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那個姓宿的女魔頭的事。 ”
“當然聽說了。嗌?真特麼的髒,那種女人……”
“是,怪不得咱們天天喝大米粥,特麼人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鬧了半天都是靠兩腿一張,天天嗯嗯啊啊的叫得來的。”
“可不是,聽說那個死的叫曲希瑞的,他啊是曲家的三少爺,人稱小公子,那曲家可是了不得了,末世前,曲家那錢多得聽說夠他曲家人花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那個小公子還是出資興建A市基地的出資人,嗌,你們說,那姓宿的騷表砸得特麼讓那個曲家小公子擦多少回,才能要要什麼又什麼?”
“我靠,我說兄弟,你別噁心人好不好,哥幾個正特麼吃飯呢,你這麼一說,哥幾個的粥,還喝不喝了?那表砸長那磕磣樣,白送我,我都未必肯?!?
“你還能,送我,我都未必能硬得起來,光看那表砸的長相,我特麼軟了。”
“別鬧,怎麼特麼也是個女的,白給,還是特麼能勉強對付下的?!睅讉€齷齪男,手捧著白花花黏稠的米粥,有的蹲著,有的則乾脆席地而坐,地一個勁地給宿如雪造謠,說著難聽,且難以入耳的話。
“她也配是女人,咱們許晴女神,那纔是女人?!?
“我擦,兄弟,你特麼敢拿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跟咱們心目的女神,她也配?那女魔頭給咱們晴晴女神提鞋,勞資都特麼嫌她手髒,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呢。”
“是是?!边@人一說完,竟像是一呼百應。幾乎在場是所有人聽到這人的話,無論是正參與八卦的男人們,還是沒加入的其他難民只要聽到不由跟著附和。
主要本來許晴人長得漂亮,再加天生一副聖母心腸,照顧起難民來,更是體貼周到。如果不是江東宸攔著,郭芙以及絕大多數(shù)曙光小隊的成員們皆嫌難民身髒,有股難聞的餿臭味,不願意跟難民同乘一輛車,許晴甚至會將她的車位讓出來,給需要乘車的難民坐,而她則改成下車跟著難民隊伍一起徒步前進。
現(xiàn)在許晴又大肆發(fā)糧,許晴不單成了衆(zhòng)男難民心目的女神,更成了女難民眼的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三天時間在難民隊伍裡不由流傳開了這樣一句話:‘有困難找許晴’。
“而且我告訴你們個內(nèi)幕,我聽說那個姓曲的,人稱小公子的也特麼不是什麼好鳥,那男人跟那個姓宿的女魔頭差不多,兩人半斤八兩,心都是黑的,手都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了,聽說當初殺那個什麼鎮(zhèn)的警察時,是那個姓曲的下得命令,要姓宿的女魔頭動得手。特麼明顯一對狗男女。你說那天橋喪屍王怎麼特麼弄死了那個小公子,要是連那個姓宿的女魔頭也一塊弄死,那得多特麼大快人心?。 ?
這人語氣憤憤然的發(fā)表完自己的歪理邪說,捧起手裡的粥碗,仰頭一口氣將碗裡粥悉數(shù)喝淨,舔了舔嘴脣,這人吃飽喝足,不由覺得困了。於是將喝粥的碗,像是嫌棄似的,往地那麼輕輕一拋,直接像是被人瞬間剔出骨頭似的,四肢攤開,呈大字形,懶散地往地一躺,倒頭開睡。
受霍升等人保護三天了,難民隊伍變得愈發(fā)的懶散,難民們皆知道算出現(xiàn)喪屍也自會有人替他們將喪屍全部殺光,保護他們性命無憂。他們要做的僅是吃飽了睡,睡醒了吃,然後跟著霍升等人一路走向C市基地。然而這羣難民打心裡並不太想去C市基地,他們覺得像在路,覺得像現(xiàn)在這樣很好,不用他們?nèi)ゴ騿蕦?,還有人沒日沒夜的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甚至他們還吃得飽,睡得香。現(xiàn)在他們過得日子可他們在基地裡要強多了。
晚守夜的也是江東宸與霍升的隊伍輪流出人守夜。雖然江東宸與霍升等人並不是信不過難民隊伍裡的倖存者們,可難民隊伍裡的倖存者無論是從體質,還是異能方面來說皆不如他們,所以他們纔不敢安排難民隊伍的倖存者來頂替他們的人守夜。
這一晚。江東宸與霍升說好,前半夜由江東宸的隊伍來守,而後半夜則由霍升的隊伍來頂替江東宸的隊伍輪流執(zhí)勤。
剛纔入夜,陶成武不由驚動了,剛纔準備睡下的江東宸,小聲對江東宸道:“隊長,聽,是前面的車在響,我如雪妹子他們的營火也熄了。隊長你說他們該不會是想連夜趕路吧?”
“有可能。”聽到宿如雪等人像是要日夜兼程,連夜趕路,江東宸不由睡意全消。
江東宸也說不清他這幾天究竟是怎麼了,自從曲希瑞死後,宿如雪昏迷不醒,他每每坐在他們曙光小隊的車裡,隔著前車窗,看著前面載著昏迷不醒的宿如雪的如雪小隊的兩輛車會覺得心情莫名的煩躁,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可能是他與晴晴間接害死曲希瑞,他心裡生出的內(nèi)疚吧。
“嘶——”江東宸從剛睡下的姿勢,改成盤腿坐的姿勢,而在起身時,他竟不小心扯到了早前被宿如雪的影分身割傷的傷口,江東宸不由疼得倒抽了口涼氣。
“隊長,要不咱們開車過去追我如雪妹子勸勸看,看能不能把她給再勸回來,別跟咱們各走各的?”陶成武不知是怎麼想的,竟突然壓低聲音開口勸慰江東宸道。
江東宸也不知聽傻了,還是沒聽見,只聽陶成武的話說完,江東宸竟半天沒開口。
“隊長,其實我看得出來,隊長你其實挺看我如雪妹子的,可我如雪妹子她吧,天生嘴硬心軟,隊長你得有耐心?!?
“陶成武?”江東宸眼下真是一臉懵逼兼哭笑不得,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竟讓陶成武鬧這麼大誤會?竟以爲他是英雄惜英雄,看宿如雪了。像宿如雪那種心狠得宛似蛇蠍的女人,他江東宸完全看不眼好吧。
“隊長,我懂,我都明白?!碧粘晌涓悴磺迩闆r繼續(xù)道。
“對,對,陶成武你懂,你都明白,你好好守夜,我先睡了,一會到點,記得喊霍校的人換你,現(xiàn)在麻溜地給我滾,有特麼多遠滾多遠!”江東宸從不罵人,而今天他的處/女罵卻給了陶成武。