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中校先生
今天是大年三十,陽光非常燦爛,露臺上曬太陽的樑和被照的有些睜不開眼睛,忽然一杯冒著熱氣的茶被放到她的面前,樑和一側頭,看見葉以禎波瀾不驚的側臉。葉以禎看她慵懶的模樣,挑挑眉,“倒是好心情。”
樑和癟癟嘴,端起茶杯認真品茗,滑入脣齒間的苦澀一如她此刻的心情。好心情?說糟糕還差不多。
葉以禎挨著藤椅穩穩地坐下,將原本拿手中的資料遠遠地放了一邊,繞有趣味地盯著面前的姑娘。他還記得前兩天,那天下著雪,他看項目資料看的心情煩躁,剛想去院子裡走走,齊嫂就告訴他,說是顧家的三媳婦過來了,他反應了一會兒才把這“顧家的三媳婦”跟樑和對上號。這個姑娘帶著粉色的耳包,縮寬大的風衣裡面,因爲寒風鼻尖被凍得紅紅的,模樣看上去楚楚可憐。葉韻桐不,他趕忙把她迎進了門,順手倒了杯熱水給她暖身。
他是有些奇怪的,因爲自打身份挑明之後,樑和就沒再主動來過葉宅,如今這樣提著行李箱上門,不得不讓他感到詫異。而且他們問什麼,她什麼都不答,只說要借住兩天,還不讓告訴顧某。他還沒來得及細想,老爺子就大手一揮答應了,能不答應麼,天天盼著來的,好吃好喝照應著還來不及,怎麼會往外推。
樑和被葉以禎的目光盯的有些發毛,不自覺地抓抓頭髮,試圖拿面前的杯子擋住他的視線,不過這絲毫沒能影響到葉某的注視,反倒越看越來勁了。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面前這跟顧淮寧有某種程度上的相似,尤其是他這樣似笑非笑盯著她的時候,她總是沒出息的感覺渾身發毛,隱隱有炸毛的趨勢。樑和氣餒,放下杯子:“幹嘛一直看著?”
這副色厲內荏的模樣葉以禎看來完全構不成任何威脅,他只是淡淡一笑,悠閒地靠回藤椅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樑和囧,“爲什麼這麼問?”
“因爲這兩天精神渙散,魂不守舍?!?
“不會吧,這兩天明明有種度假的愉悅感。”
話音剛落就看見葉某隱鏡片後面的一雙黑眸裡閃爍的笑意,她聳聳肩,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願意的話說給聽聽吧,說不定可以幫上忙?!?
“不是幫忙的問題。”她沮喪地低下頭,卻還是決定說給葉老師聽聽,憋肚子裡兩三天了,也忐忑了也不安了,也許真的應該找個說說。
葉以禎的反應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說完之後這男依舊很淡定地喝著茶,替她總結道,“這麼說,聯合顧伯父涮了顧三兒一把?”
樑和囧,這怎麼能說涮?不過是老爺子看她不捨得離開就開恩放她回來了而已,她不過就是沒回家來了這裡而已,這番折騰下來不過就是吊吊某的心而已,折騰,真是折騰。可是誰讓某總是一副八風不動,百毒不侵的樣子,
樑和囧,這怎麼能說涮?她不過是聯合老爺子騙了某一把而已。不過,哪怕她是這樣想,依舊理直氣壯不起來。
“葉老師不懂,們之間沒想得那麼簡單。”她低下頭,認真地思索著過去這段日子,“他總是容易把當孩子,也從來不會讓分擔他的任何事。而且,他的心思總是埋得特別深,連他愛不愛,都不清楚。所以,想確認一下。”
葉以禎笑笑,還說自己不是個孩子,愛不愛這種事情,哪是能經常掛口頭上說的呢,她這樣糾結的樣子,倒是像極了某個。而顧三兒這個,也是悶騷的可以,難怪這個姑娘會忍不住折騰這麼一把。
“樑和,男女之間的事情不是說了愛就能永保無虞的。而且,別看顧三兒這表面上很能幹,其實他也有很多不擅長的地方。感情,就算是他的一個弱項吧。再說了,別看串通了老爺子,也不一定瞞得過顧三兒。”
樑和聽他說的頭頭是道,不由得眼睛一亮,問道:“葉老師分析的這麼有道理,是不是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
葉以禎聞言瞥了她一眼,“嚴格意義上,不是葉老師,而是的小舅,覺得問這個問題合適?”
小舅?樑和聽了愣了一愣,而這表情看葉以禎的眼裡,也忽然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唐突,還沒想好怎麼逆轉,忽然看見齊嫂拿著電話從樓下上來。
“和和啊,找的電話,替接了,是顧園那邊打來的。”不得不說,樑和這姑娘,收復小孩子和老的能力是一頂一,這才兩三天齊嫂已經改口稱她和和了,而不是一開始那聽著就頭疼的“顧家三媳婦了。”
可是樑和現哪裡顧得上高興,一聽顧園兩個字心就提了起來,壓著胸口問道,“誰?”
這模樣逗笑了齊嫂,“顧老的通訊員,馮湛,說是找有事兒?!?
樑和放下心,伸手去接電話,其實她的心情挺複雜,有點兒想接他的電話也有點兒怕接,這種心理她自己都忍不住鄙視自己,電話那頭傳來馮湛的大嗓門,樑和定定神,認真聽電話。
“嫂子啊,團長昨晚上已經回來了。”
樑和吸一口氣:“他真的回去了?”
“哎,您別急啊,這團長聽說您回去了,今天就又拐回去了。老爺子沒留住,說讓給您打個電話,讓準備準備。”馮湛那頭徑自笑嘻嘻地說,末了,又添了一句,“嫂子,您是得準備準備,團長的臉色確實不怎麼好看,嘿嘿?!?
掛了電話,樑和緊繃的表情讓齊嫂有些緊張,而葉以禎卻彷彿瞭然一切一樣雙手插褲兜裡淡笑,絲毫不爲樑姑娘擔心半分。
齊嫂擔心的問,“出什麼事兒了?”
樑和緩過神來,搖搖頭,“沒事兒,齊嫂?!?
她不擔心,她擔什麼心。
——
爆竹聲中一歲除。
從早上起就隱約有爆竹聲響起,樑和打小就不喜歡這爆竹聲,每次都感覺是響耳邊的雷,震得耳膜嗡嗡疼。好葉宅是這半山腰,本就沒多少家,再加上葉老的身體不好,聽不得這個,於是葉宅就只放了一掛,有那個意思就夠了。
葉老今年因爲有樑和,所以臉上笑容就多了幾分,還親自給她派發了紅包,鼓鼓的一疊。樑和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這個萬家歡慶的時候,她決定讓自己暫時忘記那些不愉快。果不其然,葉老見她收下,臉上的笑意更盛了幾分。
讓樑和比較驚訝的是這裡看到二哥顧淮越和小禍害顧珈銘,她都有多長時間沒有見著這個小娃子了,珈銘小朋友一看到樑和,也是二話不說地抱住她,哇哇地叫,“妞兒個沒良心的,都跑哪兒去了……”
此言一出,場的所有都笑了。顧二哥更是無奈地撫額,實沒轍了拎起顧珈銘的小胳膊,雙手一託,把他從樑和的腿上抱了起來,父子兩大眼瞪小眼。
樑和笑了會兒,把顧珈銘解救下來,揉揉他卷卷的小頭髮,問顧淮越:“今年怎麼會這裡過年?”
二哥淡淡道:“和珈銘每年都京山守備區過,偶爾得空了會來葉老這裡一趟?!?
樑和瞬間明白了過來,京山呵,畢竟是葬著林珂的地方。
“剛回京山,聽乾和說淮寧回C市去了,怎麼還這兒?”
樑和張張嘴,半天吐出四個字:“說來話長?!?
二哥笑笑,不難爲她,由著她帶著珈銘去外面放煙花了。
別看顧珈銘小朋友膽子大,可是有些大個頭的煙花他還是不敢放,樑和一邊笑他一邊替他點燃煙花,聽小朋友發出驚喜的尖叫聲,她站一旁,任由漫天綻放的禮花迷亂她的視線。
從這裡遙望京山,一片黑寂之中偶爾有幾點光明點綴,最亮的要數京山守備區了,一派燈火輝煌,早些時候聽葉韻桐說,部隊今晚是要會餐的,到六點就能聽見吹號吃飯聲了,她低頭看了看錶,恰好六點鐘,仔細一聽,還真隱隱約約有歌聲從下面傳來。
她笑著摸摸顧珈銘的腦袋,“珈銘,部隊裡過年好玩兒麼?”
小朋友癟癟嘴,“不好玩兒,沒跟妞兒一塊兒好玩兒?!笨蓛嵐苓@樣,這位小朋友還是陪著爸爸這裡度過了好幾個新年,別看他是個小禍害,可是依舊乖巧地懂得爸爸的心思,這裡陪著爸爸,陪著逝去的媽媽。
她望著底下的一片燈火,二哥因爲愛離不開,那麼她,是不是也一樣,機場真正看到顧淮寧離開的時候,聽到他說再見的時候,當時的心情,她已經不願意再去回想。
又一陣風吹來,樑和驀地回過神來,抓住顧珈銘小朋友的胳膊,“走吧,回去吃好吃的去?!?
小朋友因爲握住他的妞兒的手,所以喜滋滋地跟著她一塊兒往回走。他們走的不遠,可是天色完全黑了下來,路難免有些看不清,因此他們走得小心翼翼,快到葉宅的時候看見了暗黑中等門外的葉韻桐,樑和一喜,拽著小朋友向前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一不小心,差點兒被墊路的一塊兒石頭絆倒,幸而有扶住了她。
樑和剛想開口謝謝葉大姐,一道低沉的男音就從旁傳出,“小心點兒?!甭曇魤旱煤艿?,繃得很緊,可樑和還是第一時間就聽出來了,猛地一擡頭,撞進一雙黑得純粹的眼眸裡,久久拔不出來。
身旁的小朋友看見自家小叔呼啦一下跑過去,抱住了小叔的腿,卷卷的頭髮蹭了蹭,撒嬌道:“小叔,今天晚上把小嬸兒留給吧,要抱著睡。”
顧淮寧笑著彎腰撥了撥顧珈銘的小卷毛,“今晚不行?!闭f著視線樑姑娘身上逡巡一番,“今晚小叔有事兒要跟小嬸兒談,還有,誰給弄得髮型,真是毀了這顆聰明的小腦袋了?!?
小朋友聽了癟嘴要哭,葉韻桐笑了下,揉揉顧珈銘的小腦袋,要把他帶進院子。
“那就不進院子了,替向葉老說一聲?!?
葉韻桐吃笑著看了樑和一眼,點頭應了,連哄帶騙地把顧珈銘小朋友弄進了院子,場地頓時肅清了,樑和站原地,感覺到他的視線落自己身上,有些不知所措。
顧淮寧趁著院子裡的光打量著面前這姑娘,她裹了一件厚厚的紅色風衣,整個縮裡面顯得小小的,耳包和圍巾把她整個包的只露出兩隻眼睛,此刻正漫無目的地亂瞄,就是不看他。他無奈,只能將心底的火氣一壓再壓,向她伸了伸手。
一路上他都沒再說過話,這平靜讓樑和隱隱有些不安,可是又找不著機會開口。車子經過家屬院門口的時候,站崗的哨兵看見樑和一臉喜氣,剛想打個招呼,顧淮寧就開著車子飛也似地進門,不給她一點兒時間。樑和癟癟嘴,馮湛真沒說錯,顧團長的臉色很不好。
車子剛停穩,樑和就抓住顧淮寧想要打開車門的手。
“顧淮寧,得聽說。”
他回頭看了她抓住他的手,視線上移,落她的臉上,“們,回家談。”
樑和沮喪地跟著他上樓,家門剛打開,她還沒來得及換鞋,就忽然被某攔腰抱起,身後砰地一聲響,門被重重的關上。她看著面前放大的俊顏,剛想驚呼出聲,就被他扣住下巴,重重地吻住。
她的腰肢被他的胳膊緊鎖住,雙腳不管怎麼掙扎都蹭不到地面,慌亂中只能摟住他的脖頸,她的後腦勺被他牢牢地控住,她掙扎不得,只能任由他撬開她脆弱的牙關,狠狠地吮吻。她的理智頓時被這熱吻奪取,暈暈乎乎的不知該如何反應,直到他剝離她的衣服,肩頭曝露這空氣中,一股一股冷意襲來,她才勉強清醒了過來,用了他的脣上咬了一下,才堪堪鬆開了彼此。
她慢慢喘息著看著他,他忽然的吻嚇了她一跳,此刻猶是驚魂未定。失了焦的眼神慢慢恢復清明,眼眶也漸漸溼潤。她這副模樣看他的眼裡,彷彿是受進了委屈一般。
顧淮寧嘆一口氣,輕抵住她的額頭,緩緩道:“抱歉,只是,太想。”
輕輕的一句,卻讓眼眶盤桓許久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他吻住,澀澀的味道脣齒劃開,他細碎的吻緩慢地移動,劃過她的臉頰,下巴,敏感的耳廓,最後落她圓潤的肩頭,淺嘗輒止,猶如蜻蜓點水。
“先聽說?!彼龍猿?。
“先滿足。”他不爲所動,攔腰將她抱起,走向臥室。
“先聽說。”
她堅持的讓他頭疼,他索性用利索脫掉她衣服的動作來回答她,樑和憤懣不過,悶著腦袋向他脫了軍裝外套只剩一件襯衣庇護的肩膀咬去,薄薄的一層,她用盡了力氣,疼得某僵直了身子。
等她擡頭,他才能看見她紅紅的眼睛,淚水啪啪地落他的手背上,一點一點的涼意讓他慢慢攥緊了手心,良久,終於鬆開,輕撫上她的臉頰,嘆口氣,“不用說了,都知道?!?
嘎?樑和擡頭,疑惑地看著他。
顧淮寧看她一眼,沒好聲氣兒,“跟老爺子串通一氣把耍的團團轉,老爺子那頭看熱鬧,這頭悠閒度假,說的可對否,顧太太?”
樑和囧,張張嘴,卻放棄了反駁,“那知不知道們爲什麼要串通一氣?”
“老爺子沒工夫去追究,至於,只知道生氣?!闭f著顧淮寧擡起她的下巴,目光沉靜如水,“告訴,氣什麼?”
她氣什麼,這種感覺她也很難形容。從一開始結婚他就對她很好,給她依靠給她自由,讓她做她想做的事情,對她任何事情都不強求,這份寵溺這份庇護不光她一個知道,連老爺子都清清楚楚。那日他離開機場後,老爺子坐候機室裡,與她一番長談,聽她講述他們是如何結婚的,又是如何走到這地步的,末了,老爺子一聲嘆:“其實淮寧這小子,很犟,認準了一個,就是一輩子。不過,若是非要一試,也可以幫,畢竟,以後的日子還久?!?
他的這份寵溺和庇護覆蓋了她的整個世界,可是她卻不知道,她可以涉足他的世界幾分,他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自己一個完成,不需要告訴她,甚至連隱瞞都稱不上,他強大到讓她感覺不到自己存的力量,讓她感覺自己可有可無。所以她纔想到要離開,用自己那點兒可憐的自信心,來試一試她他心中的分量。
她說完,不敢擡頭去看他。
良久,聽得他低低一聲嘆息,“那爲什麼又忽然後悔了,沒回C市也沒回家,反倒去了葉老家?”
她囁嚅,半晌輕聲答道:“怕不來?!比绻娴牟换厝?,她又該怎麼應付知情的老爺子,好像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自折磨一樣,與他根本就沒有絲毫關係,索性直接躲葉老爺子家,誰也不知情,她過得也能舒坦些。
顧淮寧聞言,好久才說出兩個字:“傻瓜?!?
樑和頓時氣悶,撥開他的手,“是,是傻瓜,是笨蛋,自己的事情處理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也幫不上忙,,……”‘’了半天她終於不下去了,她的失敗太明顯,所有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忽然她亂舞的手被他抓住,她被迫擡起頭,看向他的眼睛,裡面滿是認真,他先是嘆一口氣,“是,的事情確實幫不了,但是,有一件事,可以幫,也只有能幫?!?
“什麼?”她悶聲悶氣地問道。
“愛?!彼α诵?,而後認真說道,“這是唯一要做,而且必須做好的一件事?!?
樑和愣了愣,隨即低下了頭,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良久,他聽見她輕聲說:“不公平?!闭UQ?,重複,“這不公平?!?
她已經努力了,哪怕是一開始懵懂慌張的表白,還是現如今的刻意試探,每一步,都是她努力去愛他的證據。現她終於做到了,可是也終於明白,越是愛,越是乎。越是乎,越是糾結。她彷彿把自己逼入一個死角,看不清楚方向。
忽然某一聲嘆息,她還沒來得及擡頭,就感覺到他緩緩俯□,壓下吻來,“那再加一個砝碼好不好?”
“什麼?”樑和揪住他的衣服,有些緊張。
“愛?!彼蛔忠活D地說道,“愛,這個砝碼夠不夠?”
這種感情開始的悄無聲息,或許是她第一次對自己笑,第一次躲自己懷抱哭,第一次表白,說不清道不明瞭,總之等他發現,他已經致命的沉迷了。有時候他會覺得她很神奇,單槍匹馬地繳了他的械,但是即使如此又何妨呢。對於她,他很早就認了。
已經不清楚是誰先失控,某緩壓下來的吻逐漸加深,她被迫放棄抵抗迎合,脣齒相依,纏綿之至。
一個“愛”已經把樑姑娘弄得暈乎乎的了,更別提此刻能攫取她所有理智的熱吻,本該是天寒地凍的時節,而她卻承受著一波波讓她顫慄的炙熱。她的防線實是太容易攻破了,更何況對峙雙方的力量懸殊如此之大,沒過多久,她依舊被掠奪的所剩無幾,某的長驅直入帶來的陣陣快感更是將她最後一絲理智吞沒。
可偏偏這不讓她好過,眼看到了最緊要的關頭,這放緩了速度折磨著她,額頭相抵,輕聲問道,“愛,夠不夠?”
溺死的溫柔,她拿什麼去抗拒,只能撐起身子攬住他的脖頸,以動作代答,吻上他的嘴角。某身軀微微一僵,卻又很快奪回了控制權,將她的身子狠狠地壓向自己,如此緊密的貼合,如此細緻的溫存,才讓他終於有一種感覺,她是自己身邊,沒有離開。
等到結束的時候樑和腦子裡只有四個字:體力差距啊體力差距。爲什麼做完之後她累得半死躺牀上一動不能動,而某卻依然有力氣坐牀頭撐著腦袋打量她。
樑和被看得發毛,擡擡眼皮子,把被子往上拽了一拽,特意擋住某的視線,某對此的反應是淡然一笑,雲清風淡的來了一句:“還有哪兒沒看過……”
樑和氣悶,背過身去不理他,不一會兒就感覺到他冰涼的手指劃過她的脊椎骨,癢的她直打顫,剛想扭過去瞪某一眼,就聽見他身後悠悠地開口說道:“其實是真的早知道了?!?
“什麼?”樑和疑惑。
腰部被他抱住,某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說道,“那晚答應之後,獨自客廳坐了一會兒,恰好看到了的郵件。”
郵件?樑和心一提,想扭過去,卻被某壓了下來,“顧太太,彆著急?!毙α诵Γ^續說,“只是想問問,的主編已經同意了辭職信了,還怎麼回雜誌社工作?”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樑和咬咬牙,胳膊肘彎起,還沒頂到某,就被他束手就擒了。樑姑娘悲憤,這就是找個軍當老公的悲劇,她啞著嗓子問:“那爲什麼不戳穿?”
某笑了笑,那晚他喝了酒,思緒一時間有些混亂,被她表面的有理有據給糊弄住了,直到看到那封來自陸承汶的郵件,才明白了過來。B市這麼大,哪裡不能找一份工作來做,爲什麼要獨立要自強就一定得回C市,更何況第二天老爺子的態度也很有問題,從來只有老爺子勸他回家的,這樣催著他回部隊的,還是第一次??磥磉@姑娘還挺有能耐,能攛掇老爺子一起編排他一次。
顧淮寧清清嗓,她柔軟的耳廓上咬了一下,“這段時間很忙,不能陪很過意不去,所以要回去過年就應下了,畢竟老爺子來一趟不能讓他白來。”說著笑了笑,“而且,那時候已經打定主意了,管是什麼理由,過完年就把逮回來?!?
只是沒想到,還沒過年他就已經想她了。更沒想到的是,這姑娘還不止擺了他一道。想到這裡,某就有些咬牙切齒,剛準備俯身去吻她的時候,樑和轉過身來,晶瑩的眸子彷彿泛著水汽。
“顧淮寧,其實剛剛說錯一句話。”
“哦?”他挑眉。
她把頭抵他的懷中,輕聲說:“其實這兩天過得一點兒也不輕鬆,每時每刻都擔心,怕,真的不來……”
好他來了。她還記得自己看見他的那一秒,震驚過後那顆懸了幾天的心終於緩緩地放了下去,鼻頭也跟著忍不住酸楚,滿腦子都只是盤旋這一句話,他來了,他來了……
顧淮寧輕輕回抱住樑和,心裡微動。這個矛盾的小女吶,好,以後都會好好的,他不會放開她,而她,更是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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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重看,發現重了一句,鑑於VIP章節不能少字數,來湊字數湊字數
作者有話要說:?依舊道歉,又更晚了。先說說H神馬的,俺知道大家盼望JQ久矣,本來想在這章多寫,巴特發現寫起來的話上下文不太好連接,而且河蟹神馬的,所以俺計劃單獨放一章上來做番外,這樣河蟹一來,鎖了即刻?。
正文部分還有一章,其實俺感覺到這裡就可以完了,八過還是想寫一點兒,放在下章吧??┛┛?。某貓明天依舊四節課,這個四節課不是小課啊一塌糊塗童鞋,這是四節大課,每節兩小時的那種,不過俺可以偷懶,哈哈哈。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