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榮的辦公室。
林晚榮臉色不是很好看,他勉爲其難地接待了安牛牛:“安警官,這個案子一天不破,我的生意就要受一天影響。”
“怎麼會?我看到今天來的人很多啊?!?
“那都是來獵奇的,現(xiàn)在陳小嬌都成名人了,好多人都是來看看出人命的地方是什麼樣,那些人就買個浴資費,每個人就買個百十塊的單,怎麼也不像是真正來這裡消費的那些真正來消費的,哪個不是每晚都千把塊……這兩種人,根本就不能比!”
林晚榮心疼地嘖嘖嘴巴。
“我這裡光工作人員就一百多,每天開銷多大了這兩天可虧死我了?!?
“生意嘛,自然有時旺,有時淡,林老闆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了,還在乎這幾天嘛。”安牛牛一笑,她覺得這個林晚榮的表現(xiàn),對一個擁有這麼大生意規(guī)模的他來說,好像有點誇張了。
是以這種誇張來掩飾什麼嗎?
安牛牛拿出了方葒酥剛剛寫的那個名單:“林老闆,這個是方葒酥提供的左吉林在你這裡經(jīng)常招待常客名單,你能幫我看一下,哪個跟左吉林的關(guān)係最密
林晚榮皺著眉頭接過:“咦?警方調(diào)查的範圍還挺廣的,這也要問?兇手不是已經(jīng)抓起來了嗎?”
安牛牛:“我們的刑偵階段還沒結(jié)束呢?!?
林晚榮看那個名單:“哦。要說到最密切。還真是選不出來。大家地關(guān)係都是差不多。這幾個應(yīng)該都是左吉林地貴客。他做海鮮生意離不開他們地支持和通融我麼。我就算是陪客了。呵呵??偸窃谖业乇P上麼?!?
“林老闆跟左吉林是多年地老朋友了吧?”
“嗯。是好幾年了。”
“你應(yīng)該很瞭解他了?”
林晚榮很警覺地:“那也不太敢說。大家都是酒場上地交情。並不是太深入地私人關(guān)係。”
“方葒酥跟左吉林關(guān)係如何?”
“這個,”林晚榮看了牛牛一眼,隨即一笑:“我想你們肯定也從別人那裡知道了,他們倆以前好過,方葒酥就是左吉林捧紅的。當時就算是在洗浴城和夜總會,她也只能算箇中流藝員。”
“她跟你也認識很多年了吧?”
“嗯,她算是從我們這裡出道的,一開始還做過KTV小姐,她人本質(zhì)上還算是比較直爽,喝酒喝得也不錯?!?
林晚榮對她的評價僅限於此。
“她跟這幾個常客,有沒有關(guān)係很深地?畢竟這幾個人對左吉林來說,都是生意場上重要角色。左吉林叫方葒酥一起喝酒陪客,也是出於拉近關(guān)係的考慮吧。”牛牛問得很有技巧。
林晚榮馬上明白了,他一笑:“安警官,說到這裡。我倒要爲方葒酥說句公道話了。我認識她時間長,知道她的性子,她是個目標明確的女人,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總是計算著怎麼用最小的投入獲得最大地收益她給自己定的目標總是恰到好處,比如說當初很果斷地跟左吉林混在一起,獲得了他的鼎力支持。這些客人,對左吉林都是很重要的,對方葒酥就不同了,她來應(yīng)付他們。還不是看著左吉林?!?
“左吉林支付她公關(guān)費?”
林晚榮一笑:“方葒酥每個月都在我這裡拿七八萬。再加上那兩家夜總會,只能比我這裡的酬金多。不會比我少了她一個月收入多少?左吉林每次給她的那些幾千的公關(guān)費,她不會放到眼裡。她的主要目標還是想通過左吉林接觸演藝公司以前可以通過兩個人地私密關(guān)係,現(xiàn)在不行了,不過,她得把對於左吉林的有用性體現(xiàn)到別的方面?!?
“現(xiàn)在願意做公關(guān)的女孩子很多地,其中不乏年輕漂亮有氣質(zhì)的,爲什麼左吉林會一直用到方葒酥?”
林晚榮一笑:“你看了這幾個人,都是四十多歲的,喜歡的就是方葒酥那個過時的調(diào)調(diào),她的歌幾乎都是十年前的,年輕人可能不喜歡,這些人卻都是她的歌迷呢。再說,這一桌人每次都固定下來了,自成一體,都跟方葒酥熟了嘛?!?
“嗯?!卑才EH粲兴肌?
林晚榮又說:“說到這一點,更能證明方葒酥跟他們的清白了,左吉林真要是招待他們一點帶香豔味道的,也不會找方葒酥了,那些水靈靈地小姑娘又多又便宜,幹嘛找個半老徐娘?!?
林晚榮嗤笑了一下。
真是刻薄,看來方葒酥跟這個林老闆關(guān)係不會太好了。
“方葒酥這行就是吃青春飯地,又不是那些民族唱法的歌唱家,越來越不值錢了,除了對那些念舊地人有價值我可是看在左吉林的面子上,纔跟她續(xù)簽了兩年合同。”
安牛牛想到剛纔方葒酥也提到了合同問題:“方葒酥如果在合同不到期解約地話,會追究她的法律責任嗎?”
林晚榮笑了一下:“方葒酥如果要解約,我高興還來不及這個女人雖然有她的觀衆(zhòng)和粉絲,可畢竟跟不上娛樂圈的行情了,她現(xiàn)在氣派越來越大,不肯接受我們開發(fā)新人上臺,我正在頭疼呢,如果不行,我寧願賠她一點錢,給她解除合同。”
聽林晚榮這麼說,真有點出乎安牛牛的意料。
林晚榮補充:“我想,方葒酥自己也心知肚明吧,她肯定也有心理準備了,尤其是左吉林死了,更沒有砝碼跟別人談條件了喏,她也算是拎得清的,今天晚上就同意讓我們新人上臺了?!?
方葒酥今晚藉口身體不舒服沒上臺,難道是因爲對自己演藝生涯日薄西山到來的感知和認命?
林晚榮:“哎,她有車子有房子有存款,按說也撈夠了,很可以從此退隱,這樣大家都好看。”
安牛牛站起來,對林晚榮點點頭:“謝謝你,林老闆,以後我們有什麼事會再找你的?!?
林晚榮送她出門:“安警官,麻煩你們快點破案,我們真有點受不了這個壓力了,那些記者無孔不入,整天都混在我這裡,要挖掘一下什麼內(nèi)幕我雖然歷來做事幹淨,可畢竟是娛樂場所,哪裡禁得住這麼挖料??!”
他愁眉苦臉地:“說實話,我都有二天沒閤眼了?!?
“你放心,我們壓力很到,這個案子現(xiàn)在是我們局的第一案,會盡力盡早偵破的?!?
安牛牛走到電梯口,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來,問林晚榮:“一樓演藝廳的領(lǐng)班武彬,是你的遠房親戚嗎?”
“???哦,是,不過,是很遠的親戚了?!绷滞順s怔了一下,忙應(yīng)道,安牛牛注意到他的神色間閃過一絲惶恐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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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寫羊羊,一邊寫謀殺,又一邊在搞新書,額滴親孃咧,小7快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