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安從來沒有想過,當有一天他被人俘虜了該怎麼辦,但是當他被尚彥玄俘虜以後,心裡反倒沒有被俘虜的焦慮恐懼感,彷彿冥冥之中這件事一定會發生一般
好吧,沐空安把它歸結於祭祀的第六感。
當尚彥玄真的捉了他的時候,沐空安還是氣定神閒的,甚至當被尚彥玄帶去那種地方的時候,他還感覺有些好笑。
但是當尚彥和的手碰觸到他的嘴脣,當尚彥玄一句句惡毒的語言不加思索地說出來,當那羣漂亮的男男女女或驚異或鄙夷地看向他的時候,沐空安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愉快。
他發現其實自己遠沒有想象的那般淡定,沐空安多多少少有些不悅。
他是夢族的大祭祀,祭祀尊嚴不容侵犯,這是刻在他們骨子裡的一句話,所以,當尚彥和再一起說出那種令人噁心的話語的時候,沐空安毫不猶豫地教訓了他。
但是,當尚彥玄開口說話的時候,當尚彥玄死死地盯著尚彥和的時候,沐空安突然不想殺死他了,痛三天,應該不過分吧,沐空安在心裡想,才三天而已,又不多。
身爲夢族大祭祀,掌握夢族的秘密數不勝數,多少年前爲了防止祭祀被活捉而吐露出夢族的秘密,夢族實行了這麼一項決定。
所有的祭祀在向聖子宣誓效忠而真正成爲祭祀的那一刻,就會被聖子下一種秘術,這種秘術在平時沒有什麼用處,當時當你身處滿是其他種族氣味的地方,纔會真正發揮它的用處。
不需要動用靈力,只需要在那人接觸到自己身體的一瞬間,催發自己身體裡的秘術,就能使接觸到你的那個人全身疼痛,身上泛黑,疼得死去活來;疼痛時間不定,可以致死。
這種秘術不需要消耗靈力,卻會消耗祭祀的生命力,換言之,是爲了保護祭祀不受辱體面的死去順便奪走對方幾個人生命的一種自我犧牲的秘術。
當然,偶爾用來裝裝樣子也是可以的,沐空安毫無愧疚地想到,至於幽族的人真的被他震懾到了,那隻能說……
孩子,你們還真需要回爐重造多多煉煉。
當沐空安心裡九曲十八繞繞完以後,面上還是那副高冷的模樣,優雅地跟在尚彥玄後面走,就像在自己家散步一般,一點都看不出俘虜的樣子。
尚彥玄帶著沐空安走,沐空安發現幽族的道路交叉性很強,就要地下迷宮一樣,從一個初始點開始分叉,並不像夢族的道路那般寬闊,反而十分窄小,最多三個人並排而行。
而且,很黑,整個道路都很黑,沒有燈光,沒有蠟燭,就像是地下一般。
尚彥玄和沐空安一路行走,都是沉默著的,直到沐空安看到那一處屋子,他醒來的時候在的那一處屋子。
尚彥玄停下來,示意他進去,沐空安無異議的進去了,尚彥玄平靜地說道:“剛纔一番爭鬥倒是消耗祭祀不少體力,那麼祭祀大人還是好好休息吧。”
沐空安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尚彥玄,尚彥玄揚揚眉,帶上門,關門的前一刻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輕道:“祭祀大人還是好好休息吧,說不定是最後一晚了呢。”
他的語氣特別輕快,眸子含著喜悅地看著沐空安,沐空安只感到身後寒毛直立,也不過是淡淡答道:“不勞將軍操心。”
沐空安本來以爲自己這語氣絕對會惹怒尚彥玄,但是沒想到尚彥玄聞言只是笑出了聲,頗爲愉悅地帶了上門,走了。
沐空安看著他走出去,頗爲無奈地揉了揉眼角,然後坐上了屋裡的唯一一張牀,閉目養神。
當然不可能真的睡覺,沐空安腦子裡想著剛纔尚彥玄帶著自己走過的路,心中大致有一個位置圖,雖然被俘虜對戰無不勝的戰神來說確實挺恥&辱的,但是被俘虜也要俘虜的好處,例如,夜探
夢族聖子和幽族族長到底是一個什麼關係,沐空安思考這個問題思考了很久,也沒得出一個準確的答案,但是,偶爾想一想,或許夢族聖子失蹤和幽族族長有關?
比如說,夢族和幽族一直是仇敵,難不成幽族族長把夢族聖子殺了或者虐&待?或者幽族族長看上了夢族聖子把他囚&禁了日日夜夜玩小黑屋play?
咳咳,沐空安在心裡默默地吐槽了自己,今天被人刺激了吧,這腦洞大的,嘖。
不管怎麼樣,找到夢族聖子纔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啊。
沐空安在心裡一遍遍地回憶幽族的地形,那個門必然是出不去的,他也沒打算從門那裡出去,他也沒打算跑,直接告訴他,從幽族他能找到聖子的線索。
總不可能真的被幽族族長綁去小黑屋play了吧?
沐空安默默地扭頭,真不知道這個梗爲什麼就是在自己腦海中消散不下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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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沐空安大致推算了下時間,三更半夜最是人少的時候,自己隱蔽點應該不是問題。
祭祀沒有了靈力,還可以用生命力透支使用秘術啊,沐空安輕輕彎了彎脣,眸子深處一片冷凝。
沐空安起身,身子慢慢地在空中消散,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人躺在牀上閉目養神,呼吸清淺面容冷淡,沐空安滿意地看了看,然後穿牆而出。
剛出去牆,沐空安左右望了望,想要向右走,卻發現自己整個人都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沐空安心裡一驚,只看得原地一個人影慢慢顯現出來,正是尚彥玄!
尚彥玄慢條斯理地拖著長音說:“安安,你總是這麼不乖。”
聲音中含著三分笑意三分寵溺,彷彿在規勸自己調皮的情人,沐空安抿起了脣角,心中說不出什麼味道,然後便看見自己也顯現在空氣中,
尚彥玄手一動,那門立刻就打開了,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微笑道:“請,”
“相信安安也不希望我們解決問題時有人圍觀吧?安安,我們該來算算總賬了。”
沐空安冷冷地看著他,然後手腳完全不受控制地自顧自的進了屋子!
他的身體控制權好像不在自己身上了!
沐空安暗暗吃驚,夢族祭祀秘術多樣,可從沒聽說過幽族也有秘術啊!幽族並不像夢族那麼團結,內部紛爭不斷,族長怎麼可能像夢族聖子那般全身心信任手下的人?有秘術也未必教下去啊!
門被尚彥玄輕巧地關上,也不知道尚彥玄做了什麼,總之沐空安現在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只能坐到牀上一語不發地看著他。
尚彥玄笑了,紅色的長髮耀眼的不可思議,眉宇間俱是歡快,但是沐空安卻只感到了不安。
“我說我爲什麼那麼輕易抓到了你呢,”尚彥玄靠近沐空安,將沐空安圈在懷裡,親密地摟在一起,笑道,“原來是在這裡等我呢。”
他的語調慢慢冷了下來,沐空安看不見他的臉,也能想到他那殘忍而嗜血的表情,“來幽族當暗探?”
“你想找什麼?哦不,我不該這麼問你的,應該說,你找到你的聖子了嗎?”
尚彥玄心中如一團亂麻,火氣燒的又烈又猛,就好像有一頭野獸在他身體裡橫衝直撞,弄得他身體都快爆掉了!
他實在看不透自己的愚蠢,竟然被這個人利用了一遍又一遍,明明知道這個人眼裡只有聖子只有夢族,卻還是傻不愣登地上趕著找虐,
自己怎麼這麼賤啊?
尚彥玄仰起頭,輕輕笑了,他聲音很小地說道:“沐空安,我再也不會給你機會了,我再也不會給你機會讓你傷害我了,再也不會,我發誓。”
他重複了好幾遍,好像在安慰自己迷茫而無措的心靈一般,他輕輕地對著沐空安笑,笑得如同罌粟花一般妖嬈而美麗,他捏住了沐空安的下巴,笑道:“那一天你是故意被我俘虜的吧,爲了來這裡找你的聖子,恩?”
“你還真是一條聽話又忠心的狗啊,沐空安。”
尚彥玄手指無意識地掐住了自己的手心,他刻意地以一種緩慢而低沉地節奏說著,讓語言化作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插&在兩個人的心口。
尚彥玄眸子有些紅,嘴角的笑容有一些瘋狂的意味,他看著沐空安,一字一頓問道:“沐空安,你喜歡過我嗎?”
他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他輕輕笑出了聲,聲音越笑越大,隱隱有些絕望的味道。
好半晌,他纔在沐空安那一雙冰冷的眸子下停住了笑容,他輕輕道:“沒關係,愛是做出來的,沐空安,我們做吧。”
他手指捏住了沐空安的衣裳,笑容越發明亮,想找到解決問題的小孩子,“我們可以做到你愛上我……”
“嘣——!”衣服被尚彥玄暴力撕開,發出尖銳的哀鳴,尚彥玄整個人都有些癲狂,壓著沐空安深切地吻了上去,死死地咬住對方有些發白的脣角,知道血腥味瀰漫在兩個人的嘴裡。
尚彥玄像貓一樣蹭蹭沐空安的胸膛,輕聲道:“我會做到你沒有我就不行……”
沐空安全力衝破尚彥玄的禁錮,他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法術,只能在心裡怒罵道:你需要我回應你!你起碼要讓我能說話啊!我都不能說話,我怎麼告訴你我喜歡你啊白癡——!
“譁——!”尚彥玄輕笑著看著手中的布料,眸子森紅森紅的,牙齒毫不猶豫地咬在沐空安的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連串紅色的水珠,尚彥玄色&情地舔舐它們,而這時候,沐空安的一根手指突然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