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都是你,要了我兒子的命不說,竟還收走了我男人,我跟你拼了!”
不知道是不是與末世後,所有工廠都停止作業(yè)有關係,總之自從末世降臨,每天夜裡天空的明月都末世前的要亮百倍,而早前漆黑不見幾縷星辰的浩瀚天宇,如今也皆被繁星點綴,仰頭看總能看見一副末世前所沒有的漂亮景緻,有明亮的月光代替燈光做照明,曲希瑞跟宿如雪兩人緊跟在大嬸的身後,根本不需要離得太近,也能看清大嬸的一舉一動。
此刻,只見大嬸手裡挑著把劈柴的利斧,發(fā)泄似的狠狠砍像村人用石頭雕琢成的土地爺爺?shù)氖瘢@尊石像不知已在桃源村存在了多長時間,只見它的石身已然被歷經(jīng)的風雨刻下了無數(shù)斑駁的影子。
大嬸剛開始邊罵邊砍時倒也沒發(fā)生什麼事,只是宿如雪已然數(shù)不清,這是大嬸第幾次揚起利斧了,又是咚的一聲狠狠劈在石像,這一斧頭揚起,落下皆沒毛病,毛病竟出在大嬸提起利斧準備再劈的瞬間,見大嬸的腳下倏的黃土地顯現(xiàn)出個黝黑的圈來,大約相當於井口粗細,緊接著大嬸竟是慘叫也發(fā)出,不幸落入黑圈裡,再然後寧靜的桃源村再度重歸寂靜。好像大嬸從沒來過這裡,來找村裡的守護神土地爺爺報復一樣。
“曲曲,你看。那個異能是什麼?”宿如雪驚愕不已,她跟曲希瑞都是眼睜睜地看著大嬸發(fā)泄,然後突然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甚至都不曾搞清楚大嬸腳底出現(xiàn)的黑圈到底是什麼,究竟是什麼異能。
“走。”見到大嬸消失。曲希瑞緊扯住宿如雪的手,只對宿如雪壓低聲音道聲走,便扯著宿如雪的手,迅速回到了兩人在桃源村的棲身地。
“曲曲,你說那東西察覺到我們沒?”
“不知道。你把你的異能使遍。”曲希瑞先回答了宿如雪提出的問題,緊接著是讓宿如雪使用她的影系異能。惹得宿如雪不禁感到怪。曲希瑞好端端的沒事要她亂使異能幹嘛。
“我的異能?你不是都見過嗎?大墓地和影之手。影之手。”宿如雪剛準備浪費異能使用影之手,再展現(xiàn)大墓地,將自己的異能都再曲希瑞面前再用一次,聽曲希瑞斬釘截鐵道。
“影系空間。”
“哦,好。”
宿如雪正準備用,聽曲希瑞再度補充道。“不能觸碰到我,能將我收入影系空間?”
“這?”宿如雪哪知道,她的異能全是空間裡的暗影教她使用的,一定程度而言,暗影可以說是宿如雪的小師父。
“可以。女人,你把你的影系空間作用到地,瞄準曲瘋子站定的位置,影系空間會出現(xiàn)在曲瘋子的腳下。”暗影說出‘的腳下’三個字時是一字一頓說的,對啊,它怎麼沒想到呢,怪不得女人會一直隱隱覺得土地爺爺是好東西,原來土地爺爺擁有的異能竟跟蠢女人的異能是同種異能,都是影系異能,而且土地爺爺?shù)漠惸艽琅说漠惸芨摺?
如果蠢女人能夠順利打敗土地爺爺,那麼異能可以順利進階了。
“那傢伙跟我的異能是同種異能,都是影系異能。”不單暗影反應過來,宿如雪也及時反應過來了。
“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應該是這樣。”
“那我們現(xiàn)在怎麼辦?那傢伙的異能我高,跟它打我全然沒有一絲勝算,而且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傢伙究竟是什麼。晚影系異能又會增幅。”
“白天去,我大致猜出了那傢伙的真面目,白天,我們去,順便證實我的想法。”
“可白天,村裡的人不會……”
“要麼白天,要麼晚。”
“那我肯定選白天。”
“睡覺,養(yǎng)精蓄銳。”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在白天背水一戰(zhàn),那麼現(xiàn)在必須要抓緊一切時間休息,養(yǎng)好精神。
只不過,由於本來曲希瑞跟宿如雪兩人已然是做好了準備,今晚有可能會與土地爺爺有殊死一搏的較量機會,所以兩人白天已然睡過了,惡補了幾小時的睡眠,再加兩人幾乎又天天不出屋,整天都被圈養(yǎng)在屋裡,唯有今天晚,纔出去活動了這麼一小會兒,現(xiàn)在再讓兩人睡,兩人哪裡睡得著。
宿如雪規(guī)規(guī)矩矩地躺牀,由於曲希瑞說今天晚行動,所以宿如雪只要硬著頭皮將快雪刀重新還給了曲希瑞。而唐刀,宿如雪也沒有再收進空間,一來是曲希瑞手裡本持有快雪,再是宿如雪擔心他們今晚行動極有可能會暴露,會被土地爺爺給盯,所以刀一定不能離身,要時刻防備著土地爺爺偷襲。
宿如雪將唐刀再度靠在牀頭立放著,伸手能提起,而曲希瑞乾脆將快雪刀,刀刃向身外,緊握在手裡攥著。看到曲希瑞的舉動,算借宿如雪百個膽兒,宿如雪也不敢再對曲希瑞說調戲輕薄的話。
不過架不住實在睡不著,心裡悶得慌,平時宿如雪如果睡不著,還能進入空間找暗影談心,是不進空間,宿如雪不主動找暗影,暗影也會主動來煩宿如雪,今天小傢伙出的安靜,不知道又貓到空間哪縮著去了,去做什麼了,竟是一點聲音都沒出的。
“曲曲,你睡著了嗎?”沒法子,暗影不見,宿如雪只要找身邊的人說話解悶。然而宿如雪剛開口不由覺得後悔,一想到快雪刀在曲希瑞手裡攥著,宿如雪總覺得她的腦袋很危險。
“說。”過了大概幾分鐘,宿如雪才聽到曲希瑞冷冷地吐出一個說字來。
“醫(yī)院的那個實驗室你曾在裡面待過吧?”
這件事,像宿如雪心頭長得草,越長越高,越長越高。每天恨不得都抵在宿如雪的嗓子眼,撓得宿如雪的喉嚨發(fā)癢。
這話要是隔剛進村的時候,宿如雪可不敢跟曲希瑞這麼直接了當?shù)陌l(fā)問,現(xiàn)在不同早前,宿如雪覺得她跟曲希瑞的感情早前不知要好了多少。曲希瑞變得健談了,趕曲希瑞心情好時,兩人甚至還能平心靜氣的坐著好說幾句。宿如雪這纔敢問出心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