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獲聞訊卻是不以爲意,比武又如何?老子的女人,誰也搶不走!若是朱褒敢來,定叫他有來無回!
孟獲的態度使得孟德十分的驚訝,本以爲大王會大發雷霆,但孟獲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昨晚大王不還在聖山上過得夜麼?難道這麼快感情就破裂了?
孟獲沒有理會,交代一下族中事物,便徑直向斷崖走去,鑑於斷崖附近河道內的金砂被挖掘一空,而深潭中的金砂也是數量有限,爲了細水長流,再加上方便其練功,孟獲制定了一個限挖令,每三個月來挖一次金砂,只要能維持部落的正常發展就可以。
資源是一種有限的財富,爲了一時的富貴逍遙,留給子孫的卻是窮山惡水,這不是一種負責任的做法。
特別是對於一個文明程度並不太高而又崇尚武力的民族,一旦資源的寶庫耗盡,當貧窮再次降臨到他們頭上的時候,這個民族將成爲****的根源。
孟獲不希望百年之後,南蠻成爲華夏統治者頭疼的問題民族。因爲他心裡還是希望,即使不能完全融合,至少也要和平相處,漢人在未來兩千年的發展中大部分時間都是先進的,而且漢人人口衆多,與之敵對有害無益。
孟獲骨子裡是一個現代人,沒有狹隘的民族主義情節,無論怎樣大家都是炎黃子孫,都是地球人,能夠相互融合,那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由於地理的關係,在冷兵器時代南中地區將始終遊離於中原主流文化的邊緣。
把蠻族變強,百年之後定將是中原大地的巨大威脅;可如果不變強,令族人始終落後於中原主流文明,孟獲又於心不安。
這個兩難的問題是懸在孟獲心頭的一塊巨石,始終不曾放下。
苦思冥想中,孟獲再次登上斷崖,謹慎地行到湖心島,開始練劍。
再次回到部族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晌午,老遠的便聽著聖山腳下有大象在嘶鳴,而且數量還不少!孟獲心中疑惑,大象?在南中雖然不是稀罕物,但這麼多的數量也不是一般部族可以有的。
心中思索著,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幾分,很快便來到聖山腳下,看到上千士兵圍攏在百餘頭大象的四周,在互相嬉鬧。
孟獲當即心中瞭然,快步登上聖山之巔,老遠便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夾雜著一絲諂媚和垂涎。
“大祭司,聽說你這次差點被孟獲那小子害死,我們心裡都很擔心你啊!要不,我們把部族也牽到聖山這邊來吧,這樣也能有個照應!哈哈哈!”
一個憨直而豪爽的聲音傳來,孟獲定睛一看,果然是木鹿大王!還有七八個其他部族的首領,基本都是依附於木鹿的小部族。
祝融穿著一身火紅長袍,端莊地坐在一塊巨石上,一言不發。
也不知誰喊了一句:“孟獲來了!”
木鹿大王一聽,一臉橫肉直晃,雙眼冒火地瞪著孟獲,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小雜種,總算來了!今天就跟你新帳舊賬一起算!”
說罷,霍然起身,手中提著一柄厚背大砍刀,比從前用過的彎刀大了許多,看樣子至少也得有個四五十斤。
木鹿舞起大砍刀在空中隨意地比劃兩下,帶起一陣陣的風聲,示威一般地看著孟獲,四周各個部落的首領皆是幸災樂禍地看著孟獲。
孟獲施施然地走上前,神色平靜地看著木鹿大王,說道:“你這蠢貨來做什麼?”
木鹿暴喝道:“老子來看看大祭司,關你鳥事!混蛋!”
木鹿剛回答了一句,便醒悟過來,上當了!四周衆人皆是使勁地憋著笑意,方纔一直面無表情的祝融卻是笑得花枝亂顫,木鹿大王一陣的惱怒,回頭看了一眼,竟是當場呆住,嘴角的哈喇子又流了一地。
孟獲見到木鹿那副豬哥相,頓時神色一冷:“蠢貨,再看就把你的狗眼挖出來!”
木鹿大王一聽,頓時火冒三丈,轉過頭來,擦擦嘴角的口水,揚起大砍刀,喝道:“孟獲!我要和你單挑!你若是輸了,就帶著你的部族滾遠點!你不配守護聖山!”
孟獲也不惱,只是平靜地反問道:“如果你輸了呢?”
“放屁!上次老子大意中了你這小雜種的奸計,這次老子一定全力以赴,捏爆你的卵蛋,再打斷你的狗腿!”
孟獲弄出一副賤兮兮的樣子說道:“大狗熊,你的樣子好嚇人哦!人家好怕怕哦!”
四周一片鬨堂大笑,祝融也忍不住爲之莞爾。
木鹿大王,全身火氣升騰,暴喝一聲,舉起砍刀朝著孟獲就猛衝過去。
祝融淡淡地說了一句:“下手別太重!”
木鹿大王以爲祝融在爲孟獲求情,登時更加惱怒,下定決心,一定要將孟獲打得滿地找牙!使勁全身力氣一記橫劈,大有一刀將孟獲斬成兩段的架勢。
孟獲神色恢復從容鎮定,平靜地說道:“上次你讓了我十招,這次就還給你!前十招你隨意進攻,我只防守!”
木鹿大王似乎聽到了這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鄙夷地笑道:“還用十招?三招之內定叫你屁滾尿流!”
孟獲不再吭聲,雙手緊握飛雪劍,好整以暇地與木鹿硬拼一記,木鹿大王被反震得倒退數步總算勉強停下;而孟獲卻是紋絲不動,手中的寶劍竟然連鞘都未曾出!
四周一片譁然,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出人意料的結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祝融黛眉微蹙,恨恨地說道:“這個混蛋!竟然又進步了!再這麼下去我就打不過他了!”
木鹿大王又驚又怒,心中涼了半截,才半年的時間,孟獲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看樣子似乎還未出全力啊,自己可能真不是他的對手啊!
木鹿心中一慌,眼珠子一轉,電光火石間便計上心頭,出言喝道:“說好的,十招之內不許還手!剛纔這一招不算!”
四周一片鄙夷的噓聲,這木鹿膽怯了!
孟獲昂然而立,左手輕撫著下巴上的短鬚,一臉從容地說道:“沒問題!”
木鹿大王見狀眼皮直跳,今天可能又要栽了!沒辦法,拼命吧!當即一狠心,雙目緊閉,雙手握住砍刀拄在地上,開始蓄勢。
四周一片驚訝之色:“這是木鹿一族的象神之力啊!”
祝融神色一寒,說道:“木鹿,你這是耍賴!孟獲,別讓他蓄力,趕緊揍他!”
孟獲神色凝重,但卻依舊平靜地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
木鹿大王心中大喜過望,這象神之力是部族的絕學,威力無邊,但卻有個缺點,蓄力時間太久,高手過招誰會等你蓄力啊?直接上來就幹掉你了!所以,實戰用途並不大。但是孟獲竟然如此託大,正好給了木鹿機會。
足足過了七八息的時間,木鹿感覺已經蓄力到了極限,這才舉起砍刀,朝著孟獲猛衝而去,嘴裡狂吼一聲:“孟獲!一招定勝負吧!”
孟獲神色凝重地看著衝過來的木鹿,心中盤算著,這一擊威力定然不小!到底要不要硬拼?轉瞬之間,便有了決斷!
看著木鹿雷霆萬鈞的一擊,場內衆人皆是心情緊張,竟是有些擔心起孟獲的安危,特別是祝融心中一邊打鼓一邊大罵:“這個混蛋,怎麼這麼傻!充什麼大尾巴狼啊!”
“砰!”的一聲轟鳴,場中亂石飛舞,塵土飛揚,觀戰的衆人皆是目不忍睹地閉上眼睛或者別過頭去,不忍看到孟獲血濺當場的慘況。
“砰!”
一聲悶響,伴隨著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孟獲!你這個卑鄙小人!我和你不共戴天!”
祝融最先發現場中狀況,先是愕然,旋即就是花枝亂顫,嘴裡忍不住罵著:這個混蛋真不要臉!
塵土散去,場面再次清晰起來,木鹿肥大的身軀趴在地上,奮力的掙扎,孟獲卻是騎在他的後背上,一雙鐵拳狠命的捶打,拳拳到肉,木鹿大王一邊哀嚎一邊怒罵。
“孟獲!你說話不算數,你卑鄙!”
孟獲不屑地說道:“是你說的一招定勝負,既然是定勝負,那我當然可以反擊嘍!否則哪來的勝負?是你自己蠢,怪得了誰來?”
“我不服!”
“那就打得你服氣爲止!”
雙拳狂轟,孟獲一邊狠揍木鹿,雖然沒有用上內力,但單是這外功就足夠木鹿大王喝一壺的!
木鹿大王先是怒罵,很快便不再吭聲,到後來竟然開始求饒。
孟獲卻是不肯停手,一邊打一邊罵:“蠢貨,大祭司是我的女人,你若是敢再用那種色瞇瞇的眼神盯著她看,我就把你的狗眼挖出來喂狗!聽到沒有!”
“聽到了!大王饒命!”
“饒命?你剛纔罵我什麼來著?小雜種?到底誰是雜種?”
“我是,我是雜種,大王饒命!”
“不行!以後本大王就管你叫蠢貨,你可有意見?”
“沒有!絕對沒有!”
“很好!以後本大王招你,你要隨叫隨到!”
“好說好說!大王快住手吧,我要死了!”
“暫時先饒了你,若是再發現你不老實,本大王天涯海角追殺你!”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