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盯著清波:“你說什麼?未遂的謀殺案?誰殺誰?”
清波:“是楚瀾,廣播電臺的一女記者,好像跟林儒文的以前有點什麼,我總覺得她怪怪的,有幾次還跟蹤我們……”
“跟蹤跟謀殺可是兩回事。”這個小堂妹,是不是生活太平淡了,才憑空想出了這個驚險刺激的故事。
“不是,你聽我說啊,姐姐,有一次,林儒文還差點出事呢!”
“哦?”
“小城新建了個遊樂場,裡面有個鬼屋,就是到處黑乎乎的,有長髮白衣的女鬼飄來飄去的那種,林儒文帶我去玩了一次,那次他受到一個女人的襲擊----”
“哦,你說具體一點?”清揚放下茶杯。
“我對這種鬼屋一點興趣也沒有,那些鬼都是人裝的,都是些業(yè)餘來打工的大學生,被他們嚇得嗷嗷叫實在是太蠢了,男人把女朋友帶去那裡,都是想著讓女友嚇得魂飛魄散,向他們求保護,表現(xiàn)一把男子漢氣概----我沒想到林儒文那麼成熟的人也有這麼幼稚的想法!”
清波鼻子裡冷哼一聲:“我到了那裡一直很冷靜,鬼瞪我,我就瞪鬼,讓林儒文很無聊,我們走到一處叫刀山林的地方,那裡是一垛一垛的刀山道具,上面還有些殘缺的人的肢體,當然都是假的,做得血淋淋地----很變態(tài)是不是?那裡光線很暗。我們正走著,林儒文忽然就一歪身子,從他背後衝出一個女人。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了----”
“你說是個女人?你怎麼知道?不是光線很暗嗎?”
“嗯,你忘了,我鼻子一向很靈,我嗅到香水味,而且,那個身形我也能約莫看得出來---
“那你怎麼知道是楚……楚瀾?你認出她了?”
“哦,是林儒文。他喝了一聲楚瀾,別胡鬧了,早跟你說了,我們是沒有可能的!
清揚沉吟著:“然後呢?”
“然後,那個女人就捂著臉跑了……我和林儒文出了鬼屋,我才發(fā)現(xiàn),他左邊肩膀都被血浸透了----如果不是他反應(yīng)機敏,歪了那麼一下,我想,很可能那個女人刺中的。就是他地心臟了!”
“他是怎麼處理的這事?”
清波皺著眉頭:“奇怪就奇怪在這裡,這麼嚴重的事情,他竟然掩口不提,去醫(yī)院包紮好了就當沒發(fā)生過似的。”
清揚喝了口茶:“這就是你的困惑?清波,我想,也許是林儒文真得跟這個楚瀾有過什麼,或者是他負了她,心感內(nèi)疚纔不追究的……反正沒有發(fā)生嚴重後果,他放她一馬,也是人之常情。”
清波嘆了口氣:“是。姐姐,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直到,直到……”
“怎麼了?”
“直到那個楚瀾自殺了……”她的聲音低沉了下去。
清揚吃了一驚:“那個女人自殺了?”
“是啊。是墜樓,大家都說是意外,可我覺得肯定是自殺----”
“她沒有留遺書麼?在什麼地方墜樓的?”
“沒有遺書。林儒文在城裡不是有兩個酒店麼,除了今天我們?nèi)サ啬羌遥€有個更高檔的,裡面還有些娛樂設(shè)備,那天晚上,文化系統(tǒng)在那裡有個聚餐。楚瀾也參加了。他們吃完了飯去酒店頂樓的娛樂廳唱歌跳舞,娛樂廳外面有個大露臺。楚瀾就是在那裡墜樓的,當時她喝了不少酒。”
“露臺上沒有欄桿嗎?”
“有一米二的欄桿,所以,我才認爲她自殺的----在林儒文的酒店自殺,至少能噁心他一下啦,後來好多天,酒店的生意都受影響!”
清波皺著眉頭。
“這事你爸爸媽媽知道嗎?”
清揚覺得很奇怪,如果因爲林儒文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出了人命,這樣的男人危險性太大了,長輩們還會那麼熱心?!
果然,清波悶悶地說:“他們不知道----誰也不知道,好像楚瀾跟林儒文之間地關(guān)係很保密,沒有人把楚瀾的死跟林儒文聯(lián)繫起來。我也沒有說,我還不知道接不接受林儒文,不想管他的閒事。”
清揚看著她:“你不想接受林儒文,是因爲這件事?”
清波煩惱地:“我本來對他就沒有什麼感覺,都是爸媽姑姑她們慫恿著,後來看他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就很煩,這個男人搞得女人都爲他自殺,也不會是什麼好鳥----我後來打聽過這個楚瀾的爲人,大家對她的評價挺不錯的,說她很熱情仗義,真誠善良的,她才二十五歲!”
清揚理解她:“嗯,戀愛還是陽光點好,有個人命的陰影在,你享受戀愛的心情就會差了點,算了,我看這個人,不要也罷。”
清波:“嗯,姐姐,你能不能找時間給我爸媽做個思想工作?他們覺得家裡年輕一輩中你最能幹,也許你地話他們還聽一些,我都快被他們煩死了!”
清揚笑:“這個簡單,我今天晚上就去。”
清波羨慕地看著清揚:“堂姐,人家說性格決定命運,看來真是有道理,你從小就比我們有主意,想在哪個城市就在哪個城市,想跟誰談戀愛就跟誰談戀愛,想嫁給誰就嫁給誰----可你看看我,總是比你差一口氣,我畢業(yè)也是執(zhí)意不想回來的,可爸媽一堅持,我就妥協(xié)了,我不想嫁個銅臭味的商人,可長輩一加壓力,我就投降了----唉,我什麼時候才能自己做回主呢清揚:“他們也是愛護你,對你的幸福太關(guān)切。你自己也說了,性格決定命運,我地性格比你強悍一點,外面的世界比較適應(yīng)我,你從小被家裡人嬌寵著,天真單純,要把你放出去,長輩們的確不放心,而且,你也不見得真幸福。我覺得你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有點小小的不平衡和不甘心,等你真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歡天喜地談起了戀愛,就不會這麼想了。”
清波懷疑地:“真的嗎?”
“嗯,你在小城至少沒有失業(yè)壓力和買房壓力,在大城市,這兩條能把人折磨至崩潰。”
清波若有所思。
清揚:“當然,如果你三思後依然覺得目前的生活讓你痛苦,我支持年輕人追求自己的理想生活,你可以去S市找我,至少還有個依傍。”
清波感激地:“堂姐,謝謝你。”
清揚喝了口茶,把話題不經(jīng)意地又拉回來:“對了,你說地那楚瀾出事地那天晚上,林儒文在哪裡?”附言分割線----
週一好啊!
本想給大家多更點,小7還是心有餘力不足,諒解,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