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體力不支
一夜縱慾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渾身上下放佛被五馬分屍一樣的感覺,樑和裹著浴袍試圖站起來,不過剛踩到拖鞋腿心一軟,又跌回了牀上,不禁嗚咽一聲。瞄了一眼牀的另一邊,空蕩蕩的,手撫上去還殘留有些許熱度,估計起牀沒多久。
樑和猶猶豫豫地鬆開浴袍的繫帶,低頭俯視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雖然昨晚戰況不算慘烈,但是反應到她的身上,還是有些慘不忍睹,樑和不禁微闔眼眸。
臥室的浴室門突然打開,顧淮寧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了出來,看到樑姑娘時微微一愣。只見這個姑娘雙手緊握著浴袍,昂起頭來閉上眼睛,不知道是在想什麼。看錶情,似乎像是在……後悔,或者羞憤不已?
只是,時間和地點是不是有些不太對?胸部以上的部分□,面部還有些潮紅,髮絲雖然有些凌亂,但是卻不邋遢,微微上揚的脖頸,隱隱約約可見的吻痕,這副樣子,讓他覺得心頭驀地一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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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和可不知道顧團長的心中所想,內心糾結完畢,睜眼看見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顧淮寧,心頭忽的跳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面部就迅速升溫。樑姑娘對自己這點兒出息感到內心無力極了。
顧淮寧顧團長此刻卻是恢復了正常,開口道:“我放了熱水,去洗個澡。”
一句話又戳中了樑姑娘的雷點。她是挺想洗澡的,可是難道要讓她對面前的男人說,我渾身無力我站不起來麼?再借她幾張厚臉皮她也說不出口。不過,顧團長是什麼人吶,趙乾和眼中的顧三少,葉韻桐口中的長著一張惹桃花的小正太臉的顧三兒,樑和心目中的擁有強大後備女人團的顧團長,她這彆彆扭扭的樣子看在他眼裡,頓時就明瞭。
顧團長挑眉一笑,“站不起來?”
“嗯。”低頭,悶聲悶氣的一句迴應。
忽的面前就伸過一隻手臂,帶有浴後淡淡的香氣。樑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抱了起來。
“我們只做了一次。”
“什、什麼?”
“昨晚。”他低頭俯視她,“我們只做了一次。”
剛剛平復的心情陡然被攪亂了,剛剛恢復的臉色又變得紅撲撲的了,樑和咬脣,“然後?”
“然後?”他似是一笑,“你不幸體力不支暈倒了。”
“……”
顧團長似乎很滿意樑和此時此刻的沉默,抱著她向浴室走去。他可是還記得昨晚這個姑娘的“精彩”表現呢,原本她就生澀的要命,他已是費了好大的力。沒想到到了箭在弦上,一發再發的節骨眼上,這姑娘居然暈過去了,獨留他一人兒在那兒哭笑不得。細細一想,這姑娘還挺有能耐,能成功地挑起這場□,又能成功地將它消滅於無形。
樑和可沒想著顧團長還能念著她的好呢,目前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找個坑兒把自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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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c市兩人的作息完全倒了過來,顧淮寧不用應時應卯地上班,樑姑娘卻因爲下期要刊登的專訪不得不到雜誌社報道。
顧淮寧顧團長親自驅車送她到雜誌社,樑和雖然心有顧慮,卻還是答應了。她目前這副身子骨,硬撐到雜誌社的難度不亞於跑馬拉松。
車子體貼地停在距離雜誌五十米遠的位置,樑和漫步走向雜誌社,腦子裡暈暈乎乎地全是臨下車他說的一句話,“下班了早點回家。”
回家。這個詞從他口中說出來,真的覺得有些不一樣,溫暖的感覺突然而至,她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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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雜誌社的時候,迎面就是賀安敏的一個熊抱,撲的她喘不過氣來,狠狠推了她一把纔算掙脫了某人的蹂躪。
某人支著下巴笑著打量她,“姑娘,你現在散發著一股成熟女人的味道。”
樑和哭笑不得,正巧碰見剛來社裡的陸承汶陸大波ss,便忍住了和賀安敏插科打諢的想法,跟著他向辦公室走去。
李韶說,主編吩咐過,葉老的這期專訪由他親自來抓,所以讓樑和直接向他彙報。其實樑和是頂不願意的,陸承汶似乎擁有跟顧淮寧一樣的強大氣場,站在他們面前樑和莫名就氣短。
陸承汶抿脣看著手中的採訪稿,條目羅列地很清楚,偶爾還有一些批註,娟秀的字體一看就是出自她手。
看完之後他還算滿意,看著面前低著頭的樑和,輕聲道:“你辛苦了。”
唔?還在內心腹誹自己這點兒出息的樑姑娘聽到表揚呆住了,擡頭傻傻地看著陸大波ss。愣怔的表情讓表情嚴肅的陸承汶嘴角隱隱勾起一個弧度,視線流轉著,落在某個地方又硬生生地僵住。
反應過來的樑和低頭扮謙虛狀,沒有注意到陸承汶表情的變幻,剛想開口說一堆廢話表表忠心,陸大波ss又開口了。
“但是,內容還是有些欠缺,回去再補一下。”
嘎。一點點兒小得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樑和低頭稱是,接過採訪稿走出主編辦公室。
陸承汶淡淡地看著那個背影。思及剛剛看到的那枚不起眼的吻痕,異樣的感覺又一次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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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陸大波ss的指示,樑姑娘一整天都處於焦躁的狀態,好友賀安敏只能對她報以同情。
要知道,全雜誌社的人都對陸承汶的完美強迫癥無能爲力。
午飯的時候接到一通陌生號碼的來電,樑和抓抓頭髮,語氣有些不善:“說話。”
電話那頭似是愣了一下,片刻之後傳來一道軟糯的聲音,“妞兒,誰招你了?”
竟然是顧珈銘這小禍害,樑和緩了緩,道:“沒事兒,你有事兒啊,小嬸兒忙著呢。”
顧珈銘一聽就不高興了,顧淮越不耐煩應付他的時候就常常來這麼一句,此刻聽樑和這樣講,頓時生氣了,“忙什麼?小叔都過來了怎麼就不見你?”
“你小叔在顧園?”
“可不,正跟老爺子說軍演的事兒呢。嘿嘿,妞兒,我以爲小叔是捨不得你纔跟咱們一塊兒回來的。其實吧……”
聞言樑和頓時心一提,問,“是什麼?”
“其實吧,小叔下個月要軍演,馬上要封閉練習了,所以才特地回家一趟。嘿嘿,桑心了唄?”
聽著小禍害得意洋洋的詢問,樑和有些失笑。
哄著顧珈銘掛了電話,一陣失落感忽然襲上胸腔,悶得她一時間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