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在外面調(diào)查了一天,臨到下班前纔回來,有點精)7她一天走訪了大概有百十戶居民,包括見了郭南的前妻和她現(xiàn)任丈夫。
龍傑正好從他一個搶劫殺人專案組的案情分析會上出來,看到清揚和牛牛回來,站住了腳:“清揚,有線索了嗎?”
清揚搖搖頭:“沒有,死者郭南的社會關(guān)係很複雜,他除了男女關(guān)係混亂,身邊還有一羣打牌喝酒的狐朋狗友,恨不得要殺了他的人能一口氣找出一二十個——不過,今天算是確認了一件事,就是,他的前妻和她現(xiàn)任的丈夫被排除了,他們昨晚跟幾個牌友搓麻將,搓到了凌晨兩點多——他們住石窟門房子,鄰居街坊很多麻將迷,能爲這對夫妻做不在場證明的有五個人。”
龍傑笑:“沒關(guān)係,案子的偵破剛剛開始嘛,肯定是需要過程的,如果你們組的人手不夠,儘可以給我提出申請。”
“好的,龍隊,有需要,我會給你說的。”
龍傑對清揚點點頭,跟後面的安牛牛會意地閃過一絲笑意,擦肩而過。
清揚回到辦公室,發(fā)現(xiàn)桌上又堆了一堆信件。
從她做S市警界代言人以來,她的偵破故事被警界做爲宣傳手段的一種常常見諸報端,漸漸地,她有了一批又一批的粉絲,每天都會收到粉絲的信件和明信片。
清揚看了一大堆的信,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她又要晚一點回去了——及時看信和反饋,是局長大人對她這個代言人的特殊要求;再說,她常常會發(fā)現(xiàn)很多粉絲有這樣和那樣的苦惱,有的時候,這個苦惱可以嚴重到關(guān)係一樁謀殺案的預(yù)謀和目擊。
清揚一封一封的撿拾拆看信件,一邊跟王炎、李昆、安牛牛、馬可波幾個討論昨晚兇殺案的案情,直到她的手突然頓住,停下,並驚叫了一聲:“啊?!”
安牛牛馬上探過頭:“怎麼了?組長,是不是又是一封求愛信?”
媽媽級地代言人收到求愛信不是什麼新鮮事。隔三差五就會有一封。
清揚地聲音卻是很凝重:“不是——你們過來看一下。”
幾個人湊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張從報紙上剪下印刷體漢字。很簡單。幾乎都不能算是一句話。不過。看它地幾個警員臉色都是一變。上面寫著:10月10日。小郭超市。
落款是:夜行遊女。
高清揚很煩惱。她回家後。一直都愁眉緊鎖。
連糖果地呀呀學(xué)語都不能讓她展顏一笑。
唐藍把糖果抱起來親了親,交給育嬰保姆,打發(fā)她帶著兩個小娃娃出去散步,便坐在了清揚的身邊:“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如果是爲著明天的公司答謝會……”
清揚截住他的話:“不是,唐藍,我在想水漾。”
唐藍怔了一下——水漾是高清揚的表妹,一個特立獨行的女殺手,以夜行遊女自稱,連殺數(shù)人,幾年前曾轟動一時。
清揚和唐藍的養(yǎng)女美美,就是水漾所殺害的一個受害人所留下的遺孤。
水漾是清揚親手逮捕的,她由此登上了死刑執(zhí)行臺——這件事情,一直以來都是清揚的心病。
唐藍溫聲道:“怎麼又想起了水漾?”
“我在想那個案子。”清揚有點神思恍惚。
“水漾做的案子?”
“你還記得是怎麼樣的作案手法嗎?”
“當然,那是你的成名大案——她不是用注射器注射化毒液體到受害人的體內(nèi)的麼。”
“注射部位是頸部,時間是半夜。”
唐藍點點頭:“對,所以,她就叫自己夜行遊女啊,一個神話中的女惡靈,以深夜攫取人性命爲樂。”
清揚嘆了口氣:“現(xiàn)在,又出了一個夜行遊女,而且,作案手法更加血腥,是直接拿斧頭砍斷受害人的脖頸。”
唐藍嚇了一跳:“什麼?!”
清揚疲勞地:“案發(fā)在今天凌晨二點半到三點,死者是個男人。”
“男人?我記得水漾只殺那些妓女……”
清揚揉揉腦袋:“也許,我們該叫她夜行遊女20版,全升級了。”
唐藍沒搞懂:“你怎麼知道兇手也叫夜行遊女?”
“兇手寫了一封信,昨天就寄出來了,寫明案發(fā)時間,還有,案發(fā)人有關(guān)信息,落款是夜行遊女。”
唐藍在房間內(nèi)走了幾個來回:“你偵破的水漾的案子,都上過好幾次報紙雜誌了吧?”
清揚沮喪地點點頭:“因爲媒體覺得這個案子比較轟動,當時報道就很多,後來也常常有人提到這個案子——還有一本犯罪心理學(xué)的書,完完整整地引用了這個案例……”
“所以,知道這個‘夜行遊女’名號的人很多?”
“是啊。”
唐藍輕拍著清揚的後頸:“你想起了水漾,心裡一定很難受?”
清揚:“不過,我和水漾的關(guān)係,只有專案組的人知道,媒體和外面的人是不知情的,我想,這個兇手給自己取這個名字,目的不是爲刺激我,只是在模仿水漾這個夜行遊女而已……”
唐藍面色一凜:“那就是說,還會有謀殺案發(fā)生?”
清揚鬱悶地:“這個兇手,也是個孬種,爲什麼不像那些偵探懸疑小說裡常寫的,提前告知警方,事後通知算什麼本事?!”
唐藍沉思著:“說起來人家也是提前通知啊,寄出信的時候案子並沒有發(fā)生——兇手一定是個計劃周詳,鎮(zhèn)靜自信的人,他給警方寄信,也表明一個態(tài)度,肆無忌憚,自信從容的態(tài)度。”
“這個,我們也想到了,警方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昨天晚上跟他一起喝酒的幾個人了——不過,我們已經(jīng)瞭解到了,他是那個酒吧的常客,幾乎天天都會去,很多人都認識他。”
唐藍嘆了一口氣:“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警方還是低調(diào)保密點好,雖然正面宣傳能夠教化民衆(zhòng),可也很容易被心理扭曲的人模仿學(xué)樣——又出了一個自命不凡的夜行遊女,不知道什麼人又會倒黴了。”
清揚出著神“所以,我纔會覺得,這一切悲劇的發(fā)生,我也是有責(zé)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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