語淡淡地對他說:“我和玉婷還有安龍警官去就行了。”
“對了,迪夫審訊得怎樣?”
安龍警官有點惱怒地說:“那傢伙進來之後什麼也不說,盡說些我已經被黑暗主宰之類的話。”
“看來他還想保護那最後一個黑衣人。”輕語淡淡地說。
“不!他在堵我們破不了他精心策劃的盜竊案。”楊陽說。
在雷克家樓下,安龍警官和輕語、玉婷在周圍問雷克的鄰居們在案發那天雷克有什麼異常舉動。
領居們都表示雷克一整天都正常,因爲他主要上夜班,雷克很少出來,平時都是雷克的妻子買菜做飯。
“哦!那天他妻子還特地買了豬血和餃子說他丈夫突然想吃中國菜了。”一位中年婦女回憶說。
雷克的房子不大但相對於普通開普敦居民的房子,他的房子更簡約、乾淨。
在客廳裡掛著一幅書法作品署名便是雷克,玉婷盯著那些字問雷克:“雷克先生,這些都是你寫的?”
“當然。”
“沒想到你還信仰佛教這些全是佛教用語。出自佛教的經典《金剛經》。”
“看來你懂得不少嘛,小姑娘你對佛教有研究?”雷克高興地說。
玉婷謙虛地說:“略知一二。”
“好了,雷克先生,我們此次來就像問問戒指失竊那晚的情況。”雷克嚴肅了起來。
輕語翻開紀錄說:“那晚有七個保安值班,其他六個在戒指被盜的時候都被拍到了,而你說你那時在監控室睡覺了,這讓我們不得不懷疑你。”
“我確實睡了,還有黑衣人進來什麼聲音也沒有我怎麼能聽到——”
“你怎麼知道我要說這個?”
雷克頓時愣住了,“看來你早有珠寶啊,只不過你說早了。”
玉婷接過輕語的話說:“迪夫說你還接受了他要交給米歇爾經理的香檳,那瓶香檳呢?”
雷克直冒冷汗:“在廚房裡。”
輕語繼續說:“只有你這麼瞭解安保系統,而那瓶香檳是你怕吧。你就是那最後一個‘L’!”
雷克坐不住了,站起來反駁道:“那我幹嘛昨晚去米歇爾經理遺體旁?我傻啊?”
“因爲信仰。”玉婷站起來說,“你信仰佛教任務人死後精神還是存在的,自己的心理得不到慰勉想再到米歇爾經理面前去懺悔。”
雷克一屁股坐在地上,玉婷對安龍警官說:“去他的房間裡嗖那個被加藤扯破的襪子,他不會丟掉的,對了還有廚房。”
十分鐘後,雷克被押上了警車。輕語問安龍警官:“那個最先逮捕的卡特幹了什麼?”
“哦,他主要是破密碼鎖,當然是寶庫裡的。”
“那我們去銀行告訴全體員工真相吧,把迪夫也押去,讓他接受輿論的譴責。”
楊陽和加藤已經在銀行等待多時了,周圍的銀行員工對迪夫議論紛紛,有的甚至咒罵。
迪夫臉上寫著一臉的不服氣,但當雷克被帶上來的時候,他已經冒出了冷汗。
“各位,請安靜一下。”安龍警官說,“維多利亞戒指的盜竊案已經水落石出了。”
“這是一個有計劃的,多成員參與的惡性案件。三位黑衣人大家都知道了,而這最後一個黑衣人便是我身邊的雷克先生。”
衆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憨厚的保安大哥會師黑衣人之一。
“讓我們說出整個事件的正相吧。”輕語莊重地說,“在那晚雷克沒有在監控室值班,而是去換了黑衣服,順利地打開了到達寶庫的門;在到達寶庫的時候,其他幾個黑衣人上來,擅長撬鎖的卡特打開了寶庫和保險箱的門。”
楊陽插話說:“而那個寒冰殺手路易斯則是保護他們順利偷盜的。”
輕語肯定並繼續說:“然後他們悄無聲息地偷出了戒指,雷克就把早已經準備好的豬血灑在地上,讓米歇爾經理的暈血癥發作並引發心臟病住院。”
楊陽瞟了一眼迪夫說:“在米歇爾經理被害那天,你在8:15分來到醫院用了不到5分鐘殺了米歇爾經理,這點我都可以做到,更別說你了。”
“等等,迪夫每天都坐在辦公室裡,他怎麼會爬樓呢?”戴維疑惑地問。
“那樓也不高,更何況——他還有一個幫兇。”楊陽對迪夫冷笑一聲,“迪夫先生,這點你做的還算厲害,一開始我沒有懷疑,但你漏掉了一個細節,就是這個細節暴露了雷克先生和你。”
迪夫微微擡起了頭,乾笑一聲說:“那瓶香檳……”
輕語拿出香檳對員工們說:“大家都知道,雷克先生是個酒鬼,只要有人給他酒他都會喝,而這一次他卻沒有喝,因爲這是他老大交給他的。”
衆人再度把目光投向了早已臉色蒼白的雷克,玉婷拿出一張被扯破的襪子和一些豬血說:“這是我們在雷克家發現的,這隻襪子是在米歇爾葬禮那晚被加藤撕破的,而這剩餘的豬血和那晚的一模一樣。”
衆人又議論紛紛起來,米歇爾經理的助理多莉小姐站出來說:“那姑娘,他們爲什麼還要留著呢?”
“因爲他信仰佛教,他想讓死者的靈魂不會纏在他身上。”
楊陽拿出契約說:“第一個L——路易斯,K——卡特,D——迪夫,第二個L——雷克。”楊陽把契約摔在桌子上義正辭嚴地說,:你就是因爲快點能得到總經理的位子,爲了權利與金錢費勁心血策劃了這場盜竊案,原以爲米歇爾經理會猝死但沒想到我們把戒指找回來了,於是你就動了殺心,你還想說什麼?”
雷克擡起頭對迪夫說:“我們認錯吧……”
衆人開始罵他們,“不!我還沒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