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熙悅說到這裡,王炎問了個問題:“你是半年前就^所去了演藝公司吧?是爲了方酥?”
吳熙悅聳聳肩:“當然不是爲了她殺人,那個時候她跟朱禹丞還沒到那個份上,我當初跳槽並沒有跟方姐商量,本想幫她做一把經(jīng)紀人來著,沒想到她那個時候已經(jīng)對這個娛樂圈沒有什麼興趣了——她是知道我跳槽後,才告訴我朱禹丞這個人存在的。”
王炎又問:“那麼,三個月前,方酥被左吉林威脅後,你們才策劃的這次謀殺?”
吳熙悅淡淡地:“方姐說,她現(xiàn)在沒有別的辦法,要想活下去,只有一條路,就是左吉林去死。她成功過一次,她說她有信心,只要有個人能給她搭把手。”
“那個時候她就想到讓陳小嬌頂缸了?”
吳熙悅皺皺眉頭,不喜歡王炎語氣中的諷刺意味:“陳小嬌現(xiàn)在也沒事麼,她現(xiàn)在還成了網(wǎng)絡(luò)名人,比方姐當年的境遇可好得多了。方姐那個時候有了李凌給她的小匕首,她說這是個好道具。”
李昆也問到:“方酥給左吉林出了用夜光寶盒的戒指求婚的主意?”
“對,她自己就有個這樣的首飾盒,她說她是看到這兩樣東西:一把跟陳小嬌一樣的匕首,還有夜光的首飾盒,纔想到了這個比車禍懸案更好的主意——因爲可以讓警方當場抓到嫌疑人,能夠給我們爭取到很多善後的時間。”
王炎又問:“方酥怎麼會那麼有保證,陳小嬌會向左吉林動刀子呢?”
吳熙悅冷冷地:“說實話,方姐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她沒指望著陳小嬌會真動手,她當時想,刺死左吉林後,只要伺機偷走陳小嬌的匕首,自己手中的兇器丟在她腳下,她就很難說清楚自己的清白——陳小嬌當時很恨他,很多人能證明這一點。不過,既然這個女孩自己也選擇了動手,方姐就沒再多麻煩,她刺了他幾刀後馬上潛走,原計劃的三分鐘時間纔會綽綽有餘。”
王炎:“方酥要你幫地忙。就是錄音機和夜視鏡嗎?”
吳熙悅不在意地:“方姐不上網(wǎng)。除了娛樂場所地人。也不認識什麼朋友。這些忙我可以幫上。本來方姐就想自己錄錄音就行地。我試聽了幾次。都不太滿意。我們自己做地。還是有點太虛假了。我就請了一個電視臺地朋友幫忙。藉口是給一個試鏡地演員地臨時表演配音——效果很逼真。那天晚上沒有人聽出在臺上尖叫掙扎地。只不過是個放錄機;夜視鏡是我在網(wǎng)上買地。很便宜。網(wǎng)上什麼都能買到。”
王炎看著吳熙悅年輕而姣好地面龐。有些痛心地:“你覺得你爲方酥做這些。纔是仗義地嗎?你自己是學法律地。爲什麼不制止她?”
吳熙悅淡淡地:“要不是方姐。我現(xiàn)在說不定在那個KTV裡賣身呢。學法律有什麼用?!法律要是有用。現(xiàn)在還會有遍地地妓女和嫖客麼?”
吳熙悅地反問讓王炎和李昆汗顏。無言以對。
沉默了一會兒。王炎才說:“不管怎麼樣。她毒殺無冤無仇地李凌。都是很沒人性地。”
吳熙悅還是淡然地:“那得看是爲了什麼原因,如果是爲了愛情和生存,女人是沒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
徹夜無眠。
牛牛和龍傑走出警局的時候,天已經(jīng)矇矇亮了。
龍傑一臉興奮,牛牛卻悶悶不樂。
龍傑溫柔地:“牛牛,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我放你三天假吧。”
牛牛:“不是,龍隊,我想到這兩個女人,方酥和吳熙悅……我覺得心裡很難受。”
龍傑笑了:“又是你那過度豐厚的同情心作樂!她們倆故意剝奪他人生命,還不止一次,不止一個!不管什麼理由,法律也是不容許的。”
牛牛陰鬱地:“這個世界,真是太可怕了,都把人折磨成什麼樣了?天使能成爲魔鬼,一心向善,溫柔俠義的女子也能成爲連續(xù)殺人的兇犯。我真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可以信任……”
龍傑露齒一笑,晨光下眼眸晶亮:“我不知道別人如何,對我來說,這個世界上讓我信任無疑的,莫過於牛牛的善良和忠誠——我知道,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會跟我站在一起。”
牛牛的臉紅了,這算不算這位酷隊長的情話呢?算不算他在主動表白?
龍傑溫柔地注視她,牽起了牛牛的手:“上次《變形金剛2就讓我們看了一半兒,這次補給你,我們?nèi)タ丛鐖鲭娪埃 ?
牛牛高興地眼睛閃閃亮:“真的?可是,不知道早場有沒有什麼好電影……”
她有點犯愁,跟龍傑在一起的約會珍貴無比,一定要有盡善盡美的細節(jié)纔好啊!
看著牛牛一臉擔心的樣子,龍傑停下將牛牛攏在自己胸前,輕輕親了親她的鬢角:“看什麼電影不重要,跟什麼人看電影才重要。”
一陣晨風拂過,輕輕吹起兩個年輕人的衣角,初秋的太陽煦暖透徹,從樹枝上照耀下來的光影,跳躍在兩人的烏黑的髮梢和糾纏的手指上。
(本故事完)
十來萬字,終於結(jié)局了,抹抹汗,謝謝諸位耐心陪伴小7度過這麼漫長的一個洗浴城故事!
祝長假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