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白孝明手裡的德開股份,凌晨朗正想打電話給薛聖燁聯(lián)同他一起對容武開作最後的清算,不料薛聖燁先打過來了,還語氣頗急地說,“老叔有可能被熠宗他們一家三口軟禁了!”
我心中一凜,外公遭遇不測了?
凌晨朗立刻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fā)現(xiàn)的?”
“他兩天前打過電話給我,說由那時開始他讓阿良每天早中晚都打一次給我確認他還安全,如果沒打,就是他們出事了!今早到現(xiàn)在他們都沒打過給我啊!”薛聖燁切齒說道。
我手兒不覺摸向凌晨朗,他一把握住傳送溫暖給我,“那我們召齊人手趕過去,儘量逼迫他們放人。”
“行!”薛聖燁爽應(yīng),掛線。
凌晨朗打電話讓蕭洪山叫了上次突入凌伊龍別墅解救人質(zhì)的那些手下人趕往薛家大宅,然後他帶著我和保鏢們浩浩蕩蕩出發(fā)。
到達時已夜幕低垂,在邊郊湖畔路口處先與薛聖燁碰頭,我們?nèi)齻€交換意見。
薛聖燁聽了凌晨朗派人的突擊進入宅內(nèi)解救薛晟堯的建議後,說他三年多前曾經(jīng)負責裝修過大宅,所以有保留了圖紙。
這個正好,天助我們也!
薛聖燁從手裡郵箱裡翻出圖紙,跟負責突入的三人組講解方位和最佳突入途徑,很快就有了潛進的方案。
其實也挺簡單的,薛家大宅不如凌伊龍那座高牆別墅屋,圍牆低矮,這大白天即使越牆進入,裡面守著的保鏢也不敢明晃晃殺人,最多是打鬥抓人這一類。
方案是,表面上讓所有跟過來的手下人把大宅包圍住叫裡面的人開門,再讓三人組暗中從大排水渠潛入宅裡摸清楚薛晟堯和阿良被關(guān)禁的地方,以確保他們倆的安全。
照足了計劃行事,不一會兒,薛熠宗和容宛娥就冷著臉走到庭院中間問我們過來有什麼事。
我毫不客氣地問他們要人,容宛娥惡狠狠瞪著我,“失聯(lián)?誰說我家老爺失聯(lián)的?他身體不舒服在家臥牀而已。”
“熠宗哥,我這裡有老叔的錄音爲證,請聽。”薛聖燁一點手機屏幕,薛晟堯的聲音就透了出來。
我紋絲不動,冷眼旁觀著薛家風雲(yún)變幻,等錄音播完了我便說,“識相的就開門,否則我們報警!”
“爸,媽!不要被她嚇唬到!她不敢闖進來的!”薛碧婷一身白裙現(xiàn)了身。
我挑挑脣,向他們出示打印版親子鑑定書,“我是薛晟堯的外孫女,有檢測鑑定書爲證,你們要是不開門——”
“攻進去!”凌晨朗目光一斜,忽然一揮大手,手下人便個個躍上圍牆進行強攻了。
我知道他是看到先潛進去的人給了信號出來,所以他發(fā)起總攻了,並和薛聖燁身手敏捷地躍過牆頭。
我也不甘落後,臨行特地換了身休閒服就爲方便眼下的情況,躍過去後我避開了保鏢的襲擊,凌晨朗見此,回身一腳撂倒那個手持鐵管的保鏢,欺身到薛熠宗身邊在他手臂上一抓一扭。
薛熠宗當堂發(fā)出呼痛聲,凌晨朗用來威脅容宛娥
和薛碧婷,“馬上讓他們放下手裡的傢伙!”
我們的人迅速將局面控制了,容宛娥和薛碧婷以及保鏢被逼到牆角落裡頑抗。
我進了廳門,那三人組剛好扶著薛晟堯和阿良下樓來。
安置他們倆坐下,薛晟堯倒是沒有傷著,阿良就被打慘了,臉上身上全是傷。
外面的打鬥聲已經(jīng)停住,凌晨朗和薛聖燁、蕭洪山一起押著薛熠宗、容宛娥、薛碧婷進來。
薛碧婷不停嘴地呼喝蕭洪山不要碰她,我看不得她那麼囂張,一時怒起過去就扇了她一巴掌,“你再叫!再叫我再打你!”在我狠絕的眼神下,她頓時老實多了。
“薛熠宗、容宛娥、薛碧婷!你們乾的好事!”薛晟堯黑起了老臉指著他們?nèi)齻€罵道,“我宣佈,剝奪你們倆在薛氏的所有職務(wù)!”
薛熠宗是大驚失色了,“爸!您不能這樣!我爲了薛氏鞠躬盡瘁這麼多年,您怎能這樣對待我?!”
但是容宛娥和薛碧婷卻不,尤其是薛碧婷更甚,她怒瞪薛晟堯,“老不死的!你才佔那丁點股份就想剝奪我們的職務(wù)?你憑啥?!”
“就是!你憑什麼說這種話!!”容宛娥也捏著拳頭質(zhì)問加怒吼!
薛晟堯死死瞪他們良久,滿眼痛心疾首地罵道,“薛氏還輪不到你們這三個狼心狗肺來主持!我已經(jīng)拿到了足夠多的股東支持授權(quán)!聖燁,叫李律師來了沒?!”
“叫了,老叔!”薛聖燁應(yīng)道。
好像是響應(yīng)他的話似的,門外傳來腳步聲,李律師匆匆拎著公文包走入,他在薛晟堯的示意下拿出一疊文件資料開讀。
全是薛氏集團幾大股東授權(quán)將手上的控股權(quán)交予薛晟堯處置,薛熠宗一家三口聽了後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份是出自於薛晟堯的妻子的遺囑,內(nèi)容是日後出現(xiàn)薛熠宗忤逆薛晟堯的行爲,並經(jīng)三大指定股東指證,就將她暫時交予薛熠宗的那部分股權(quán)重新劃歸薛晟堯所有。
律師讀完了坐下來,薛晟堯逐一逡巡廳上各人,目光最後落在了我的身上,他緩聲說,“寧寧,你回來薛氏坐鎮(zhèn)吧,以你的天賦能力,我們薛氏發(fā)揚光大指日可待。”
“好啊,我早有心理要接任的。”我笑晏晏地答應(yīng),就是要給那一家三口好看。
我的話讓惹得容宛娥首當其衝地狠狠厲住,“我詛咒你!顧寧!”
根本不想理她,我只看向薛晟堯,“您還留著這種人幹嘛?將他們打出去吧,讓自己耳根清靜些。”
薛晟堯點點頭,對他們?nèi)齻€暴喝道,“你們給我滾出去!以後我薛晟堯跟你們這些骯東西斷絕所有關(guān)係!”
“爸!您說什麼?!”薛熠宗呆怔在原地,他萬料不到薛晟堯做得那麼狠絕。
薛晟堯驟然閉上了眼睛,嘴脣亂顫卻沒有答他話。
我看出他還是捨不得這個兒子的,便對凌晨朗打個眼色。
“或者,薛熠宗先生有必要聽聽這段錄音。”凌晨朗掏出那支錄音筆一按,凌伊龍的聲音源源不絕傳
出來。
薛熠宗登時變了臉色,轉(zhuǎn)而瞪住容宛娥和薛碧婷。
“熠宗舅舅,你還要跟著這對不要臉的母女執(zhí)迷不悔下去嗎?!”我瞅著他冷冷道,“容宛娥沒準在和你結(jié)婚前已是個名媛婊,於是教出了同樣質(zhì)地的女兒!”
“不是這樣的!”
“爸你別聽她說!”
容宛娥和薛碧婷同時發(fā)出尖叫聲,不顧一切地想去奪凌晨朗手裡的錄音筆,薛聖燁和蕭洪山手疾眼快制住她們。
“凌晨朗,這個錄音會不會你大哥故意要抹黑碧婷啊?”薛熠宗失魂落魄喃喃問道。
“我有凌伊龍給的視頻,你要看嗎?”凌晨朗篤定反問。
薛熠宗嘴角不停抽搐,腳下一軟就跪倒在地,哭著對薛晟堯說,“對不起,爸爸!我對不起您,我不該耳朵軟聽信她們的話關(guān)起你的!”
“孬種!懦夫!呸!”容宛娥面目猙獰地衝薛熠宗啐了一口。
薛晟堯氣極了,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指著容宛娥和薛碧婷咆哮,“把這兩個人給我扔出去!!”
薛聖燁和蕭洪山知道別人是碰不得她們的,她們簡直是潑婦啊會連非禮這種話也隨時能喊出來的,他們倆親自動手一人一個揪著衣領(lǐng)拖了出去。
薛熠宗見到妻子和女兒被拖走,又捨不得了,哭喊著向薛晟堯求情,“爸,您別生氣,我會教育她們的,讓她們向您賠罪道歉……”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跟她們一起滾!二是留在這裡贖罪!”薛晟堯拼著勁兒喊道。
“熠宗哥,你還留戀那種女人做什麼?她們是死不會悔改的,經(jīng)歷過這麼多事你還看不穿?容宛娥這麼多年來都跟厲院長暖昧不清,你都沒察覺?”薛聖燁一邊走進廳門,一邊恨其不爭地質(zhì)問。
薛熠宗張了張嘴,最終頹然垮下雙肩坐在地上喘氣……
薛氏集團是迴歸到自己人手裡了,可問題又來了,凌晨朗手上已有三個集團要管理,哪裡還能騰出精力來協(xié)助我上位?
凌晨朗索性召集了大家開家庭會議,“我想將薛氏和騰駿合而爲一,就定名爲騰駿集團,其想法是,薛氏沒有在國內(nèi)進行上市,日後總得借殼來上,那何不併入騰駿,以稀釋胡文斌和容武開那邊的佔股率?這樣就可以一舉兩得!”
“我贊成!”我第一個表態(tài),夫唱婦隨嘛。
“騰駿集團,顧名思義是爲我乖孫孫小騰駿而準備的,我是沒有問題的!”薛晟堯倒是想得開,爽快贊成。
“我也贊成。”薛聖燁聳聳肩說。
“我沒意見。”薛熠宗縮躲開大家望過去的目光。
“那就召開股東會議,爭取他們的同意。”凌晨朗一錘定音。
第二天召開股東大會,凌晨朗將連夜做出的靚麗企劃書送到各個股東面前,陳述了薛氏併入騰駿,就成了上市公司的各種好處。
薛氏先身是家族企業(yè),也還沒上市,股東聽到能借殼上市當然高興,除了沒有出席會議的容宛娥和容武開,以絕大多數(shù)的票數(shù)通過議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