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嶽風鈴,前些日子自己居然將她當成敵人。還將她趕走,並且狠狠教訓了她一頓,心中頓時過意不去。幸好她沒有毒發,她還好好的,等找到她,一定好好向她懺悔。想到這裡,抱拳道:“那晚輩先行告辭,前輩,保重。”剛走了一步,突然想到一件事。向身上望了一眼,道:“前輩,我身上的戰甲怎麼用?”
魔神宮主雙手一擡,那戰甲就自動脫落了,仍舊是一件漂亮的女衫,在林驚風面前閃閃發亮。便傳了林驚風的法門。
林驚風將它緊記在心,將火羽神衣收了起來,纔回過身,祭出了靈玉劍,直向無極宗飛去。
無極宗天石峰。
林驚風悄悄的潛回到這生活了近七年的天石峰上,望著不遠處那些熟悉的樹木,在這塊樹木裡,他與師兄弟們共同渡過了多個少難忘的日子,想著往昔時光,心中感慨無限。
短短年餘,卻發生瞭如此多的事。如今他卻被逐出無極宗,成了無極宗的罪人。
他遠遠的躲在一塊巖石後,望著師父和幾位師兄正在那裡練武,眼睛模糊了。
“師父,你可好,師兄們可好。我好想回無極宗。”林驚風在心中默默的說著。
乙坤的聲音也從不遠處傳來,每一句都是那熟悉的聲調,在林驚風心中,不斷的迴響。
林驚風在那巖石後面,望了一眼這些師兄弟,便轉身向翠微峰而去。
翠微峰上,全是女弟子,平時這裡都是不允許男弟子進入的。林驚風還是第一次來,道路不熟。他不知道雲琪琳在哪裡,如何找到她。
在峰上亂闖了一翻,邊躲開那些弟子邊四處尋找。
正在尋找間,不遠處有一名女弟子獨自往後山去了,他便悄悄的跟在其後。
但見她突然沒入了一深草叢裡不見,林驚風心下高興,正愁不知怎麼找雲琪琳,現在正好可以一問這女弟子。待了一會,見草叢裡沒有了動驚,立即飛身跳了進去。
他的腳步剛剛落下,便聽到一陣“噓噓”的聲音。
原來那名女弟子正蹲在那裡小解,卻突然間躥出一個人來,定眼一看,竟然是個男子,再仔細一看,這人赫然卻是無極宗叛徒林驚風,她“啊”的一聲驚叫。她這一叫,也驚動了周圍的其他人,很多人立即向這邊飛奔過來。
林驚風大窘,頓時忘了在哪裡,急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邊說邊背過身。
只是轉眼間,已有十幾人圍了過來,見到這情景,俱都瞪大了眼睛。
見那驚叫的女弟子慌張的繫著褲子,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登徒浪子。”一名女弟子喝道。
林驚風知道闖下了禍,解釋道:“在下不是有意的。剛纔”
“忘雪師妹,他對你做了什麼,你只管說來。這流氓我們交給師父處置。”
剛纔來這裡小解的那女弟子應道:“師姐,他,他偷看我我,嗚嗚,師姐,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
一名女弟子怒道:“我要殺了他,以還忘雪的清白。”說著,挺劍便向林驚風刺來。
林驚風趕忙閃開,道:“你們誤會了。我來是”
“受死吧。賊。”那名女弟子怒道。
這時一人道:“他,他不是無極宗的叛徒林驚風嗎?我在十年****上見過他。”
這時所有人都認出了他來,林驚風大感倒黴,又閃開了幾招,道:“你們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
“賊,等你死了再去向閻王解釋。”
“我們一起上,將這賊捉住。”
於是,十幾個女弟子一齊提了劍將林驚風包圍了起來。
而他們這一打鬥,又有更多的人往這邊趕來,最後連乙苓了來了。
她臉罩寒霜,美麗的臉龐上,不嗔自怒。她大喝道:“都退下。”這些人便退了下去。
林驚風見過乙苓幾面,對她印象很深,抱拳道:“乙苓師叔,我”
“閉嘴。原本念在你是乙坤的弟子,對你也沒什麼不好的印象,想不到你居然跑到這裡來偷,太不知廉恥。我問你,你是束手就搏,隨我去見掌門,還是讓我將你拿下。”
林驚風環顧四周,道:“師叔,我是來找忘雲師妹的。並”
“哼。你是隨我去還是讓我捉你去見掌門。”
林驚風道:“對不起。現在我不會跟你走。”
“那要看你有沒有本領。”乙苓冷冷道。
林驚風轉身便向後面退去,他快,乙苓也快,立即攻了上來。
林驚風的修爲雖沒有劫數,但他通了九天玄關,在修爲上,足可以與過劫之人有得一比。他不願與乙苓糾旋,幾下快閃,抽身便展開身法,向山去奔去。
乙苓緊緊的追過來。
林驚風又提了一層力道,想把乙苓甩了。但乙苓在無極宗也算是乙字輩的數一數二的高手,在修爲上,並不比乙坤低,林驚風想甩了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刷”
一柄飛劍掠過,驚出了林驚風一身冷汗,身子一頓,轉過了身。
乙苓道:“你想逃走,就得拿出真本事。”
“師叔,我上山並沒有惡意。希望你念在這份上,放我離開。”
乙苓冷笑道:“沒有惡意。你當我翠微峰的女弟子是花還是草?”
林驚風道:“跟你多說也說不清。反正剛纔發生的事,並不是有意的。”
乙苓一怒,飛劍便擊了過去。
林驚風也有些惱怒,靈玉劍迎擊而上。他內力只恢復了六層不到,而乙苓修爲極高,在功法上她要佔上風。
兩人一斗之下,已是數十招。林驚風這才知道乙苓的武功與慕容博在伯仲之間,鬥得一陣,他只得使上通天神功,全力向乙苓攻去。
乙苓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裡,直鬥了幾十招,才知道眼前這人並不是那麼簡單。她施了全力,只是越鬥越往後退,大有不支之勢。
林驚風道:“師叔,你不是我對手。我看就此罷戰。”
“笑話。”乙苓豈會向忘字輩的弟子服輸,咬了咬牙,反擊而上。
林驚風的攻勢卻如同驚濤駭浪,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待得一破綻,林驚風一掌就擊在她的肩上。她在半空中一連翻了好幾翻,才落地站穩,臉色已有些蒼白,道:“算我太輕看你了。”
林驚風道:“師叔,對不起。若有冒犯之處,請見諒。”
“冒犯?你難道對我翠微峰的冒犯還小嗎?”乙苓飛身又攻了上來。
林驚風還擊,將她擊退,道:“請師叔住手。再打下去,你也不可能將我擊敗。”
乙苓神色變得冷峻,道:“你說的不錯。今日我捉你不住。但剛纔那件事,我不會善罷干休。”
林驚風道:“剛纔我沒有偷看。”
“滾。這件事決對沒完。你好自爲之。”
林驚風只得轉過身,飛身而去。
通天教。
林驚風的突然到來,立即驚動了全教上下,通天教主聞言,親自來到了門口迎接。
一見到他,臉上便笑容彌布,說了幾句熱心語,便同他攜手進了大廳。
林驚風道:“教主近來可好?”
通天教主道:“好,好得很。驚風,這三四個月,不知去了何處,我四處派人尋找,也沒有你的消息。”
林驚風道:“不瞞教主,我是被前輩招呼而去。事後因發生了種種,於前幾日才恢復了過來。立即就趕回了通天教。”
“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否跟我說說。”
“教主,等以後再告訴你。不知鈴兒在不在。我找她有點事。前些日我與她在一起,那時發生了一些誤會。”
通天教主哈哈笑道:“那丫頭前幾天回來了。一臉不高興。問她發生了什麼,也不說。原來跟你有關。你快到聖光堂去看看她。”
林驚風道:“那我去了。”
聖光堂是嶽風鈴所居住的地方,在這裡,她就是堂主,所有人稱她爲聖姑。
林驚風並沒有來過這裡,聖光堂的人自然沒人認識他。
在入門外,便被人擋住了去路,林驚風身上的腰牌早就沒了,而這裡的護衛不管是誰,都必須要腰牌,並且要特殊職務才能進去。一般的人便是有事,也得在此等候。
林驚風苦笑道:“這位大哥行過方便。我有事面見聖姑。”
那護衛道:“你是誰啊。身上沒有腰牌。是不是奸細?”
林驚風在他面前旋轉了一圈,道:“你看我像奸細嗎?”
那護衛哼道:“太像了。”
林驚風笑道:“那你去通告聖姑一聲,就說阿風求見。”
那護衛道:“你以爲你是誰,你說過名字聖姑就會來見你?”
林驚風道:“兄弟,你話不能這樣說。聖姑自然是認識我。你不信就試試。”
那護衛上下打量了他一翻,最後道:“好吧。你在這裡不準走。”說完,轉過身,往裡奔去。
過了不久,那護衛回來了。
林驚風急問道:“怎麼樣?”
護衛冷哼道:“她說不見。”
林驚風道:“你提了我沒有?”
護衛道:“不提還好,一提,她的臉就沉了。要我見到你,不管你是誰,都不能放你進去。”
林驚風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身走到一邊,擡頭往牆上望去,突然躍身而上。
邊避開守衛,邊往最裡面走。他沒有來過,不知嶽風鈴住在哪裡。
在院子裡竄行了半天,也找不到正堂。
正猶豫間,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立即呼了一聲:“阿桂。”
那人正是阿桂,他聽到有人叫他,轉過頭,四處張望,看到了林驚風,驚喜道:“大哥。你,你終於回來了。”聲音激動,立即衝了上來。
林驚風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小子還好吧。”
阿桂高興的像個小孩,臉上露出無比的喜悅,將頭點得跟擂鼓一般,道:“好,我很好。大哥,你呢。你這些日子都到哪裡去了,讓我好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