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早已通靈的青雕自然聽懂了這羣人的意思,渾身的青羽炸立,金色的爪子在山石地上猛刨,數(shù)百斤的巨石被刨飛,激射在周圍的光幕上被碾成碎屑。青雕低鳴,眸光如電,做好了大戰(zhàn)的準備。
“小青。”
小丁川把小手搭在了青雕背上,大眼睛連連眨動,閃動狡黠的光芒,小丁川用眼睛對著青雕連連示意,敵衆(zhòng)我寡,應當智取。
“野小子磨蹭什麼?要是等我們改變了主意,不僅鳥是我們的,就連你的小命也得丟在這裡。”瀆神教中有人不耐起來。
“我把青雕給你們就放我走?此話當真?”
小丁川大眼又恢復了純淨,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言語間竟多了幾分稚氣。
“當真。”一羣人齊聲回答。
“這樣哦!”小丁川兩隻手絞到了一起,露出一副糾結(jié)的神情,道:“那我就相信你們一回,你們要是說話不算數(shù),將來會腦門生腳瘡,娶個媳婦沒*。”
“啊噗!”
一羣人差點吐血,又氣又好笑,這野孩子果然另類,連咒人的話都跟別人不一樣,腦門會生腳瘡,娶媳婦會沒*……
“急急如風,瀆神之令。”
爲首的那名綠袍少年口中唸唸有詞,一指點向西北方向,那裡的兩桿黑旗出現(xiàn)鬆動,西北方向的光網(wǎng)出現(xiàn)一個缺口。
高亢銳利的雕鳴聲響起,身形龐大的青雕速度極爲驚人,化爲了一道青色的流光從光網(wǎng)缺口衝過。
“起。”
小丁川也冷哼一聲,一腳踏碎了山石地面,如一個人形蠻獸衝向那角缺口。
“不好,師兄快封印大陣。”瀆神教衆(zhòng)人驚呼。
“無妨。”爲首的綠袍少年鎮(zhèn)定自若,道:“我早料到這小子憋著一肚子壞水。”
烏金鈴爆發(fā)萬道光芒,只見其餘十六桿黑旗震動,發(fā)出一道烏光射向小丁川,在其面前凝聚成一片黑幕阻擋其前路,而那片光陣缺口也在以驚人的速度恢復著。
小丁川雙眉立起,與平日大相徑庭,沒有了往日的溫順可愛,取而代之的是一往無前的凌厲氣質(zhì),沒想到自己用計不成,反受牽制,隔著光陣他已經(jīng)看到不少人向青雕出手了,漫天的光華亂舞,齊齊衝向青雕,流光橫飛,儘管青雕拼命反擊,但終因寡不敵衆(zhòng),空中灑下一片青色的翎羽,在衆(zhòng)人圍捕中青雕受創(chuàng)。
身穿紅裙的妖豔女子擡手祭出一張綠色的大網(wǎng),仙霞蒸騰,瑞氣不凡,對著青雕當頭罩下,青雕知曉厲害,大翅拍動拼命躲閃,但還是被綠色大網(wǎng)掃中,背部羽毛焦黑,血雨紛飛,遭創(chuàng)極重。
“啊……”
小丁川長嘯,道音隆隆,體內(nèi)的血氣全部沸騰,“轟”的一聲,這裡被一片金霞所淹沒,小丁川獨立其中,如太陽之子般璀璨奪目。
“金色的血氣?人族中有這種血氣嗎?”有人震驚發(fā)問。
“相傳蕭家出現(xiàn)過兩尊金色血氣的大人物,曾經(jīng)都是逆天的妖孽……”
“轟!”
滾滾的音爆聲把這裡淹沒了,那片黑幕被打得爆碎開來,小丁川滿頭黑髮都帶上了金色的光澤,纖塵不染,渾身金光璀璨,猶如神金之體,唯有其一雙眼睛化爲了冰藍色,充斥著冷冽的氣息。
“給我開!”
丁川小臂掄動有萬夫難擋之勇,那充滿毀滅性的拳頭兇猛的砸在了大陣的光幕上,大陣劇烈抖動,光華變得黯淡起來,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鈴聲再次傳來,十八桿黑旗再次煥發(fā)光彩,無盡的烏光倒卷而下,要把小丁川鎮(zhèn)殺。
小丁川縱身飛退,眸子有些冷,看來那烏金鈴必定是宗重寶,能*縱十八桿黑旗,必有莫測之威。
“哈哈哈!真是蚍蜉撼樹,這靈旗符陣可是我瀆神教七聖王賜下的,想要破它,你再修煉一百年吧!”綠袍少年帶著一臉鄙夷和嘲諷。
“七聖王。”小丁川一嘴牙齒咬得咯吱作響,當初追殺他與雨墨叔叔的幾人就有瀆神教的火雲(yún)七聖!難道而今都已被門下奉爲王了。
小丁川的一張小臉黑了下來,道:“狗屁的七聖王,待我長髮及腰,將他們揍成豬頭可好。”
“你這混蛋,竟敢侮辱我瀆神教的聖王,拿你的命來贖罪吧!”
綠袍少年兩手掐法印,陣中的那串烏金鈴爆發(fā)出刺目的銀光,鈴聲大作,四面八方的十八桿黑棋齊齊震動,發(fā)出一道道黑色的劫光絞殺向小丁川。
“該贖罪的是你們。”
小丁川黑髮披散在肩頭,清澈明亮的大眼中有兇氣浮現(xiàn),如一頭年幼的兇獸在覺醒。
“哧!”
小丁川五指齊張,一道碧霞從手中飛出,快愈雷霆,正是他從孃胎裡含著出生的長命鎖,那道碧霞一出,如一道光龍遊走在其身周,短短一瞬間和十八道烏光激烈對撞而過,恐怖的能量波動爆發(fā),大地開裂,飛沙走石,遮蔽了衆(zhòng)人的視線。
“咔嚓!”
一聲脆響,西北方位的一桿大黑旗應聲折斷,大陣內(nèi)狂暴的能量如找到了突破口蜂擁而出,十幾株參天古木被連片摧毀。
“怎麼會?”
瀆神教一衆(zhòng)弟子驚呼,那可是瀆神教的七聖王賜下的神物,今日竟然被一個幾歲的崽子給毀了,實在是難以置信。
“收!”
爲首的綠袍男子一指點向大陣上空的烏金鈴,要收回重寶。
“哼!拿出來耍寶了還有收回去的道理,都給我留下。”
小丁川怒斥,體內(nèi)的虯龍勁噴薄而出,一條頭上生角的金色虯龍出現(xiàn)在其腳下,如一隻出海霸龍衝上高空一把將烏金鈴抓在手中,烏金鈴爆發(fā)刺目銀芒想要掙脫,但小丁川力氣可不是一般大,任由它光芒乍泄掙動,手掌依舊如鐵鉗般牢不可撼動。
“都是我的,一個都不能少。”
小丁川如一個人形蠻獸般掠了出去,“嗖嗖”的破風聲響起,剩下的十七桿黑色的大旗全都被他撈在了手中。十七桿黑色陣旗輕顫,化爲了手指長短。
“你……把烏金鈴和陣旗還我。”
綠袍少年額頭青筋暴跳,臉色大變,這些都是瀆神教的神物,而今卻落入了外人之手,目露寒光,伸手向丁川討要銀鈴和陣旗。
小丁川大眼斜睨,道:“你腦袋被驢踢了吧!你們在這裡擺殺陣,強搶我的神禽坐騎還殺人滅口,到了這步田地還想要回去寶貝。”
“你還是不還?”
綠袍少年步步*近過來,其身周有恐怖的元力波動,每一步邁下大地都在震動,腳下的大地如蛛網(wǎng)般龜裂,一股恐怖的威壓直撲而來。
“到了我手裡就是我的。”面對綠袍少年的滔天威勢,小丁川無動於衷。
“血聖拳。”
綠袍少年掠上高空俯衝下來,一拳出,風雲(yún)失色,拳頭變成了血紅色且有風雷相隨,虛空都被打爆開來。
“我揍死你這個綠毛怪。”
小丁川夷然無懼,怪嚎一聲,抱起了一塊上千斤的巨石向綠袍少年猛砸過來。
“給我開。”
綠袍少年大發(fā)神威,一拳將千斤巨石砸得粉碎,但緊接著一個淡金色的拳頭從碎石後極速飛來,“咔嚓”一聲,綠袍少年悶哼,整個鼻樑骨被生生打斷,口鼻躥血,整個面門都被打得凹陷下去。綠袍少年直接從高空栽落,激起漫天揚塵。
“我要殺了你!”
綠袍少年臉色扭曲,再加上那滿臉鮮血更顯猙獰。往日間在教內(nèi)備受尊崇,而今竟當著這麼多同門的面被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胖揍,綠袍少年氣得腸子都快斷了。
“死鴨子嘴硬,我抽死你。”
小丁川一改往日作風,罵罵咧咧的一腳踏在綠袍少年胸腹上。
“啊……”
綠袍少年慘呼,緊接著骨骼碎裂的“咔嚓”聲不絕於耳,至少有十幾根肋骨被踩斷。綠袍少年面色慘白,疼得滿頭大汗險些暈過去。
“這小子好殘忍的手段。”
一羣人變色,一向戰(zhàn)無不勝的大師兄一個照面就被這個兇殘的孩子打得滿地找牙,這還怎麼打。
“小子,不想死的就馬上放了我大師兄。”有人放出狠話。
“放你大爺。”
小丁川一掌拍出,金色的虯龍勁洶涌而出,那個出言威脅的男弟子被拍得吐血橫飛出去,撞在一塊巨大的山石上,半邊身子都血肉模糊起來。
一羣人傻眼,震驚到無以復加,一個洗塵境二重天的小毛孩子竟如此兇橫,肉身強橫的一塌糊塗,一招敗敵,一羣人無比默契的撇下了綠袍大師兄轉(zhuǎn)身飛逃。
“一個都不能少。”
小丁川雙手連甩,“嗖嗖”的破風聲響起,十七桿黑色大旗飛了出來,黑色大旗橫空烏光噴薄,封鎖了四面八方,那串非凡的銀鈴也被小丁川祭出封鎖了大陣上空。
一羣人變色,己方的神物竟被對手所得,用來對付他們。
“哎呦!這位小哥別動粗嘛!”
陣中的紅衣妖媚女子脫身不得,對著小丁川猛丟電眼,不得不說這個女子確實有幾分姿色,粉面桃腮,紅脣潤澤,身材豐滿高挑,楊柳細腰不堪一握,一顰一笑都帶著無限風情。
“我動粗?”小丁川卻是不懂憐香惜玉,一張小臉泛著黑光,道:“是你們先設(shè)圈套害我的,而後又強搶我的神禽坐騎還要害我性命,讓你們活著就是沒天理。”
“你如果殺了我們,瀆神教一定不會放過你,你將死無葬身之地。”有人依然不泄氣,想借用瀆神教的名頭令這個孩子屈服。
“說到瀆神教,那你們更該死。”小丁川心底的火焰一下被點燃,清亮的眸子裡凝聚著瘋狂的恨意。
“小青,剛纔他們怎麼拔你毛的就怎麼拔回來。”
小丁川聲音剛落,體型巨大的青雕就一聲長鳴猛撲下來。
“啊……”
一聲毛骨悚然的痛呼聲響起,他的一條胳膊被青雕生撕了下來,鮮血長流,劇烈的疼痛使得那名修士直接疼暈了過去。
青雕震翅橫飛,一雙大翅封天從人羣中一衝而過,“噗噗”兩聲,兩名修士的頭蓋骨被青雕利爪掀開,白色的腦漿和鮮血飆飛數(shù)尺高,鮮血如小河汩汩噴涌,兩具冰冷的屍體轟然倒地。
瀆神教的一衆(zhòng)弟子膽寒不已,沒想到這隻飛禽也如此兇橫,連殺二人重創(chuàng)一人,青雕身有太古魔禽青天鵬的血脈,且得到了復甦,實力也愈發(fā)恐怖。
“小哥,你真要鬧個魚死網(wǎng)破論生死嗎?”
那名身穿紅紗裙的妖媚女子走了出來,雖然臉上依然帶著媚笑,但其周身涌蕩的磅礴元力卻是不容小覷,實力不在那個綠袍大師兄之下。
“我說過了,瀆神教就更該死!”
小丁川怒斥,滿頭黑髮飛舞,體內(nèi)傳出陣陣恐怖的龍吟聲,身上綻放無量金光,根根髮絲都鍍上了一層金光,一瞬間氣勢凌人至極,如一個年幼的天神在發(fā)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