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中校先生
自詡爲愛情專家的賀安敏曾經(jīng)這樣教育過不開竅的樑姑娘:聰明的男是不會自己女面前翻舊賬的,同言之,聰明的女也是不會主動去翻男的舊賬。賀安敏的至理名言就是,愛當下。哪怕這一秒愛得死去活來恨不得時時刻刻跟對方一起,下一秒也有可能上別的牀。所以說,計較那麼多幹什麼,計較多了就沒法兒過了。
被某身體力行懲罰過的樑姑娘悶枕頭裡,深深覺得這句話非常有道理。至少自己現(xiàn)已經(jīng)親身驗證了,計較多了容易傷身啊。翻一個身,正好看見某正穿衣服的背影,視線掃過某緊緻有力的腰部,挺直的脊背,最後落正中的兩道傷痕處,麥芽膚色襯得這兩道更爲血紅,全拜情不自禁的樑姑娘所賜。
許是樑姑娘的眼神太過熾熱,某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看見她一副花癡的模樣,勾勾嘴脣,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手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樑姑娘迅速臉紅地背過身去,聽他低沉淡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說了很長時間才掛斷。顧淮寧從頭到尾就說了兩句話,“喂”和“知道了”,簡單利索到她好奇心頓起,豎起耳朵想聽個大概,無奈聽筒聲音比較小,什麼也聽不到。剛想縮回被窩裡,就被某輕聲一喊。
“不困的話就起來吧,一會兒家裡要來。”
嘎?有客?樑和立馬從被窩裡坐起來,目光炯炯地看著顧團長,“誰要來?”
某隻是淡淡地瞥她一眼,隨即輕描淡寫地丟下兩枚重型炸彈,“老爺子和二叔。”
“什麼?”某姑娘果然不讓他失望地炸毛了,慌忙從被窩裡起身,房間裡頓時一片兵荒馬亂。
顧淮寧看了,有些頭疼的同時也覺得好笑。
其實接到老爺子的電話並不意外。儘管葉韻桐和葉以禎刻意隱瞞了葉老生病的消息,但是還是有不少通過醫(yī)院等各種渠道得知。本來麼,葉老身邊工作員不少,多嘴雜。這幾天陸陸續(xù)續(xù)有黨政軍的前來探病,把老爺子搞得不厭其煩,最後只得讓醫(yī)生以“病病情不穩(wěn),需靜養(yǎng)”爲由勸退了一批,這些的心思不難猜,真正是來探病的恐怕沒有幾個。
顧長志和顧長安是特意跟這幫岔開的,所以就晚到了幾天,也趁著葉老身體恢復(fù)的差不多了纔來的。
顧淮寧本來是要親自去接機的,但是老爺子早打電話過來吩咐了,說是直接開到家屬院,讓他們兩家裡等著就好。可是儘管如此,兩最後還是早早地等了家屬院門口,搞得勤務(wù)營值班的一個班也跟著緊張。
差不多十點的時候一行纔到,同行的還有林然母女,這讓顧淮寧稍感意外。只是視線一偏,看到兩胳膊上佩戴的黑紗,瞬間就明白了。笑容微微一斂,彎腰去替她們提行李。
“辛苦了,嫂子。”
林然勉強笑著搖搖頭,視線越過顧淮寧落了樑和身上,“這就是淮寧的媳婦兒吧,長得可真俊。”
樑和柔柔一笑,剛想進樓道,被顧淮寧輕輕一攔,“帶著嫂子去看看房子,就後頭這棟單元樓,陪老爺子和二叔進去。”
樑和眨眨眼,答應(yīng)了。
——
顧長志進了家門就悠悠地房子裡打轉(zhuǎn),顧淮寧替兩泡好茶之後坐進沙發(fā)裡一言不發(fā),倒是二叔顧長明,目光四處看過一遍之後,帶著笑意落他身上。
“還真弄得像那麼一回事兒,這回可把媽給氣個夠嗆了。”
顧淮寧笑了笑,還沒開口,巡視完畢落了座的顧老爺子就哼了一聲,“這小子從小到大可沒把們這兩大活多放眼裡。他媽氣得夠嗆也沒轍。”
顧淮寧略沉吟,覺得這話頭還是不接得好,轉(zhuǎn)頭看向自家二叔,“老張是什麼時候過世的,爲什麼不發(fā)訃告?”
“他自己要求的,葬禮也很簡單的,沒搞多大排場就直接火化了。”二叔頓了頓,想起最後那情形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惋惜,“他最後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了,想必是不願意讓別都看到。”
這個老張。顧淮寧忍不住苦笑。
老爺子聽了也皺皺眉頭,“這個聽說過,79年的兵,當時就是分到們團,還一塊兒上過中越戰(zhàn)場,他腿上的毛病就是那時候落下的,如今竟然會嚴重成這樣?”
顧淮寧沒聽過這一段兒,緩緩一笑,“爸您竟然記得這麼清楚,老張那時候還是個小兵。”
顧長志嘆息一聲,“帶過許多小兵,可是這個不一樣。他那腿傷,是爲了救才落下的,說起來,還是虧欠他的。把他丟給二叔,沒想到給弄成了這樣。”
顧長明慚愧一笑,“現(xiàn)來了,淮寧就替多擔待著點兒,別讓受委屈了。他那個閨女,今年該上初二了,讓部隊上的多跑跑,給聯(lián)繫一個差不多的初中。”
“好。”
顧老爺子看他淡定的模樣,心裡一笑,面上仍是不動聲色,“這段日子樑和怎麼樣?媽那邊也是天天唸叨。”
顧淮寧淡然一笑,“託您的福。”
語罷顧長明就先笑了出來,“淮寧估計還不知道,當初媽難產(chǎn),死活不願意剖腹產(chǎn),怕有影響。最後還是爸大手一揮,把媽推進了手術(shù)室。那可算是九死一生了,也難怪媽疼疼到骨子裡。”
老爺子哼了一聲,“看這段日子是鬆懈了,不然不會讓鑽了這麼大一個空子。”
老爺子提及此事時顧淮寧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而後表情恢復(fù)如初,“這件事情自己會處理,此之前二叔也幫著壓一下,算是幫侄兒的忙了。”
顧長明點點頭,算是答應(yīng)。
——
部隊裡安排給林然母女的房子二樓,團職房,面積很大。東西還沒有全部運過來,只有營房科給安排的一些傢俱,所以看起來有些空。
樑和彎身放下行李箱,一擡頭的時候看見林然胳膊上的黑紗,微微愣了一下。林然看見了笑了笑,將老張的照片從包裡拿了出來,端端正正地擺了桌子上,“老張去世了,想來應(yīng)該是不認得的。”
樑和動了動嘴脣,末了只說了一句,“嫂子,節(jié)哀順變。”
林然揉了揉乾澀的眼睛,“沒事兒了,他剛過世那陣子眼淚都流乾了,現(xiàn)早哭不出來了。部隊把一切給安排的好好的,也算是依靠。這啊,傷心的時候有了依靠,也就能往下走了。”
樑和聽她這麼說,寬慰地笑了笑。這句話她是深有體會的,外婆過世之後,如若不是某的支撐,她恐怕還要再彷徨神傷一陣子才能振作,外婆的喪事也不可能料理的那麼幹脆利索。
老張有一個女兒張欣,今年十三歲,要上初二了,天性活潑可愛,與老張聚少離多,喪親之痛沒有大那麼深刻,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之後就跑過來偎母親的身邊,向樑和軟語道:“顧叔叔還是那麼帥啊,阿姨是怎麼收了顧叔叔的?”
話音剛落頭上就吃了一個毛栗子,小姑娘撅起嘴巴不滿地看著母親,林然斜了她一眼,“沒大沒小,快把東西收收好。”
樑和忍俊不禁,趕忙彎身幫著一起收拾行李。倒是張欣小姑娘,鼓著包子臉站原地不肯動彈,“本來就是嘛。”說著眼光一亮,跑到樑和身邊,“阿姨,知道心目中,顧叔叔什麼時候最帥麼?”
樑和囧,不知道該說些啥。
小姑娘見樑和不說話,咯咯地笑了,“告訴吧,那時候跟媽一起來部隊探親,正好碰到部隊裡休兩天假,於是乎,就有很多家屬也來探親,更加於是乎,能住招待所的住招待所了,不行的就外面找賓館住了,有士兵晚上也就夜不歸宿了。”
樑和笑笑,繼續(xù)聽她說
“老爸跟顧叔叔三令五申也不管用,於是顧叔叔就發(fā)話了,想要夜不歸宿的都把結(jié)婚證給壓這兒,否則就是違紀!”小姑娘描述地很傳神,兩眼放光,“咯咯咯,那氣場,瞬間就將秒殺了!”
樑和忍不住又囧了,這個姑娘才十五歲吧,怎麼說話也是一串一串的,而且毫無顧忌,頗似二哥家裡那個小禍害,小崽子顧珈銘。看得出來林然也很頭疼,原本臉上那點兒陰霾也讓這小妮子給衝沒了,無奈地伸指頭點了點她的額頭。
“喲,快去幹活,再阿姨面前說一句傻話就打屁股!”
小姑娘縮縮脖子,乖乖地去幹活。林然看著女兒的背景,又是寵溺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這小妮子讓給慣壞了,說話不著邊際,莫見怪。”
樑和搖搖頭,“挺好的,有個這樣的小話嘮做伴兒挺好的,總不至於寂寞。”
林然笑,眼睛裡有爲母的驕傲,“那倒是,挺會哄開心,學(xué)習(xí)也不用操什麼心。”
樑和微微一笑,孩子……
——
回到家的時候老爺子和二叔已經(jīng)讓顧淮寧給打發(fā)走了,從頭到尾樑和都沒能跟二位長輩說上幾句話,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某這兩天似乎比以往閒了許多,總是待家裡。
“不上班麼?”樑和邊換鞋邊問
顧淮寧一邊翻報紙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這幾天最主要的任務(wù)就是接待首長。嫂子那邊安排的怎麼樣?”
“都挺好的,那個小姑娘也挺有趣的。”
顧淮寧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跟小禍害一樣,都讓頭疼。”
樑和忍不住笑了笑,看來這被張欣小姑娘纏得不輕啊,想了想,又問,“怎麼,不喜歡小孩子啊?”
語罷,見某拿著報紙的手輕輕一動,報紙放了下來,黑色的眸子頓時鎖住了她的,看得她有些不自,直到她忍不住要炸毛的時候,某輕笑了下,“孩子?”
她的深層意思被首長準確領(lǐng)悟到了,樑和有些不好意思,剛想轉(zhuǎn)身做若無其事狀的時候,腰部被輕輕一截,她就動彈不了了。樑和頓時羞憤不已,每次都是這招,而且每次都是一招制服。
他她耳邊輕聲說道,“只喜歡自己的孩子。”
樑和扭頭瞪他,“偏心。”
某聽了仰頭一笑,貼緊她的身子說道,“老婆,給生個孩子吧。”
低低的語氣,偏偏帶了讓她無可自拔的溫柔與寵溺,甚至還有那麼些許的憧憬,她聽了愣了愣,轉(zhuǎn)過去看向他,明亮的眸子裡,滿是認真。
過了一會兒,她緩緩地笑了出來,將額頭緊緊地抵著他的,同樣認真地說,“好。”
話音剛落就被橫抱起,她一聲驚呼,摟住他的脖子,“幹什麼?”
某看著她,促狹一笑,“說呢?”
生孩子嘛,當然得努力。
——
第二天顧淮寧說到做到,真的陪首長去醫(yī)院看望葉老了。他出門之前樑和裝鴕鳥窩被窩裡,顧淮寧心裡明白,也不強求她,替她蓋好被子直接出門了。其實她不去也好,葉老那裡這幾天總是不斷,來來往往的都是同一個圈子的,見到樑和不免是要問。他倒不是怕問,只是下意識地不願意樑和跟這些牽扯太多,更何況她葉老面前那副糾結(jié)的模樣,準得讓精的看出來不對勁。
醫(yī)院裡提前清了場,到的時候只有葉家場,葉韻桐久不見顧家的長輩了,陪著好一陣寒暄,顧淮寧這個專陪倒沒事兒幹了,視線掃過葉以禎
“葉大老闆這麼早工作?”
葉以禎聽了某的調(diào)侃,放下手中的原文資料,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樑,“一個項目快收尾了,不盯著不行。”
說是葉老闆,其實葉以禎真正的身份是碩導(dǎo),手下帶了不少MBA研究生,早些時候申請了一個項目,現(xiàn)到了收尾的階段。B大的管理學(xué)院一向是有錢,而且近年來有不少企業(yè)的高層回爐鍍金,學(xué)院裡更是賺了不少,連帶著碩導(dǎo)手下的研究生的每月發(fā)放的補貼也跟著漲,所以學(xué)生們都戲稱自己的導(dǎo)師爲老闆。
葉以禎環(huán)顧一圈兒,沒看見那個嬌小的身影,笑了。看起來老爺子這回是徹底吃癟了,可著勁兒的想倒貼還不收了。不過,這樣也未必不好,最起碼可以省卻不少尷尬,回過神來,葉以禎看向顧淮寧
“這兩天怎麼這麼閒?以前伯父來的時候也沒見這樣時時刻刻跟著。”
顧淮寧悠閒地撥弄這插花瓶裡的花兒,聽到這話的時候嘴脣勾了一下,難道他之前真的忙到神共憤的地步了,稍微空下來幾天就被逮著問,“出了一點事兒,上頭讓這幾天先休息一下。”
儘管是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葉以禎還是聽出來不對勁。讓他休息幾天的意思明擺著就是先暫停了他的職,弄到這種地步,絕不會是“一點事兒”的問題,想到這裡他微微蹙了蹙眉,問道:“怎麼回事兒?”
忽然花莖上的一根刺扎進了他的手指,一滴血珠登時冒了出來,顧淮寧稍一皺眉,收回手說道,“前段時間軍區(qū)的保衛(wèi)部高速上查住了三個真軍牌,可惜開車的是幾個地方上的,拿不出軍官證報不出部隊番號,結(jié)果一查,是們這邊的。”
“那就是部隊裡有倒賣軍牌?”
顧淮寧收回手,輕笑,“猜猜這事兒倒頭來是誰站出來的?”
葉以禎搖搖頭,雖然自小部隊長大,脈頗多,但一般的事情他倒是很少關(guān)心。
“這也認識的,軍區(qū)張參謀長家的那一位公子,張文。”說完一聲冷笑,“也難爲張參謀長那麼費心思,把送到部隊來,每天跟幾個幹部子弟湊一塊兒,什麼缺德的事兒都幹得出來。”
葉以禎失笑,這小子他是聽說過的,圈子裡有名的混混,他家老爺子也是沒轍了,送到部隊裡去歷練幾年,巴望著他的性子收斂收斂,殊不知天高皇帝遠,部隊困住的也是那些小兵伢子,像他這種太子爺那把這點兒束縛放眼裡,想到這裡他不禁問道,“這是他的事兒,怎麼牽扯到頭上了?”
前一陣子軍演表彰名單剛下來,團裡給二營長高詠君報的是三等功,這幾天因爲軍功副團技術(shù)級剛剛調(diào)正,還沒熱乎幾天忽然軍區(qū)裡來了通知說要暫停他的職務(wù),配合調(diào)查。說是那幾個被逮住的地方上的供認,這幾個軍牌是這個部隊裡一個陸軍少校倒賣出來的,還指名道姓的說,此就是高詠君。
趙乾和一聽這話就拍桌子了,別說是高詠君這個沒有什麼背景的營長,就說是他自個兒,想一下子弄三個真軍牌還得掂量掂量,這誣陷也不是這個誣陷法吧,可儘管這麼說,一時間拿不出什麼證據(jù)來反駁,而對方認罪態(tài)度又頗爲良好,罰了錢就給放了。
葉以禎想了想,說,“張文動的手腳?”
顧淮寧瞇了瞇眼,“不確定,不過他這樣先發(fā)制,倒是有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嫌疑。”頓了頓,又說,“不過高詠君這個瞭解,國防科大的高材生,前途無量,犯不著爲了這點兒區(qū)區(qū)小錢冒險,這個是從下面提拔上來的,怎麼說,得保。”
葉以禎沉吟了片刻,“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這種事情部隊查不出來算了,可是一旦查出來不是三兩句能頂?shù)米〉摹!?
某淡然一笑,下巴向裡面的病房揚了揚,“這不是搬了兩尊大神來,趁著這幾天休息休息也不錯。”
“那,這事兒樑和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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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戰(zhàn)友見面,總是免不了要有很多話要談,可是葉老的身體狀況不允許,顧老爺子就提前離開了,走之前顧淮寧進去跟葉老打了一個招呼,葉老笑了笑,視線遊離似是尋找著什麼,某明白,不是看出來葉老的是失望,一方是長輩,一方是妻子。不好權(quán)衡,索性就直接偏心吧,她不願意做的事,他也不願意去勉強。
只是老爺子的臉色有些古怪,上了車沒多久就忍不住發(fā)了話。
“淮寧,這媳婦的身世是瞭解還是不瞭解?”
某一掛檔,回的雲(yún)清風(fēng)淡,“沒您二老了解的多。”
老爺子聽了臉色一黑,坐一旁的顧長明二叔忍不住低低一笑,這顧家三小子是逮著機會氣家裡這二老呢。
末了,老爺子自己想開了,悠悠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管怎麼說,既然老葉認定了,咱們就得認。”
“樑和還沒認。”淡淡的一句,倒不是反駁。
老爺子挑了挑眉頭,許是從葉老那裡聽說了,“這孩子倒是不一樣,很多方面都出乎的意料。”
語氣有些意味深長,某微微蹙眉,“您跟她一塊兒的時間也不見多,怎麼就出乎意料很多方面了?”
坐一旁的二叔有些頭疼,這父子兩喜歡繞彎子就算了,平時說話針鋒相對,表面意思深層意思都俱全,要是旁坐這裡,估計是聽不懂的。可是他這個知根知底的,坐這裡聽兩這一來一往,有趣之餘,不免就頭疼了。
這哪是平常的拉家常啊,兩完全就是互相話中給對方下套呢,就等著對方上鉤呢。老爺子意味深長,這顧三小子的語氣就更微妙了,聽著像是詢問呢,其實暗自裡就是警告老爺子呢,沒事兒少折騰他媳婦兒!哎,頭疼頭疼。
老爺子氣悶,眼看著前方車子要拐彎了,忙問,“這是往家屬院走的路麼?”
顧淮寧目不斜視,對鬧情緒的老爺子視而不見,“家屬院裡沒地兒住,您先到部隊招待所裡湊活幾天吧。”
嘿,老爺子氣絕。
作者有話要說:~~~~(_
話說,今晚某貓學(xué)校有晚會,還有特別嘉賓參加,據(jù)說是喬任樑,王嘯坤神馬的,嗚嗚,某貓沒去看啊,童鞋們給點兒花吧~
顧三兒爲毛那麼閒,那是因爲他遇到麻煩鳥,嘎嘎,其實俺這個文快完結(jié)了,就讓俺在完結(jié)前製造點兒小波浪吧,其實顧老爺子不壞的,就是愛試探人,哈哈,這回試探誰,你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