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突然道:“林驚風,快去我所說的地方,到時我去找你。別忘了,藏寶圖我不得到,我是不會善罷的。你快些走,免得在這裡礙手礙腳。你要記住,我所說的那個地方,到時若找不到,你可知道後果。”
林驚風知道他是找個理由,讓自己離開,又不說明他們兩是一夥的,便道:“放心吧。我會去的。那我走了。”說著,便向後走去。
野叟大怒,道:“站住,要走也得經過我同意。”
逍遙子道:“你不是有我嗎,等我們分出了勝負再說。”邊說邊飛身攔擋住野叟的去路。
兩人很快又纏鬥在了一起。
林驚風則架起了靈玉劍,飛快離開。
一口氣行了幾十里路,擡頭遠望,認定了去家鄉的路。
離開八年時間,不知家裡人可好。他懷揣著迫切的心,向那遠在天邊的親人招喚。如果石羽一起來,該多好。
一路上,他的腦海裡都浮現著父母親的容顏,他們和謁的面龐這些年來也時不時在他的睡夢中浮現。
正在御劍飛行之時,一座座熟悉的山嶺出現在眼前。
無極山。
他頓了頓,決定去見上林石羽一面,希望能同他一起回去。
剛剛落下地面,一個人影喝道:“什麼人。”
林驚風轉身向那聲音望去,見是一年輕道士,因爲他落的地方,正好是無極峰後山,這裡平時很少人來,這道士想來是在這裡練武,便答道:“在下阿風,有事要拜見天雨峰忘雨師兄,煩請通報一聲。”
年輕道士打量了林驚風一眼,顯然他沒有見過林驚風,道:“你既然認識忘雨師兄,爲什麼不走前門,卻從後山進入。”
林驚風道:“在下行途匆忙,一時間見這裡風景極佳,好奇心起,就直接上了來。冒犯之處,還望道長恕罪。”
年輕道士這才放下戒心,道:“要找忘雨師兄,必須到天雨峰上去。你隨我身後,我帶你去。不過,能不能見到他,我不敢保證。”
林驚風想了想,如果隨著他去,這一路上,熟人無數,萬一他們認出了自己,麻煩就會不少,道:“修真聖地,在下不便前往。如果道長能幫我帶個話,我感激不盡。就說小河村阿風有事相見,我會在無極峰三叉路口處相候。”
年輕道士道:“這樣也好。不過,忘雨師兄前幾天纔回來,並且身上傷得不輕,”
林驚風一聽他傷得不輕,急問道:“他怎麼受傷了?”
年輕道士道:“據忘雨師兄說,是路上被人攔截,而且同行而去的忘雲師姐和忘城師兄都沒有回來,而忘雨是冒著生命危險跑回來通風報信的。”
林驚風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叫道:“是誰做的,雲兒怎麼樣了。”這一急,頓覺失態,趕忙鬆開手。
年輕道士又打量了一下林驚風,道:“聽說是通天教所爲。他們抓走忘雲師姐和忘城師兄,主要是想逼我們無極宗交出鎮派之寶。”
林驚風一聽到通天教,頓時傻了,道:“你確定是通天教所爲?”
年輕道士道:“忘雨師兄是這樣說的。”
林驚風不等他說完,突然往後一掠,如同幽靈般消失蹤影。年輕道士哪裡見過這麼快的身法,頓時驚得呆在那裡,半晌沒回過神來。
林驚風沒有一毫停留的奔向通天教,在他看來,通天教主不會對無極宗下毒手。難道是鈴兒?一想到鈴兒,他心裡就亂了,不管如何,一定要回去問過清楚。
通天教還是如同往日一樣寧靜,守衛的人見林驚風奔來,俱都向他問好,一人歡喜的道:“恭喜林教主獲勝歸來。”
林驚風本想直接進去的,但想了想,停在了守衛那裡,沒有理會他們的歡喜,問道:“這幾日有沒有人抓進來?”
那守衛立即答道:“回林教主,通天教一切如常,沒有抓人。”
林驚風一聽,不再問,飛身進了總壇,他去的不是風神院也不是聖光堂,更不是總壇,而是直奔後山裡的拱固如鐵的牢房。
看守牢房的是全是金牌護衛,這羣人見林驚風過來,俱都向他行禮。
林驚風望著那道厚重的石門,道:“打開它。”
這裡的頭兒是一個叫阿劍的金牌護衛,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人,他一聽打開,頓時愣了愣,道:“林教主,這是通天要地,教主有令,除非有他的令牌,任何人等不得膳自進入。否則”
林驚風怒道:“打開。”
阿劍渾身一顫,面對林驚風的威嚴,他感到害怕,雖然林驚風貴爲教主,但是,這是禁地,若是在沒有教主的令牌的情況下打開,他這個小小的頭兒的命就保不住了,顫聲道:“林教主,這,這,你有教主的令牌沒有?”
林驚風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道:“我現在叫你打開,一切後果我來負。”
阿劍臉色變得鐵青,他能感覺到從林驚風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令他不寒而慄,立即便大叫道:“快,快,打,打,打開禁門。”
林驚風一把將他推開,在石門開了一道口子後,便衝了進去。
阿劍則嚇得出了一身汗,立即吩咐道:“快去稟報教主,這件事我們任何人都有可能掉腦袋。”
剛踏進石門,一股撲鼻的黴溼氣息迎面而來,石門裡昏暗無光,隱隱能看到,裡面有數十個用鐵欄隔成的間囚,間囚裡關了不少人。不過林驚風也沒有看裡面關的是什麼人,大叫道:“雲兒,雲兒,你在不在。”
阿劍則奔了進來,顫聲答道:“林教主,這裡關的都是老頭,沒,沒有叫雲兒的。”
林驚風來回循視了一翻,從最左邊到最右邊,確實都是老頭,這些老頭就如同那裡在血剎門裡的一般,俱都能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斷定出他們都是修真界的高手。林驚風以前沒有來過這裡,想不到,竟然關了這麼多的人。但此時,他無心過問此時,直奔最裡面的一間,這個囚室與其它的不同,其它的囚室都是用鐵欄,而這間,竟然是整個都是用鐵板熔鑄而成,看上去就渾然一體,甚爲特殊。
林驚風打量了一翻這個鐵囚,竟然沒有找到門,只有一個鎖眼般大小的小洞,從小洞裡可以看到鐵囚裡漆黑一片,不然裡面關的是什麼。
阿劍則驚慌失措,道:“這間沒有人。”
林驚風道:“打開它。”
阿劍“啊”的驚叫一聲,一跤跌倒在地,臉色變得悽白,道:“林,林,林,教主,你,你別開小小的的玩笑。”
林驚風命令道:“找開它。”
阿劍又哆嗦了一會,突然跪在地上,求饒道:“林教主,你饒了小的吧。”
林驚風道:“難道這裡關著雲兒。”
阿劍哭著臉道:“這裡沒有云兒啊。林教主,真的沒有云兒。你要找的雲兒是誰?我若知道,一定找出來。”
林驚風又打量了一下這個完全獨立成一體的鐵囚,他從鐵質的外澤可以判斷,這鐵比那日在武神大會上的鐵牌更硬三分,他皺了皺眉,用如此堅固的囚室囚禁一個人,這個人是誰?便問道:“這裡面是誰?”
突然一個聲音道:“看來通天教要又要換教主了。不知是我們的幸運還是不幸。”
林驚風循聲望去,見答話的人是個瘦如干才的老人,道:“前輩爲何會在這裡?”
那老人悽然一笑,道:“想不到通天教居然會有這樣一位教主。難道嶽春秋那老賊沒有跟你提起過?”
嶽春秋是通天教主的本名,林驚風確還是第一次聽到,問道:“嶽春秋是誰?”隨即一想,嶽風鈴姓岳,她爹爹自然也姓岳,頓時感到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那老人道:“年輕的教主,讓老夫告訴你。在這個天底下,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就拿這間囚室來說,姓岳的,他自恃修爲通天,或許在武林中橫行無人能敵。但在這裡,他敢怒不怒言。爲何,你知不知道。”
林驚風搖了搖頭。
阿劍的臉色越來越白,道:“林教主,我,我們快些離開吧。”
林驚風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道:“請前輩賜告。”
那老人指著最裡面的那鐵囚,道:“他若不是爲了當初一承諾,小小的鐵囚,如何能困得住他。”
林驚風再次打量了一眼那鐵囚,愣道:“前輩,這鐵囚沒有門和任何空逢,不知如何能出來?”
那老人哈哈一笑,道:“天下間能困住他的,除了他的承諾,沒人任何東西能辦到。但是,就因爲這一承諾,讓他毀在了這裡。”說到最後,最聲變得淒涼。
便在這時,門外一個聲音傳來,道:“驚風,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來人是通天教主,他走進石牢,望了一眼裡面的人,卻走到最裡面的鐵囚處,向鐵囚掬了一躬,道:“嶽某向前輩請安。”
鐵囚裡沒有發出絲毫聲息,林驚風仔細聽了,他能感覺到裡面的能量,但是,卻感覺不到有活的氣息。
通天教主行了一禮後轉過身,面向林驚風,道:“驚風,隨我出來。”
林驚風點了點頭,他對這石囚充滿了凝惑,要想知道詳細的,只能從通天教主口中得知。
出了禁牢,行得不遠,通天教主才道:“這間石牢的秘密,是任何人都不得向外喧揚的。包括我。”
林驚風問道:“爲什麼?”
通天教主道:“你能答應我嗎?”
林驚風道:“我答應。”
通天教主嘆了口氣,道:“任何人都以爲他仙逝了,武林中誰也不會想到,他竟然會在通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