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未知的孩子有牽連,鄭天羽不知道這事是好是壞。
但不管怎樣,他都得弄個明白,不然心中會很不安,未知的牽連是好還罷,是壞的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他絕對很不利。
“哦!什麼事,你不防直說就好!”鐵度居笑道,鄭天羽幫他們那麼一個大忙,有什麼事,他們反過來也很樂意幫他。
“那晚輩就直言了,我在來的路上時,聽流醉大叔說過,前輩你當初有去往泉城,卻沒有與我們碰面,非但如此,你還帶回來一個孩子!”鄭天羽說道。
在路上他確實聽流醉說過這些事,但他在意的並不是與鐵度居碰不碰面的事,他在意的是他所帶回來的那個孩子。
所以,他在說到“孩子”兩個字的時候,故意的加重了語氣。
“不錯,我確實帶回來了一個孩子!”鐵度居說道,表情非常的莊重,他不知道鄭天羽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看鄭天羽的樣子,鐵度居更是覺得,他不知道爲什麼,好像很在乎他帶回來的那個孩子。
“前輩,不瞞你說,我心中一直感覺那孩子與我有莫名的牽纏關係,不知前輩能否讓我見他一面?!编嵦煊鹫f道,心裡的那種感覺,他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
現在想弄明白原因,也許唯有見那孩子一面,一切纔有可能得到應有的答案,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見上他一面。
“難道真的是命運有所交集。”聽到話後鐵度居自語,感覺這一切有點太不可思議。
他帶回來的那個孩子其實不是別人,而正是他的侄兒雪痕!
鐵度居本來心中就有決定,要讓雪痕拜鄭天羽爲師,但他之前並沒有多大的把握能讓他答應,因爲鄭天羽畢竟太年輕。
鄭天羽踏入修行一途也就兩三年的時間,修爲更是沒有高到哪去,到目前也就是二次奪命前期的修爲。
要讓他收徒,確實有點太過於早,即使他的潛力無盡,但也不可能說在修爲還那麼低的情況下就收徒。
鐵度居沒把握並不止是因爲這個原因,裡面還有一個很普遍的原因,那就是收徒的情況,只出現在一些門派或大勢力的身上,而一般散修都是很少會收徒的。
鄭天羽如今無勢無靠山,就是一介散修,又加上他太年輕,所以鐵度居其實心裡很犯嘀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動他。
回過頭來,鐵度居爲什麼那麼堅持,要讓他的侄兒拜鄭天羽爲師呢?這當中的原因,也許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言歸正傳,當鄭天羽說出自己心裡的話後,鐵度居自己也沉思了下,心中暗喜一會之後,才又看向了他。
“小子,走吧!我帶你去看那孩子,待會我還有事要跟你商量一下,是關於那孩子的?!辫F度居說道。
鄭天羽聽後點了點頭,伸手請鐵度居先走,他不知道鐵度居要跟他商量什麼,但聽到是關於那孩子的,他莫名多了絲好奇。
鐵度居在前先走,
李佛他們沒有一起去的意思,對於他們來說,先試試以修羅慾火煉兵,比起其餘的事要有意義多。
知道這是一羣和鐵度居一般的煉兵狂人,鄭天羽也沒說什麼,向衆人拱了拱手後,也就向著通道而去,出了這個地方。
重新走在這條刻滿千萬火靈的通道里,鄭天羽有一種別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也要融進其中一般。
搞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也就沒有再去想太多,而是走快幾步追上鐵度居,而後與其並行,向著出口而去。
很快的,兩人都來到出口處,踏上石階來到谷底地面上。
上來之後鐵度居沒有停下哪怕一步,便帶著鄭天羽走向竹屋中的一間。
而這時突的有一道氣機,從他們要靠近的那一間房屋中透出,讓鄭天羽頓時有點微訝。
他之前有看過這些竹屋,但當時卻沒有發現有此時的氣機,也沒有發現流醉所說的那個被鐵度居帶回來的孩子。
而此時他們正面對的那間竹屋,卻傳出了氣機,雖然很微弱,但鄭天羽還是一下就感應到了。
“是不是感到很奇怪,爲什麼你剛來到這裡時,沒有感到這道微弱的氣機?!辫F度居察言觀色的看著鄭天羽,後開口笑道。
鄭天羽聽後一怔,隨之點了點頭,他心裡確實有這個疑問,但他沒有說出來,鐵度居卻先知道了,這令他不得不感嘆。
薑還是老的辣,活得命長的人沒一個是簡單貨。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到這裡的時候,正好是碰上那小傢伙出去找他的寵物玩了?!辫F度居笑道。
鄭天羽無言,很顯然對這個原因感到非常的無奈,他倒是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情況。
不久後,鄭天羽與鐵度居都到了竹屋門前,鐵度居這時在前,緩緩的推開了竹門。
“舅舅!”
隨著竹屋的門被推開,一個稚氣未脫的聲音傳來,話語更是有點口齒不清,這讓鄭天羽整個人都頓時僵住了。
一個稚氣未脫,說話都口齒不清的孩子,光想想年齡就不會大到哪去,難道這樣的一個孩子竟能自個出大砂谷,還去外面找他的寵物玩?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孩子豈不是個怪胎?鄭天羽真的想不明白了。
還有,“舅舅”這兩個字,讓鄭天羽如見了鬼般的看著鐵度居,鐵度居是那個孩子的舅舅,他卻沒告訴自己。
“前輩,你……”鄭天羽怔然道,他真的快沒脾氣了,鐵度居也太坑了,難道瞞著他很好玩嗎,鄭天羽真的想不明白。
“呵呵,忘了告訴你,這孩子就是我侄兒,叫雪痕!”鐵度居笑道,但他的笑在鄭天羽眼裡,其實跟一隻老狐貍在笑沒什麼區別。
看著鐵度居笑得那麼開心,鄭天羽知道接下來肯定沒好事,雖然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但他也沒太在意。
“老狐貍!”鄭天羽於心裡暗罵一句,暗歎真的薑還是老的辣。
“雪痕,出來見你師傅!”鐵度居這時也懶得進竹屋了,朝著屋內便喊道。
“那孩子的師傅是誰?在哪???前輩?!甭勓缘泥嵦煊鹩牣惖膯柕?,他的頭轉來轉去,硬是沒發現除了他們兩個以外,還有外人在。
其實此時的鄭天羽,是又犯抽了,都說鄭天羽抽起來誰也不淡定,這並不是說著玩的。
之所以因爲犯抽,所以鄭天羽纔沒有去注意,要不然以其聰明程度,又怎會不知道鐵度居話語中的含義。
“雪痕的師傅就是你?。 辫F度居一臉奸相的笑道。
“哦,我??!什麼!前輩你是不是犯抽了你,我什麼時候成你侄兒的師傅了?!编嵦煊鸱赋?,那可是不管你是誰,他有哪句就說哪句。
“臭小子你沒大沒小,怎麼能說我犯抽呢!”鐵度居一臉莊重,但卻難掩其奸相與尷尬。
不管是誰,只要跟鄭天羽湊在一起,都會有不正經的時候,就是鐵度居,此時也不例外。
“雪痕見過師傅!”
這時,一個步履蹣跚,走路還有點跌跌撞撞的小男孩,於鄭天羽不注意的情況下,來到他的身旁,踮起那一雙小腳,雙手舉得老高的抓住鄭天羽的一根手指。
“魔氣!”鄭天羽大驚出聲,收起嘻皮笑臉的樣子,雙眼閃爍著駭人的光芒,一眨不眨的看著這個孩子。
雪痕的頭向上仰著,齊肩的濃密黑髮往下垂,他的雙眼於清澈中夾雜著一縷縷的魔氣,他並不怕鄭天羽的目光,好奇的看著他,眼都不眨一下。
與他對視不久後,鄭天羽突然不由自主的伸出一隻手,輕輕放在雪痕的頭上,而後便閉起雙眸,感受他體內的血脈。
“純淨的魔血,與我體內血脈相似氣息的稀薄血脈,交匯孕生出的結晶!”一瞬間後,鄭天羽睜開雙眸暗暗自語,他的心中充滿吃驚,感覺這有點不可思議。
看著雪痕的雙眼,他終於知道自己當時在聽流醉說到這個孩子時,爲什麼會有點悸動,之後更是感覺這孩子與他有所牽纏了。
那是因爲雪痕身上,流淌有與他相似的血脈,是他體內的血在呼喚鄭天羽的血,但雪痕體內那稀薄的血脈,也並不是與鄭天羽完全一樣。
令他吃驚的是,鐵度居根本就是凡人一個,就是他的妹妹或弟弟也一定是凡人,但爲什麼他的侄兒,會是與魔血混合的血脈?
“前輩,恕晚輩直言,此子的未來會怎樣,是一個誰也無法預料的變數,所以晚輩真的不適合當其師傅?!编嵦煊鹛寡缘?。
他說的是實話,雪痕的未來會怎樣,真的是誰也無法預料的,他體內流淌有兩種不同的血液,很難說將來會是哪種血引導他走下去。
“我知道他身上流淌的是魔血,但他是我妹妹拼死寄託給我的,我不能坐視著看他成魔!”鐵度居這時失落的哀嘆道。
聽到他的話後,鄭天羽心裡突然有那麼一瞬間,動搖了自己的決定,但最終還是被他生生的壓制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