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冷筱汐伸出手指指著快要發飆的命離草,遲疑地說道。
命離草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狂暴的情緒立馬安靜了下來。重新變成了乖乖草。你可以想像犯錯了的小孩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你。
“主人……我們錯了……因爲……冰蓮花也可以醫治主人運用命運之能喪失記憶的情況,我們其實是爲主人著想。”
“不是還有其他的幾朵麼?急什麼?”冷筱汐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便轉身過去,想要再取一株冰蓮花。
誰知冰蓮花竟然全都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怎麼會這樣?如果是唐離,他怎麼可能這麼短時間將冰蓮花全部帶走呢?
冷筱汐想不通。
冷越和夢雪也發現了消失了的冰蓮花,皺了皺眉,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意料,他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怎麼會這樣?”蕭凌瞪大了眼睛,問道。
“主人,我們忘了告訴你,冰蓮花是很稀少,但一個地方的冰蓮花都是同根的,只能取一朵,無論你用什麼樣的方式,存活下來的都只有一種,其餘的都會消失不見。”命離草說著,看起來在隱忍著些什麼。
“哦……是麼?你剛剛說的可以醫治我的記憶,是真的麼?”
“當然啦……”
“爲什麼沒有事先告訴我?”其實冷筱汐是打心底不相信的。
“我……我們……對不起,主人,我們好像又要沉睡了……”
“你們……”冷筱汐話還沒說完,它們就一溜煙兒地跑到了冷筱汐身體裡,任她怎麼叫,都不出來。
冷越給冷筱汐遞了個眼神,冷筱汐心領神會。
冷越突然對冷筱汐動起了手,當然,並不是要傷害她。他在冷筱汐身體裡封了一個結界,但維持不了多久。
“你們這是幹什麼?”蕭凌急了,以爲冷越要傷害冷筱汐。
但冷越並沒有要理他的意思。只有夢雪伸出手把他攔住了:“你也是學了些異能的人,你覺得他是在傷害她麼?”
“我怎麼知道?我學的也只是些防身用的小異能。我又不懂其他的什麼。”蕭凌翻了個白眼。
“那我告訴你,冷越是在筱汐身體里布置結界,防止命離草偷聽到我們的話,或者知道我們的事,對我們不利。”
“爲什麼要這麼做?命離草怎麼會傷害到我們?”蕭凌非常疑惑。
“你沒看見今天命離草那不一樣的狀態麼?你覺得一個新生的嬰兒會出現那樣的狀態呢?你覺得基本上可以叫做被仙氣感染或薰陶的仙草是那樣的麼?”
夢雪說得很形象,蕭凌被問得啞口無言。
“好了。”冷越重重地說了一句。
冷筱汐慢慢睜開眼。
“先坐下吧,這裡暫時比較安全。”
“嗯。”大家都同意了。
“現在我們應該好好分析一下剛剛命離草的那些奇怪的行爲。”冷越直入主題。
一說到這兒,大家都表情嚴肅。
冷越和夢雪也把剛剛看見的詭異的笑臉告訴了冷筱汐。
蕭凌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笨蛋,在這羣這麼聰明的人中間活,正是活受罪。
“那麼,你是說可能命離草是被人附體了?或者說它本來就是一個虛擬的存在?”冷筱汐看著表情嚴肅的冷越。
——
“你是誰?”在不遠處季子辰憤怒的聲音響起。
在他寒冰幻化而成的劍的另一邊是一個身穿紅色旗袍,異常嫵媚的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精緻的妝容,無論哪裡都透露絲絲性感。
任何人都看不出,這位女子竟然和冷筱汐同歲。
季子辰指向她的劍,冒著寒氣,籠罩在一片煙霧之中。
“我……我麼?我只是一個小角色……呵呵……說了……你也不知道呢……呵呵……”女人輕笑著,彷彿有一種魔力,能夠使人墜入幻境。
季子辰的眼睛裡漸漸迷茫。“筱汐……”在他眼前出現的是穿著長裙的冷筱汐,她微笑著向他走來……
“不!這不是真的……你這點兒計量……以爲就能對付我嗎?”季子辰使勁搖了搖頭,眼睛裡逐漸變得清澈。
“呵呵……您可說笑了……下人怎麼敢對付您呢?要知道……你可是很難對付的呢,自從從聖地回來以後,更是不同以往了呢……不是嗎?”女子嘴脣一張一合,不斷從嘴裡冒出令人致命的咒語。
“你……”季子辰突然渾身無力……連舉劍的手也軟了許多。
“你做了什麼?”
季子辰的臉慢慢變得蒼白。
“沒什麼啊……只用了一點點……你這是做什麼……”女人感受著脖子上那冰冷的劍,還隱約有點兒疼痛。
她瞪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季子辰,她無法想像,季子辰的速度可以這麼快,她根本就沒有反映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發現冰冷的劍已經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季子辰突然覺得眼前的女人竟有點兒熟悉之感。“你到底是誰?”
女人只是慌了一下神,馬上恢復到笑盈盈的模樣:“別這樣嘛……不是不打笑臉人麼?我這麼友善咯……對咯,我叫李蕭。”
“李蕭……”季子辰。皺了皺眉,這個名字,有點兒熟悉。
“你跟著我做什麼?”
“這個嘛……我可不能說……”
“是莫浩佑派你來的?”
女子停住了笑,沉默了,沒有說話。
“看來是了……”季子辰手裡的劍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他的手下的話……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你走吧……要知道你們都是他養的奴才,個個都忠得跟狗一樣……最後告訴他……不用他這麼關照我……在幽暗森林我還是應付得來的……讓他放心,我不會死的,我和他之間的帳遲早要算的……”最後一句話季子辰盯著面前的李蕭,牙咬得咯咯響,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
“你……”女子儘管很生氣,臉上有點兒微微的紅,但只能忍著。
“對了,莫浩佑叫你來,不僅是要監視我吧,可否告訴我筱汐的行蹤?”季子辰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女子一愣,又恢復了笑臉:“可真巧了,我恰好知道……她……就在幽暗古木……”
“什麼……”季子辰一下子慌了神,朝幽暗森林中心疾馳而去……
只留下李蕭在原地看好戲似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