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如雪她該是成了異能者的,她既能帶我媽從家裡……”宿如夏不肯聽信肖慧的片面之詞。
“是真的,如雪的遺物,在那邊。”肖慧強咬牙關,撐起手臂,原是想抱住宿如夏,可此刻肖慧不得不慷慨地擡手指向早前被她狠心拋出車窗外救命用的宿如雪的手機。“她跟阿姨都被喪屍吃了,我們路過加油站,被個很厲害的喪屍追殺,如雪她是水系異能,她打不過那隻喪屍,跟阿姨都不幸遇難了!”
宿如夏依舊不肯相信肖慧說的,直到小劉跑去,將肖慧說的手機拾來,手機的電量早已耗幹,而手機後的全家福則昭示著手機是屬於宿如雪的。宿如夏緊握著手機,悲傷的淚水成行,一句話都說不出。緊握手機的手抖得不成樣子。
“隊長……”包括宿如夏在內,小劉,老鄭等人皆無法接受這一慘烈的事實。他們從C市殺回A市,又從A市一路追到這,結果拼命追趕得到的竟是宿家母女雙雙遇難的噩耗。
“隊長去哪?”
“別問了,跟對了。”
緊握著手機,傷痛欲絕的宿如夏始終沒說話。小劉,老鄭更不知當要如何勸慰,只見宿如夏轉身便走,直奔越野軍車,小劉跟老鄭哪裡還顧得肖慧,一個個健步如飛緊跟隊長宿如夏。
“如夏,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如雪跟阿姨臨終前可是將我託付給你了。”肖慧再度恨得牙根癢癢,雖然肖慧極不情願在宿如夏面前一次次地提起宿家母女,可是爲了活命,肖慧不得不這樣做。
“我回加油站辦點事。小劉,你跟老鄭陪肖慧在這等。我很快回來。”
“好。”
小劉和老鄭不會傻到再問隊長回加油站去做什麼,除了大開殺戒,爲死去的親人報仇,隊長回去又能做什麼。
宿如夏離開後不久,加油站方向傳來轟鳴巨響,濃煙滾滾,直衝雲霄。又過了一會兒,宿如夏開著越野軍車折回,眼睛裡再無往日的神采。
“車。”
老鄭對小劉打了個眼色,小劉將他那輛車的乘客全部換去改乘宿如夏開的越野軍車,自己則改拉肖慧。
“如夏……”儘管見宿如夏臉色陰沉,肖慧知道自己此刻不該開口再講話,這個時候該讓這個傷心的男人好好的平靜下,可肖慧卻深知自己覺不能去A市倖存者基地,因爲她謊稱死於屍口的宿如雪跟宿媽媽皆在那裡,她必須要再扯謊,將宿如夏與宿如雪那個小賤人遠遠地隔開,最好讓他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面。
“我爸人在C市,我想求你帶我去C市找我爸。我現在唯有我爸這麼一個親人了,我……”
當聽到肖慧口提到‘親人’二字時,宿如夏像被針刺到似的,夕陽的餘暉灑在他面部冰冷僵硬的線條,顯得他的神色早前更家陰鬱,駭人。神色也像在此期間換了又換似的。然而宿如夏卻依舊不曾再講話。彷彿沒聽見肖慧的懇求般,宿如夏僅是無言的目露悲切地遙望向遠方的A市基地,A市基地空的天宇被殘陽餘暉的染得緋紅。
宿如夏救下肖慧時,剛好是宿如雪等人驅車抵達A市倖存者基地時。宿如夏又一次遲到,與母親,妹妹再度失之交臂,一家三口之間僅隔了不到24小時。
“汪叔,不用停車,繼續往前開。”
“好,不過如雪,咱們真不用在這排隊啊?”司機老汪見離基地足有千米,隊伍竟排到這來了,不禁想靠邊停車,舉家跟宿家母女一起排隊等進基地。然而發話,要只管繼續開,不用停。
“不用。咱們是異能者,各基地應該都會優待異能者,也許有異能者進基地的專用入口。咱們再往前走看看,異能者人數少,隊伍應該會短些,能更快進基地。”
“好。”司機老汪聽宿如雪說的在理,也不多問,只管繼續向前開。反正如果宿如雪說錯了,他們不過是再回去排長隊,都到基地門口了,早晚都能進基地。
“老公,快看,那有標示牌。真讓如雪說了。”
“爸爸,快,靠邊停車。”
“好嘞!”
果然如同宿如雪所說,A市基地真有兩個入口,一個是給普通人進的,一個是專門留給異能者的,異能者通道前掛有標示牌。
“汪叔跟阿姨記得把車咱們能用的東西都收好,再下車去登記,還有等會登記時,汪叔別忘記報大巴車牌號。”宿如雪記得原著裡提到宿如雪與司機老汪九死一生乘大巴來到基地,大巴被基地徵用。而宿如雪與老汪則因進入基地時忘了登記大巴車牌號,而沒有獲得補償的加固轎車,最終不得不與原著裡的男女主拼車一起做任務。也正是在一次任務裡,宿如雪不幸炮灰,香消玉殞。
宿如雪可惜命,她可不想跟原著男女主牽扯過多,步原著宿如雪的炮灰後塵。這輛大巴到時被基地徵用,該是會摺合一輛加固的小轎車給她跟司機老汪先開著,實在不行空間裡還有她從哥哥宿如夏那‘借’來的加固軍用悍馬。
想到哥哥,宿如雪不禁矛盾心理作祟,也不知道她這個便宜哥哥有沒有看到家裡她留下的便條,更不知道到哪了?哎,真是愁人,到時見了當特種軍官的哥哥,無論說話,做事,她都必須要多留神,畢竟她可是冒牌貨。
“這位兵小哥,麻煩給我三張表格。”
“啊?哦,好!”小士兵正閒得發黴,聽見宿如雪開口問他要表格,而不是求他通融放行,小士兵盯著宿如雪不由的兩眼發亮。
“這是表格,請寫明您的異能,還要註明等級,等會還要做測試。”小士兵耐心地講解。
“好的。兵小哥,我想問下,我聽說咱們A市基地對異能者有優待,一個異能者能帶一名家屬進基地,而且這名家屬是不需要繳納任何物資的對嗎?”
“小姐,怎麼稱呼?”宿如雪忽然聽到一道陌生卻渾厚的聲音從身畔降下,嚇她一跳,不由調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