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晚上開普敦太亂——那就讓幾個警察帶你們去。”安龍警官有些擔心。
輕語不解地問楊陽:“你想去幹什麼?”
“去做實驗。”楊陽轉頭對玉婷說,“你去一趟米歇爾夫人那,把這幾個疑點問一下……”
玉婷看了看安龍警官調侃說:“感覺楊陽纔像警官啊。”
安龍警官爽朗地笑出聲:“楊陽確實有組織能力啊。”
楊陽謙虛的說:“我只是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想證明一下而已。”
“好好。”安龍警官笑完命令道,“那行動!”
一路上,小夥伴們看到了南非的夜景,也看到了在街頭上打罵鬧事的黑人,坐在警車裡的警察不得不下去勸說他們,待和解後回到車上。
加藤轉過頭看了下他們:警車一走,兩個黑人又吵鬧起來了,“他們又打起來了。”
警察冷冷地說道:“隨他們吧,勸了也沒用,這些非法移民的黑人素質太低沒辦法。”
小夥伴們不禁爲南非的未來擔憂起來。
夜晚的醫院被月光襯托得更加神聖,楊陽一下車望著那一輪圓圓的月亮,不禁想起他的家來。
“你在想什麼呢?”加藤打斷他說。
“沒有。”楊陽緩過神說,“輕語,你幫我計時,加藤你估算一下兇手從窗戶跳進來殺人之後離開要用多少秒?”
“最多二十秒。”加藤想一下說。
“好,輕語倒數吧。”
“三、二、一。”當輕語摁下手機秒錶,楊陽小跑一直到醫院後面,看了下四周,像一隻猴子醫院敏捷地爬上二樓窗戶。
楊陽心跳加快,直冒冷汗,加藤從後面跑了過來,想說什麼但不想打擾他。
楊陽心中默數完二十秒後,徑直跳下,他感覺自己的腳一陣痠麻,但仍然小跑回到輕語那。
“4分55秒。”在輕語說出時間的時候,他瞬間懂了,“我懂了,你在證明迪夫的作案時間是充足的。”
楊陽笑了笑說:“我本來就懷疑他,看來他又作案時間了。”
回到警察局,安龍警官和玉婷首先回來了。
“按你說的,我把迪夫口供中的幾個疑點仔細地問了米歇爾夫人,確實有不符合的地方。”玉婷看了看口供說。
“我查了米歇爾夫人的通話記錄,迪夫的電話是8:16分打來的,這一點與迪夫說的無誤;但迪夫說米歇爾夫人目送他我們求證過了,米歇爾夫人沒有目送他,迪夫只是默默走了。”安龍警官說。
“你們懷疑他可他沒有作案時間,還有那個咖啡店老闆替他作證了。”玉婷說。
楊陽搖了搖頭說:“不是這樣,他有充足的世界作案。在8:16分打電話給米歇爾夫人然後不用5分鐘就可以完成殺人我剛剛試過了,他的身手應該比我好,他用的時間可能比我還短。”
安龍警官垂下雙眼說:“那也有可能。”
玉婷突然想起一件事說:“米歇爾夫人說明天要舉辦米歇爾經理的葬禮,她要我們去參加。”
葬禮是完全的西方風格,在一座天主教1大教堂裡舉行。所有的人穿著黑色的衣服,全體默哀。
一位教士上臺宣讀一些讓小夥伴們聽不懂的教文,輕語說這大概是祈禱的意思。然後輪到神父上臺宣讀死者遺囑生平。
楊陽對這些對他來說天書的文字感到無聊,便開了個小差問旁邊的戴維:“米歇爾經理去世了,那經理一職不會由迪夫代替吧?”
戴維仍然在敬拜,瞟了一眼楊陽說:“當然,我們先默哀。”
最後神父讀經唸詩,來賓全體起立在一片哀樂聲中葬禮落下了帷幕。
全程楊陽一直在看著迪夫,他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還掉下了幾滴眼淚。
楊陽冷笑一聲:那是擠出來的。
爲了讓調查和葬禮的後續工作能順利進行,楊陽和安龍警官把迪夫帶到賓客室進行提問。
“哦?就這樣?”迪夫說了一句後沉默不語。
安龍警官說:“爬上那不高的樓對於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這樣你就有充足的作案時間了。”
迪夫仍然不說話。
“還有。”楊陽翻了翻口供說,“你說你帶了一瓶香檳給米歇爾經理,可米歇爾夫人卻說你沒有拿著香檳,那個咖啡店老闆也說沒有,你也沒放在醫院櫃檯邊,那瓶香檳去哪了?”
迪夫呆坐在那,一動也不動。“那瓶香檳啊……”迪夫停頓許久,“我在出去的時候給了雷克先生了,就把香檳給他了,畢竟帶進咖啡店不好看。”
“那你爲什麼不放在醫院櫃檯邊?”
“我信不過那羣護士。”
兩人看他越來越可疑,但也拿不出證據,這些也只是推測,他們只好終止了審問。
“爲什麼要拉我去?”楊陽有點害怕地對加藤說。
加藤看著四周一片黑,瑟瑟發抖起來:“大半夜的,人家一個女孩子肯定會怕的嘛……而且還要經過靈堂,好可怕。”
“上廁所而已……說實話我也我有點怕,開普敦晚上經常停電,我們就只能靠著微弱的燈光來了”楊陽的心在胸脯跳得像大桿子撞城門一樣一次比一次緊張。
加藤越發害怕,彷彿籠罩在身邊的黑暗就要把她吞噬。突然她踩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個貼滿符咒的巫蠱!
加藤嚇得直接癱坐在地上,感覺冰涼滲骨,腿腳全軟了,聲道好似被無形的手抓住了,驚恐地放不出聲。
楊陽直冒冷汗,他拉緊加藤的手,勸說她不要害怕,加藤已經全身僵住了,她睜大瞳孔盯著前面的靈堂顫抖著說:“有人……”
楊陽以爲她嚇傻了,但忽然聽到靈堂那傳來一絲怪聲。他嚥了下口水說:“兇手出現了——”加藤的恐懼瞬間消失了她起身說:“我練過空手道,我來制伏他們。”
楊陽攔住她說:“你打不過他們,要智鬥!”
兩人躡手躡腳地進入了陰森的靈堂,靈堂裡只有一副棺材,四隻長蠟燭和兩個黑衣人!楊陽迅速打開了手機錄音。
“可惜啊,老頭子,誰叫你那麼久了還不把這個位子給我,這是你應得的下場。”一個黑衣人用機械般的聲音說。
“大哥,看了警察已經認定你是兇手了。”
“哼!都怪那幾個多管閒事的傢伙!”黑衣人握緊看拳頭。
“可大哥這不是長久之計啊。”另一個黑衣人說。
“沒關係,我已經想好了怎麼僞裝了,靠你。”
“靠我?”
在錄音的同時,加藤已經發了信息給輕語,黑衣人大聲叫道:“誰在那?”
“別來無恙啊!迪夫經理!”楊陽和加藤從座位裡鑽出來說。
“呵呵,是你麼兩,知道了又何妨?你們永遠猜不透我的整個案件!D!我們走!”黑衣人傲慢地說。
“我已經報警了,待會警察就會過來把你們逮捕!別想跑!”加藤義正言辭地說。
加藤正想出腿被另一個黑衣人抓住,加藤哪有他的力氣大,一下子就被料到了,她死死抓住他的腿,然後狠狠地咬了一口,把他的襪子撕破了。
楊陽迅速拿出催淚噴霧,黑衣人叫道:“快跑!那是催淚噴霧!”他用腳一踹,兩人又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