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回到了醫(yī)院,已經(jīng)快晚上7點了。
醫(yī)生說清波體徵已經(jīng)基本平穩(wěn),尤其是顱內(nèi)出血情況改善良好,醫(yī)生終於宣佈,清波已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要清醒恢復意識還需要時間和進一步治療。
清波爸媽的情緒也好多了,清揚老爸燒了雞湯和紅燒魚塊給他們補身體,姑姑也帶了熱牛奶和小籠包來,家裡親戚送來的水果和點心不計其數(shù),清揚老媽負責接待和迴應各式樣的慰問,忙得應接不暇。
雖然重癥室的門大家都不能進去,可還是都集中在醫(yī)院,不忍離去。
這樣的熙熙攘攘,讓清揚有點始料不及,她看著重癥室外的刑警潘亮他們,有些歉然:“潘亮,沒想到醫(yī)院這麼多人,會不會加重你們的工作?”
潘亮一笑:“沒事,我們就看好重癥室的門就是了,探望的人在門前溜一眼就走,又不會近前。”
他手裡拿了一杯奶茶:“剛剛你們姑媽給我的,我們晚飯吃得她的小籠包,剛剛我的民警朋友還在,我看著晚上沒什麼事,讓他回去了。”
確實,在這麼稠密的探訪頻率下,兇手要作案,也肯定會顧及到目擊證人太多,不得其法。
清揚坐在他身邊的長椅上:“謝謝你,潘亮,你也去休息好了,晚上我在這裡。”潘亮臉紅了一下:“沒事,清揚姐,我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在這裡反而更安心----我跟清波那是十來年的感情了,她的需要,就是我的命令!”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再說,別人在這裡,我也不放
清揚對他很感激,卻覺得並不需要用語言表達。她看著他。微微一笑。
潘亮問:“清揚姐,你今天見了我們隊長了嗎?清波的案子有進展嗎?”
清揚說:“劉隊長很支持,給我提供了很多幫助。清波的案子跟杜藍的案子百分之九十九是一回事。杜藍的案子水落石出了。傷害清波的人自然能明瞭----嗯,我今天見了杜藍出事那晚本來要約見的幾個朋友……”
“杜藍地幾個朋友?”
“對。我還想問問你呢。杜藍有三個高中時代地好友,謝嘉瑜,冷翡翠,郭含倩,這三個人裡你有沒有認識的?”
“謝嘉瑜我認識,她以前託我辦過事,冷翡翠我聽說過,不過沒打過交道,郭含倩……我不認識----清揚姐。她們會是嫌疑人嗎?”
“如果杜藍的死是謀殺。那最直接知道她行蹤地人就是這四個人了,她們本來都接到了杜藍地召集短信。要在城郊那個飯莊聚餐的----四個好朋友有兩個沒去,冷翡翠和郭含倩,如果她們有人伺機行動,在城郊飯莊外面開車撞倒她後逃逸……那是很簡單就能做到地事情。”
清揚又若有所思:“甚至是謝嘉瑜,她也有可能安排這場車禍……要杜藍在路邊那個位置等待地,就是她……她不是很有錢嗎?只要拿點錢就可以隨便指使一個人,製造這起車禍!”
“可是,你爲什麼這麼懷疑杜藍的朋友?”
“你不要忘了,杜藍死前給清波打了電話,說如果自己晚上不能來,第二天會有她的好朋友來聯(lián)繫清波----杜藍是晚上六七點出的車禍,做爲她的好友,對她死訊肯定很快都知道了,可爲什麼直到第二天下午三四點鐘纔有電話找清波出去呢?”
“清揚姐的意思是,那個杜藍的知情好友很有可能就是兇手?她知道杜藍那個血觀音的下落後,設計殺害她,再想辦法對付清波?”
潘亮的手握了起來。
“這樁案子很奇怪,三個女人都衆(zhòng)口一詞,說杜藍最好地朋友是謝嘉瑜,謝嘉瑜也是昨天晚上唯一一個跟杜藍在一起地朋友,她卻表示對杜藍的託付不知情……”
“她有沒有可能撒謊?”
清揚點點頭:“有可能---即使她不撒謊,她也一定隱瞞了不少情況……不管杜藍那個知情好友是誰,她地反應是很可疑的……即使是兇手另有他人,那個杜藍信任的朋友,爲什麼會在她死後並不作爲?她一定從杜藍那裡知道了兇手是誰……是懼怕兇手還是根本就跟兇手同流合污?”
潘亮想著說:“不管怎麼說,兇手知道了杜藍的血觀音在清波那裡,這個消息如果不是兇手自己親眼所見,就是杜藍自己透露出去的----如果是杜藍自己透露的,那個知情好友就很可疑,如果是兇手親眼所見……”
清揚接口:“有可能,昨天中午遇到杜藍的時候,她非常慌亂不安,眼神四顧,好像在躲避什麼人……事實上,我認爲她好像是故意把清波的包碰落,好裝進她要藏匿的東西……也許她認爲,如果不這麼做,即將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後奪取似的……”
潘亮怔了一下:“你,有沒有注意……”
“我隨著她的眼神看了看四周,可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人……街上車來車往,也許跟蹤她的人開著車子也不一定----我知道,這兩年小城的年輕人很多都開上了自己的車子……”
潘亮點頭:“不錯,年輕人開車的,在小城裡已經(jīng)有十之四五了,大家即使沒有錢買好車子,也會弄輛二手的開開。杜藍有車嗎?”
“謝嘉瑜說她沒有,所以她要搭謝嘉瑜的車子回城裡去……啊,我忘了一個關鍵問題,杜藍沒有車,卻爲什麼把聚餐的地點定到那麼遠的城郊呢?難道說,是什麼有車的人建議的,建議後又把她送到那裡?她是車禍前一天通知的這幾個好友,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拿到了血觀音麼……”
潘亮怔怔地看著清揚:“她爲什麼會突然叫這幾個好友吃飯?如果她們不是她所信任的那個知情人……”
清揚替他把話說下去:“那麼,這裡面就有個與這個血觀音有關的……兇手!她要見這個人,是爲了談條件抑或是敲詐……”
“杜藍敲詐?”
“我從她一個好友那裡,知道她喜歡借錢,而且,已經(jīng)借了這個朋友幾萬元了。”
潘亮睜大眼睛:“難道,難道說,那不是借錢,而是敲詐……那個朋友是誰?” wωω ?тTkan ?C〇
“郭含倩。”
流感陰雲(yún)下,上海的情況有點緊張,偶這兩天待著沒出去,倒有時間碼點字了,嘿嘿。
小小7也已經(jīng)好了,謝謝大家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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