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浩佑……你……”季子辰也看著莫浩佑,雖然早知道他的脾氣,但還是不敢相信莫浩佑敢那麼做,也許自己真的低估他了。
“我……你以爲(wèi)我不敢麼?”莫浩佑穿著黑色袍子,給他增添了一些神秘的感覺,他躲在帽子下面的臉,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她是你妹妹?!崩潴阆幌嘈拍朴诱娴母夷屈N做,那一次莫浩佑來到冷筱汐家裡,她的確清楚地看見莫浩佑有些感動,並且溫和的臉,難道自己看錯了嗎?這不可能啊。
“那又怎樣?她背叛了我?!蹦朴永碇睔鈮?。
“你就爲(wèi)了名利,爲(wèi)了地位,連自己的親人都想殺害嗎?”冷筱汐沉著臉,聲音越來越小聲,但還是毅然地擋在了莫寒雪的面前。
莫寒雪對自己的哥哥失望極了,雖然心裡還是存有一絲幻想,但是她並不是不清楚莫浩佑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當(dāng)她看見冷筱汐毅然地擋在她面前時,她震驚了,她沒想到自己那麼侮辱的冷筱汐竟然想保護她,心裡也有了一點愧疚。但嘴上還是不饒人。
“冷筱汐,你滾開,我怎麼可以躲在你這個卑微的女人後面?!蹦┢D難地站起了身,一臉絕望地朝莫浩佑走去。
“莫寒雪,你就是去送死?!崩潴阆才?,想要拉住莫寒雪,莫寒雪一把甩開了冷筱汐的手,雪狼族的人力氣一直比較大,即使受了傷,也甩掉了冷筱汐的手。
“我不是讓你走開嗎?不要用你那骯髒的手弄髒了我!”莫寒雪一種不耐煩樣。
“莫寒雪……”冷越和冷爸有點兒發(fā)怒,他們絕對不容許別人這麼說筱汐。
唐離和夢雪沒有說話,他們知道,這不是他們所能插足的。
唐離唯一所能做的只有捏緊拳頭。
自己還是不能保護她啊,可笑,還想擁有她,真是可笑。
“啊,我的好妹妹,你還真乖啊,自己送上門來了啊……”莫浩佑本應(yīng)該高興的,但從他的話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季子辰,我不會停止恨你的?!蹦┰诮?jīng)過季子辰時,突然說道。
季子辰一驚,沒有說話。
“哥,請容許我再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吧!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我的好哥哥,儘管別人怎麼說你心狠手辣,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哥是那樣的,我一直以爲(wèi)哥並不像表面看起來一樣,難道是我感覺錯了嗎?”莫寒雪自嘲。
莫浩佑沒有說話,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她背叛了你,還不快動手?!憋L(fēng)老沙啞的聲音在莫浩佑心中響起,他微微皺眉,還是沒有行動。
“可惡,我白養(yǎng)你了嗎?你不動手,我自己動手了?!憋L(fēng)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莫浩佑頓了一下,向前胯了一步。說:“對不起了……”莫浩佑手中漸漸形成了一個具有毀滅性的光團。
也許所有人都沒有聽出來莫浩佑的那句話裡潛藏的悲痛和自責(zé),但莫寒雪聽出來了,也許冷筱汐也是。
莫寒雪看了看旁邊一直躲在黑色袍子裡面的風(fēng)老,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她笑了,笑得那麼訣別。
“不用哥親自動手?!蓖蝗?,莫寒雪變化著手勢,身體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種白光。
“寒雪……”莫浩佑非常驚訝。
“快退後……”季子辰顧不得莫寒雪,連忙叫冷筱汐他們退後,直到離得很遠才停下來。
“那是……”冷筱汐和夢雪,甚至連冷越都不明白。
“那是雪狼族的禁術(shù),使用者通過引爆自己,而傷害別人,破壞力極大,多多少少會傷及無辜。所以是雪狼國的緊術(shù)。使用者不到窮途末路是絕對不會使用這個的。”
“那麼她要自殺?季子辰快阻止她??!”冷筱汐望向一邊沉默的季子辰。
“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要她想使用,是絕對阻攔不了的,速度也是秒秒鐘的事。這也是爲(wèi)什麼是緊術(shù)的原因之一?!?
“那她……”冷筱汐感到很難受,因爲(wèi)她知道,莫寒雪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即使從小嬌生慣養(yǎng),生活在莫家這樣一個大家庭裡,從來沒有朋友,她也是一個孤獨的人??!
“寒雪……”莫浩佑搖著頭,不敢相信她會這麼做。
“哥,我不怪你?!边@是莫寒雪臨終前最後的一句話。
旁邊的李蕭看見莫浩佑還呆在原地沒有動,咬了咬牙,狠了心想把莫浩佑拽遠一些,免得傷到他,莫浩佑也沒有反應(yīng),任她拽著自己。
突然,莫寒雪消失了,她用盡所有的天賦使用了隱身。這次就連冷爸也察覺不到她在哪兒。
她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無限靠近了風(fēng)老,風(fēng)老一驚,想要逃離。卻已經(jīng)晚了。
“轟……”的一聲莫寒雪就化爲(wèi)了無形。消失在天地之間。李蕭帶著莫浩佑不知逃到了什麼地方。冷筱汐一行人也趕緊跑到了更遠的地方。
爆炸後的火焰盛大,不斷蔓延。越強大的人自爆後的能量越大,範(fàn)圍也會越廣。
風(fēng)老不斷向後瞬移著,還是躲不開受傷的命運。一股接一股的能量不斷衝擊著他的肺腑,無論他怎麼抵擋都無濟於事。強大的火焰也不斷灼燒著他的皮膚,很快他的內(nèi)臟好像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他吐出了一口鮮血,裡面夾雜著破碎的內(nèi)臟。
他的皮膚也不斷被火燒著,鮮血直流。等到能量漸漸散去,風(fēng)老黑色的袍子早已經(jīng)破爛不堪,混雜著鮮血的布料有些粘在了他的傷口上,不知道他受得傷有多重。但可以看到的是,他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留著血,雖然並不大,密密麻麻的有些嚇人。連臉上也有些傷口。
他雖然虛弱不堪,但最多的還是憤怒,無法言說的憤怒。
“他受傷了……趁他受傷嚴(yán)重,我們可以……”冷越說。
“沒用的……距離太遠了,等到我們到的時候,他早已經(jīng)走了好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實力,即使受了傷,也一樣……”
“那就讓他這麼走了嗎?挺遺憾的?!崩潴阆悬c遺憾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