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原來這羣外出搜尋物資回來的混蛋竟把她當成了活靶子,想用她來分散一部分跟在他們車後的喪屍。 好在宿如雪距離自家大門僅有不到百米的距離,不然只怕她必然會成爲這羣喪屍口的午餐。
“媽。”宿如雪剛纔壓低聲音喊了聲媽,見宿媽媽像是早已守候在門畔多時了,聽見女兒喊她,更是從玻璃窗看見被喪屍追趕回來的女兒,宿媽媽趕緊爲女兒敞開大門。
宿如雪見房門掀開一道縫隙,便立即貓腰鑽進家門,母女二人狠撞房門。將房門的保險落下。宿如雪這才放心地倚著門,猛喘著粗氣。知道媽媽已是一午都沒喝水了,宿如雪忙翻揹包,將揹包裡的礦泉水取出來,交給媽媽。
“媽,我找到了礦泉水,媽您快喝……”宿如雪邊掏出一瓶礦泉水交給媽媽,邊歡喜道,只是話還沒等全說出,宿如雪覺得身前身影晃動,可她老媽卻沒挪步,眼前明顯多了雙鞋。
“呦,如雪媽,你家如雪可真有本事,出去一趟找回來水了。剛好大家都渴了,勻大夥分了吧。”
聽見張阿姨熟悉且無恥的聲音,宿如雪這才顧得擡頭環視家裡客廳,只見客廳裡不止多了張阿姨跟張叔叔兩人,竟還有7,8人是她叫不名來的生面孔。
“媽您……”說不怪媽媽,怎麼可能,宿如雪真是快恨死媽媽的爛好人的臭毛病了。答應她不放人進門,竟在她外出期間,放這麼多人來家裡。
要知道這水可是她拼了命才從潛入的便民藥店裡搜刮來的,雖然宿如雪空間裡存放的物資足夠她跟媽媽,還有哥哥宿如夏在末世幾年衣食無憂,可宿如雪卻不想她的辛勤全便宜給眼前這羣總想著不勞而獲的無恥鄰居們。尤其是這些鄰居里除了2個女人跟嬰兒,剩下的都是男人。這些男人則除了張叔叔年紀大些,40來歲,其他男人都可以出去打喪屍,可他們卻偏要做膽小鬼,只知道守在家裡坐吃山空或是到鄰居家蹭吃蹭喝。
宿媽媽見女兒臉色不對,也知道是家裡的來客惹惱了女兒,宿媽媽本想解釋,可話到了嘴邊,不由語塞。
張阿姨手那叫一個快,不等宿媽媽跟宿如雪同意,已然從宿媽媽手裡奪下了礦泉水。擰開蓋子,自己先喝個痛快,再忙塞給她老公張叔叔,督促張叔叔快喝,喝完再傳抱小孩的女人。張家夫妻喝著水,還不忘惦記著宿如雪揹回來的裝有物資的揹包。
這些人分喝著宿如雪捨命從外面取回來的礦泉水,跟喝自家水似的,連聲謝都吝惜得不知道說。
“這水可是我家如雪從外面拼了命纔拿回來的!”宿媽媽終於忍無可忍,講出女兒冒著生命危險外出尋水的不易。
“如雪媽,一瓶礦泉水才值幾個錢啊,我給你錢,算我買你的還不成?”
是人都知道末世水源及食物的寶貴,在末世錢等於廢紙,甚至連廢紙都不如,而張阿姨卻號稱不過是喝了宿家母女一瓶水,會還錢給宿家母女。
“水喝了,你們可以走了!我家不歡迎外人。”宿如雪的好脾氣徹底磨盡。然而宿如雪實在是想得太美好了,一瓶礦泉水想打發走這羣無恥的鄰居們。
“外人?呦,這個時候還分什麼你我家啊,外面都是吃人的喪屍,也不知道是誰引回來的,竟還想攆人。”張阿姨指桑罵槐道。
“我家寶寶還這麼小,你還有沒有點人性,引來喪屍不說,竟還想攆我們走,不過是喝你家點水,你也至於。”抱小孩的女人叫得最歡,顯然已把宿家當成自己家了。
“你們……”宿媽媽氣急敗壞,不知當說這些不講理的鄰居什麼好。
“媽,走,咱們回臥室。”早前一口氣殺死四隻喪屍,再加噁心又吐,後又被喪屍追,狂飆百米回家,宿如雪腹內無食,沒力氣打架,而且不講理的鄰居人多勢衆,宿如雪並非不敵。再不濟,她手裡還有砍喪屍用的西瓜刀呢,是她實在不想殺人,只能儘量迴避與鄰居們發生口角衝突,努力撐到哥哥宿如夏回家。
然而宿如雪想回避,無恥地鄰居們也得肯才行。
“如雪,如雪媽,你看我們這麼多人來你家暫住,我們午飯都沒吃呢。”張阿姨厚臉皮的搶了水喝,又討飯吃。
“不好意思,張阿姨,我跟我媽也沒飯吃。”
“不可能!”張阿姨的嗓門不由拔高,跟公雞打鳴似的,張阿姨這一聲吼,惹得外面的喪屍更加瘋狂地撞門,拍打宿如雪家玻璃窗外的鐵護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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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小聲點!”張叔叔先是狠厲斥責張阿姨。後滿臉堆笑地對宿如雪說:“如雪你出去一趟,不可能找回一瓶水,肯定找回不少吃喝對不對?你看我們這麼多人,勻點給我們。”
張叔叔一說宿如雪揹包裡還有吃喝,見屋裡所有人的目光都猶如惡狼般死死地鎖定在宿如雪身,不,確切說是鎖定在宿如雪背後的揹包,可卻沒人敢衝去生搶。
所有人都忌憚宿如雪手裡拎的西瓜刀,西瓜刀粘的可是喪屍所特有的黑血。
似乎所有鄰居都在心裡暗暗地權衡著利弊,是否要爲吃喝跟眼前這個敢於與喪屍拼殺的女生拼命。當然這也是在末世初期,食物和水源還沒到真正匱乏時,若再等幾天,相信這些鄰居纔不會管宿如雪手裡是否有刀,是否殺過喪屍,他們只知道宿家母女手裡有水,有食物。
“這樣好了,你說個數,我們大夥出錢買。”張叔叔無恥的張阿姨稍好些,知道宿如雪外出找吃喝不易,還知道多給宿如雪些沒用的廢紙。
“不賣。”宿如雪腦子都沒動,拋出冰冷的兩個字。
“憑什麼不賣?我們又不是不給你錢。”要不是懷裡抱著孩子,女人怕是要跳腳指著宿如雪的鼻子質問。真當錢是萬能的。“你敢不賣,信不信我們把你跟你媽推出去喂喪屍。”這羣無恥的鄰居剛纔削尖腦袋擠進宿家,便早打算好要鳩佔鵲巢了。
“我看你們敢動我跟我媽一下試試!”宿如雪將粘有喪屍血的西瓜刀往身前一橫,哼聲哼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